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殊喝了好多酒。
当然比起其他两位的话,也不算多。
云锦伏在桌面上,已经睡死了。
她自恃酒量好,非要和楼关山斗酒划拳。两人热血上头,撸了袖子,一杯接一杯,干掉了大部分的酒水,然后双双醉倒。楼关山不知为何坐到了地上,现下靠着桌角,突然嘟囔了几句,依稀是“再来再来”之类的。
冯玉殊面颊沁着红,双眸也湿漉漉的,但仍规规矩矩坐着。
她被桌下的楼关山吓了一跳,发觉是他在那里说醉话,才微微一笑,随手给自己斟了杯酒。
手中骤然一空,她愣了愣。
眼睫一颤,后知后觉地抬眼。
是孟景抽掉了她手中的酒盏,正静静盯着她。
夜风吹过,庭院中的灯烛晃动了一瞬,孟景走过去,将人拦腰抱了起来。
走过草木扶疏的中庭时,他在她耳边问:“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四下静谧无声,几声隐约蝉鸣。
冯玉殊小小声地“啊”了声,在他前襟的冰凉布料上蹭了蹭,埋住了脸,声音就闷闷的:“…壮壮胆。”
她说得也含糊,孟景没听清,低低“嗯”了声,是疑问的语气。胸腔微振,贴在他胸口的冯玉殊感觉到了,抬眼看他,莫名弯了眼。
她眸中清清亮亮,映着月色,眼尾小勾子一样,对他微笑,也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
他就将人掂掂高,俯下身去亲亲她,蹭蹭她鼻尖,又亲亲她。
她唇瓣上沾了一点酒味,他尝了,才知道酒是这样的味道,苦中散出香醇来。他向来滴酒不沾,毕竟是拿刀的人,生涯中不敢片刻懈怠。
某种意义上,冯玉殊和他是同一种人。她在最悲哀时也“和泪试严妆”,不敢懈怠,没弯过脊梁,没叫冯家人看过半点笑话。她也是不会醉酒的。
卧房中备了热水。
她默默地沐了浴,拭干身子。穿上亵衣,绕出屏风,上了榻。
孟景在她出来后,也进了屏风后,听动静又是在洗凉水,也不知是什么臭毛病。
冯玉殊靠在床榻边,漫无目的地想事情,一时入了神,也没听见屏风之后,夹杂在水流声之中,极低的、压抑到极点的低喘,和一点粘腻的水声。
好久,好久,都不出来。
灯芯爆了爆,烛影微晃,她有些怔忪地抬眼,见孟景终于沐完了浴,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床榻微陷下一点,是他上了榻,长手长脚,将她圈住了。
冯玉殊转过身来,仰起脸来看他。眸色平静,有些好奇道:“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这样久?”
孟景眸光一闪,可疑地沉默了。
她身上浅淡的香气传来,因为相对的姿势,亵衣空荡的领口滑下去,一片白腻的肌下,隐隐绰绰,粉黛的小衣包住两团高耸。
冯玉殊还一派天真地瞧着他。
他气息乱了些,掌心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侧,无意识地施了力。
好似狩猎开始前的兽类,本能地制住自己的猎物。
她约莫是醉了,今夜特别乖,顺从地贴上他胸怀,仰起了一点脸。
他将她压向自己,咬住了她的唇。压低了睫,吻得又深又急,擒住她软舌舔吸,吃得啧啧有声。
真是,好羞耻的声音。
隔着轻薄的亵衣,少年人粗硬的性器,抵在花户上,散发着灼灼热意。
冯玉殊被烫着,下意识地挣了挣,指尖不小心划过鼓囊的一大团。
她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孟景攥住了手腕。
他被她勾得难受,深深盯她一眼,然后扣住她的腰,狠撞了一下。
“嗯啊…”
冯玉殊低声嘤咛了一句,又及时地咬住了下唇。
他将人拉近了些,手臂上隐约浮出青筋的脉络。
小小的穴,还没有指腹宽,却吐出了这样多的水。圆头抵着娇嫩的腿心,将她腿心布料戳得深陷进去。薄薄的布料沾湿了春水,隐约透出淡粉的穴。
冯玉殊心中突突直跳,但还是顺从地任由他滚烫的掌,抚过身体各处,勾起一阵阵颤栗。
孟景紧紧贴着她,只觉得她肌肤是解渴的良药,忍不住贴得近些,再近些,却仍然无法缓解体内的燥热,反将心火烧得更炽。
他压抑了片刻,不得其法地乱蹭了半天,终于解开她颈后的系带,将黛粉的小衣拨开,触得满手绵软。垂下眼,盯着已挺立起来的、泛粉的乳珠看了一眼,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揉上去。
手下没个轻重,很快将两团绵软揉出红痕。冯玉殊立刻娇娇怯怯的,喊起疼来。
他便低了头,叼住其中一颗小珠子,用舌卷着吸吮打转。又难抑暴戾,一点犬牙陷进去,狠狠咬了一口。
“呀…!!”
冯玉殊吃疼,又痒得要命,忍不住伸手去打他,指尖落在他肌肉紧绷的肩胛,只疼了她自己。
嫩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