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才微微亮,远处的天际线才泛出一抹鱼肚白,安安手中拿着一沓资料,坐在露天阳台上的栏杆上。
晨曦的金光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近乎有种琉璃般的脆弱感,昨夜纵情后还未整理过的红发凌乱又性感披在身后,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灰色的阴影,模糊了眼中的神情。
一阵风吹过,穿过大开的玻璃门,拂过飘逸的白色窗帘,飘舞的薄纱之下安安的身形若隐若现,香克斯醒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她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一沓资料,嘴里还叼着茶匙,身上穿着他的衬衫,长度刚好遮住大腿根,但对于她而言太过宽松,衣领从肩头滑落,露出从脖子处蔓延往下零星暧昧的红痕。
香克斯发现,自从前天安安说她的龙皮不好咬之后,作为男人的某种恶趣味,又或者是奇怪的胜负欲作祟,他每次做的时候都比之前更卖力,但就是无法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就像是每个君主占领他人城池后会立起旗帜,向世人展示自此这是属于他的领地。
男人都具有侵略以及占领的本能,当发现安安堆雪般的肌肤上绽放出他留下的嫣红时,心中由内而生的喜悦蔓延全身,这种纯粹而原始的快乐似乎也就只有幼时获得一份渴望许久的玩具时才出现过。
香克斯伸了个懒腰,笑着走上前,他背靠着栏杆,瞧了一眼安安手中的资料,密密麻麻看的他头都昏了。
他下意识闭着眼,向后仰了仰头,清冽的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头发,刚睡醒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大脑瞬间清醒。
安安仰头一口闷了茶杯里的奶茶,双腿岔开,一条腿搭在栏杆上,动作是说不出来的豪迈,她将茶杯放下,手中的资料全部丢了出去。
白色的纸张宛如白鸽一般从她的手中跃出,两两的打着旋随风远去,下沉,起伏……
“昨晚那个人简直烦死了,大清早的就给我送来大妈的情报,密密麻麻的连排版都不会,图也没几张,看得我眼都花了,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削他一顿才解气。”
她一边抱怨一边朝玻璃餐桌上走,桌上摆着无数精致的甜点,安安用勺子挖了一大块提拉米苏就往嘴里送,神情空白了几秒后嫌弃的轻蹙眉头:“有点苦,不好吃。”
说罢,她又坐回了栏杆上,见香克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好奇的问:“你看我干嘛?”向餐桌努了努嘴,“有吃的,味道还挺好,你不饿吗?”
香克斯不说话,手悄悄的摸上了安安的大腿,缓缓下移握着她的小腿缠在自己的腰上,向她露出一个期待的笑,答案不言而喻。
安安眯着眼睛,向后仰了仰拉开距离,“你个老不正经的,叁十好几的人了,大清早就想做。”
香克斯的视线从安安平坦的肚皮往下,圆丘光洁,上面还沾着昨夜留下的浊液。他呼吸一滞,俯身往下想要吻住她的唇。
安安狡黠一笑,右手拿了一块马卡龙堵住香克斯的嘴,他迷茫的眨眨眼,嚼了几下后眉头紧蹙,生硬的咽下,松开安安去餐桌灌水,“实在是太甜了!”
“是吗?”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幸福的眯着眼,“我觉还好呀,我很喜欢。”
香克斯被她整了这一下,顿时觉得有点饿,于是坐在椅子上吃着还有余温的煎蛋和香肠。
他把脸颊塞得鼓鼓的,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你刚才说,他给你送了BIGMOM的资料?”
安安轻点头,嗯了一声,双手撑在两边,上半身向后仰成一个危险的角度,只要她松开手就会坠落下去。
冷冷清清的风吹动她的长发,她抬头仰望着天空,流动的光影洒落在她的身上,宛如沐浴金光般神圣。
她语气淡淡的,“我对弱者的生平没有兴趣,她太普通了,还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
事实上,是西装男送来的资料里面生僻字太多她不认识,语句又过于拗口,排版密集,看的她烦躁的很。
但她不能说出来,说了会让香克斯认为自己是个文盲,她在他的心里本就没什么形象,要是再加上一个文盲,安安觉得自己的这一生估计就完蛋了。
于是她摆好造型,十分装逼的来了一段精彩的表演。
然而香克斯早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吃了一块烤肠,说:“其实是你不认识里面的字吧。”
“……”安安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跳下来把面包怼进他嘴里,“吃这么多都堵不上你的嘴!赶紧给我吃!吃完去削她丫的!”
香克斯胡乱的挣扎着,嘴里的食物塞得满满的,想要求饶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他连忙咽下食物,慌忙的说:“够了够了,我吃饱了!”
安安才不管他呢,她坐在餐桌上,双腿勾着香克斯的脖子将他的头固定,左手一根面包,右手一块蛋糕,“不,还不够。你这张破嘴每次都惹我生气,我要把它给堵住!”
香克斯瞪大眼睛,紧抿嘴唇,誓死不吃。
“嘿嘿嘿......香香,小香香,来~”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