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合上了侧屋的门,不多时,门又被推开。
少女身材窈窕,眉尖若蹙。穿一件大红锦纹外罩长褂,领子很低,但因为内里的翠色轻纱裙,不显得媚俗,反而若隐若现,更加勾人。那翠色轻纱可以隐约窥见少女曼妙的肉体,两团胸前的肉团子被特殊的胸衣聚拢,一道深邃的沟壑看得人欲火膨胀。裙摆下若隐若现一双小脚,踩着红色绣花小鞋,腕子上两只翡翠镯子,耳坠金色包边珍珠耳环。头上插着金丝红宝石簪子。素日何欢并不注重打扮,现在这么一打扮,分外妖娆却不失清纯少女气质。纯与欲的结合,不论是谁也挡不住吧。
掌柜满意地嗑着瓜子道:“来,会倒酒吗?”
何欢媚眼如丝,一双素手握住酒杯,另一只手宛如蝴蝶翩跹,琼浆入杯。熟练地把旁边看着的一个壮汉揽入怀中,扶着他坐下,又把酒杯递到他嘴边。少女身上芬芳,壮汉闻着这幽香就已经心猿意马,就着她的手就吃了。何欢脸上仍是妩媚的笑,手上却一用力,那壮汉被死死摁在她腰间,素手拿起酒壶往他嘴里灌。
“诶呀,大哥,您动什么呀~奴家喂您喝呀。”少女声音娇媚婉转,但说出来的话确实冷冷的。让那老板娘都不寒而栗,连忙道:“行了行了,何姑娘。”何欢这才笑着松了手。
何欢兀自坐下,拿起酒杯吃酒,一双小脚或翘或并,竟无半刻斯文。一双小手抚弄衣襟,将那衣襟拉的露出半只乳儿来,看得几个打手都口干舌燥,竟不像男人嫖了她,倒是她嫖了男人。
老板娘却十分满意,哪个男人不觉得端庄的落难大小姐变成这样放浪形骸,估计那话儿都比平常硬几分。掌柜上前握住何欢的手笑道:“我就说嘛,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姑娘深谙此道呀。这方方面面做的竟比我这儿的头牌更好呢。”
没想到,何欢一个反拧,便把那掌柜的手拧得脱臼。那老板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疼得说不出话,身子一歪躺在地上再起不能。
一个打手上前一把抓住何欢的手,却感觉似乎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的手腕,吓得一下缩回了手。何欢娇俏一笑:“怎么?哥哥,不是刚刚还吃人家豆腐么?”素手一扬,两个利落的耳光抽在那人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连转几个圈,翻倒在地。
“我还以为哥哥们都是什么英雄呢。原来不过如此。”
少女脸上笑得明媚,莲步位移走上前去。几个壮汉连连后退,这个小丫头刚才还泪光点点,委屈到不行的模样,娇弱的不行,现在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利落的功夫?有几个胆儿大的,抄起一边的花瓶砸去,却扑了个空,一抬头,却见何欢歪着身子躺在一边的柜子上,故意挑衅地打了个哈欠道:“哥哥,怎么这都反应不过来呀?真笨。”复又再扑,又是一空,反倒是被何欢捏着脑袋撞在柜门上,撞得头破血流方才停止。
何欢再回身看去的时候剩下的几个早就已经规规矩矩的了。何欢冷冷道:“就你们这些杂碎,也配挑战本尊?”几人面面相觑,仍逞嘴上威风:“你不过是一个妖女!我们衙门里有人,派人抓住你,你就知道好看的了。”何欢一笑:“哦?那我倒是想看看,如何能抓住我。”
少女长袖一拂面,竟然幻化成一只巨猫——那猫儿通体是黑,每根毛尖都闪着油星儿,一双碧色眼眸深邃无比,居然比一条大虫更加巨大。从爪子里弹射出的利爪对付这几个打手,倒是和抓老鼠没什么分别。几人惨叫连连,纷纷晕了过去。黑猫变回原形,还是少女的模样,端起桌上酒壶仰头饮尽,得意地咂了咂嘴。好久没喝过酒了。在怀中随便摸出一锭金子扔到那装死的掌柜面前:“拿着吧,算是赔你的。”
何欢从酒楼慢悠悠走出,一抹脸,又变回了少年的模样。“唉,可惜了。没再顺走一壶美酒。比我凭空变出来的滋味是要好一些。”身后的酒楼传来尖叫声,少年得意一笑,那金子是用一条蛇变得。那些装作晕倒的,大概都吓醒了吧。
桥下,何欢握着依依的手不住安慰:“依依姐,没事的。陆无招办事一向牢靠,姐姐放心就好。”依依不住哭着:“妹妹,我们俩自小一起长大的。你不知道,我被我爹卖了,这些年在这儿过得多么辛苦。那些倌人都笑我长得丑。那些混得好的,遭男人喜欢的,自然是风光。像我这样的,每天不是打就是骂,没有半刻消停。”何欢心里一面焦急陆无招,一面又得安抚她的情绪,只得把她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脊道:“好姐姐,刚刚才消停了,怎么又哭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依依却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哭诉着:“我是第一批被卖出了的女孩儿,还在这青楼内。每次做完那腌臜的事儿,倒也有口避子汤吃,不然现在定是添了累赘小孩在身边。后来,其他的姐妹,被买到黑窑子里做那些穷人的聚精盆,生下的孩子也不放过,二次利用转手卖给不能生育的富贵人家。”何欢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叙述,深知她这些年深受折磨,精神几近崩溃。其他女子不知现在如何,自己能力微薄,还是得巧儿遇见了依依才把她给救了。想到人面兽心的村长,何欢握紧了拳头。
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