大家都有压力,排解压力的方法奇怪点,也不算什么。
宛凝还好,状态还可以,只是压力大了,她就想吃甜食,经纪人看着她,不让她多吃。
还有两个单元剧,拍完就能正式休息了。
马上就是潘敬的戏份了。
她戏份不多,但是很重要。如果演得好,就是大泪点。
为了自己的这几场戏,潘敬早就开始背台词了。
她把剧本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将场景和所有人的台词都烂熟于心。
有些刚进公司的新员工,还有一些剧组招来的人员,并不了解潘敬,只知道她是老板。听到她还有戏份,都有些惊讶。
“老板还演戏啊?”有个小演员轻声疑惑。
另一个小演员经验丰富:“有的,之前有个老板,赚了大钱,专门请了当时的选美冠军,还有武打明星,陪他拍片子。那部片子在他们内部放映了,特别辣眼睛。老板在他的电影里左拥右抱,剑法还天下第一。员工真的一边恶心一边鼓掌叫好。”
“当时有拉得下脸的,给那个老板真情实感写小作文夸奖,最后年终奖特别多。”
“我之前见过一个老板也喜欢演戏,”一个道具组的员工说:“特别是和女演员有什么身体接触的戏,那个老板就更爱演了,还要求导演给他加吻戏”
冯邑路过,听到他们聊天,忍不住笑骂他们:“你们老板能占谁便宜啊!”
冯邑有些骄傲:“她可是我们那一届最好的那一个演员!”
似乎觉得自己说的有失偏颇,他摇了摇头,纠正了说辞:“不止是我们那一届,她是现在圈里同年龄段最好的,可能比很多老演员都强。”
那几个员工不太信,怎么可能呢?
虽然老板开的是文娱公司,也是从艺术学校毕业的,但也不代表老板很擅长演戏吧?
他们心里充满好奇,期待着潘敬演戏时去旁观。
朴信昨天想了想,为了展示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绝望,他想用更加真实的方式。
“这一幕是角色失去了生活的信心,”朴信解释:“如果镜头直拍的话,肯定可以,但我想用旁观的角度。”
“我想加一段,用监控器的方式。”
潘敬听着,觉得可以。
为了不影响市民的正常出行,他们凌晨就出发了,想在大家上班前把这段戏拍完。
现在太阳还未升起,光线昏暗,他们到了一个大桥上。
道具组到的更早,冯邑和道具组一起摸黑就来了。他们提前和有关管理部门打了申请,在合适的位置安装了三个临时监控器。
道具组很辛苦,潘敬他们来的时候,专门为他们买了热腾腾的早餐。
朴信和演员们把早餐一份份送到了道具组成员的手里:“辛苦了。”
然后,道具组的人坐在路边,安心地吃早饭,看其他同事忙碌。
潘敬穿了一条皱皱巴巴的灰色长裙,化妆师给她调整头发。
要乱,乱得像好久没睡过觉,又漫无目的走了很久那种。
不能涂口红,不要眼影。
虽然使用监控器拍的,距离远,像素不太好,但为了更加细节一些,化妆师又给潘敬的皮肤上了一层偏暗沉的粉底。
准备妥当后,化妆师点了点头,潘敬站在了桥边。
监控器的录像直接反馈在朴信面前的电脑上。
他看了看画面,大声给潘敬指出一条线路:“沿着桥边那条路沿石大概二十厘米左右!”
因为距离远,潘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他们用了对讲机。
她旁边有员工拿着对讲机,接听朴导的指示,然后再告诉潘敬。
潘敬看了看线路,没问题。
她酝酿了下情绪,闭上眼,感受晨间的些微凉气。
潘敬需要极致的悲痛。
她有过。
很久之前,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用干枯的手抚摸她的头。
这永远是她的不可触碰。
只是想了想,她的眼睛里就蕴了泪。
朴信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过来:“开始!”
潘敬没有迟疑,径直沿着朴信说的路线向前跑。
她跑得不快,跌跌撞撞,似乎没有目标。
灰扑扑的棉质长裙挂在她的身体上,跑动间,裙摆微微的摆动,一点都不飘逸,带着浓重的滞涩感。
她沿着那条线路,但是跑得歪歪斜斜,像被风吹过的枯草,没有生命力。
到了桥的最高处,她停下来,似乎在迟钝地思考些什么。
然后扭头看了下桥外的河水,她终于有了目标,动作都变得兴奋起来。
她飞快跑到桥边,双手攀在栏杆上,手脚并用地想要越过那扇栏杆。
朴信眼睛盯在屏幕上,态度严肃:“看时间,救援上,三!二!……”
在他们没注意的地方,大桥的另一侧,一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