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阮经年这件事,阮娇朝思暮想,渴求已久。
是他将她从黑暗中唤醒,是他将她带来这世界,从此黑暗尽头,他为神祇,光芒万丈。
她是他的造物,他的孩子,可她的神却不知道她因他而存在。
神犯了错,将自己流放荒野。
可同时,他也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这是可耻的背叛。
被抛弃的孩子独自摸索着长大,她消化了世间所有对她的敌意,学会伪装,完美隐藏。
要找到他,囚禁他,惩罚他,神的孩子愉快的想着,让他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要狠狠的罚他,让他忏悔,让他再也不敢离开她。
阮娇叼着阮经年的耳垂,舌尖挑动,色情的描摹他耳垂的软肉,敏感的耳廓。
男人极力克制的鼻息泄漏出来,轻微的哼鸣里是无法言说的性感。
她做到了,不是吗?
阮娇眯着眼看他满脸的隐忍,掩藏在眼底的恶意如有实质。
但是还不够。
她放过阮经年的耳垂,男人因这短暂的停顿得以喘息,但一口气还没落下去,又因游走在颈边的唇舌高高吊起。
阮娇舌尖寻着男人的颈动脉舔舐,吸吮。
在她口中跳动的,是他的生命力,鲜活的,温热的…真想吃掉他,一口一口,半点不剩。
兴许这样她才能真正满足,再不去想他,追逐他,牵绊他。
她吻上他的喉结,允着,咬着,厮磨着。
男人已经僵成了雕像,肌肉绷起,口中却不自觉吞咽唾液,喉结滚动。
难耐的喘息重得发出了声,意料之中的诱人。
舌尖追随着跳动的喉结,描绘着肌肉的纹理,眼角的余光却觑着男人握在盥洗台上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毕露。
性感得可爱。
阮娇轻笑出声,男人却不堪折辱似的闭了眼。
呵。
瞧瞧,她把他给罚得多厉害。
倘若这只是某个旁的不相干的女孩儿,便是放纵又何妨;倘若这个孩子只是他误入歧途的女儿,那他也可将她捉起来,好好约束,好好管教。
可她既不是不相干的人,也不仅仅是他女儿,所以他五内俱焚,又不得解脱。
而这,都是他的错,谁也怪不得。
浴室里的灯光是暖色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柔和。
白色大理石盥洗台后是干净透亮的镜子,阮经年可以清晰的看到挂着他亲吻的女孩儿如何拧着娇小玲珑的身子贴近他,厮磨他。
贴身的黑色礼服不能包裹住她漂亮的蝴蝶骨,每一次她的手臂靠着他抬起下落,都是蝴蝶翅膀的开阖振动。
纤巧美丽,骨肉分明。
阮经年清楚的知道这小小的身躯情动起来是怎样诱人的美丽,肌肉紧锁的蝴蝶骨,拱起或者下陷的笔直脊梁,还有那细腰极致处可爱动人的腰窝。
他都知道。
所以他情动意摇,所以他罪孽深重。
可不论如何克制,那孽处已是一头火热,固执的指着向往之处,不退不让。
阮经年难堪的扭头,不着痕迹的小退半步,企图掩盖这身清心寡欲下的斯文败坏,礼崩乐陷。
可是阮娇怎么会放过他呢。
小手揪住领口一扯,沉香木做的小纽扣纷纷凄零落地。
男人精瘦的身体再无隐藏,一身肌肉依然结实,只是不复从前饱满。
阮娇纤细的手指从他的锁骨游曳到腹肌,轻轻叹息:
“这么瘦了。”
她凑上去安抚阮经年胸前激动站立的红豆,柔唇一含,舌尖轻扫。
冷淡的雪松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熏得她脑中发热,热切的几乎流泪。
是他啊,是爸爸啊,她的神祇。
终于又让她来到他身边。
阮娇一手扶在阮经年腰上,一手死死的揪住他柔滑的衣衫,她吊着他,听不见男人情动的闷哼,也顾不得他退却的步伐,上身跟着他前倾,眼看就要滑落石台,她却依然不管不顾。
她吃定了他不会不管她,阮经年认命的接住她。
温香软玉入怀,全身肌骨都在叫嚣:抱紧她,弄坏她,那为首的恶棍甚至激动得口水直流。
多么卑劣啊,即便明知怀里的人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会情动至此。
阮娇却好似对这些一无所觉,甚至把攻击对象从左边乳尖换到右边。
含住,点扫,吸吮。
她听着男人不时泄漏出的抽气声,心里笑得开怀。
总是这样不坦率,继续忍吧,这次又能忍到哪一步呢?
阮娇双脚一落地,就错身将阮经年压在大理石台上,唇舌从他的乳尖儿游移到紧致分明的腹肌,手却一把扯下了他的裤子。
被温热唇舌侍弄过的乳尖在被抛下后就格外寂寞,强自忍受这一切的阮经年不妨下身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