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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贝克曼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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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然后自己战败,安托瓦妮特被困在白胡子海贼团内四百年,若他赢了,或许马尔科会在安托瓦妮特面前惺惺作态,隔音他。

    不管是哪一种结果,对他都不利。

    在众人警惕的目光之下,贝克曼将手从枪上移开,重新放在赌桌上,沉声道:“发牌。”

    发牌的是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各发给贝克曼和马尔科两张底牌。

    马尔科右手食指压着牌,拇指指腹抵着牌沿掀开一点,垂下眼帘看去。

    黑桃8,梅花8.

    马尔科面不改色,嘴角微微向上扬,抬头问:“下注吗?”

    贝克曼手里是一对K,红心、方块。他的目光一寸寸地仔细观察着马尔科毫无破绽的神色,他并没有开见闻色霸气,也没有必要开,因为这是马尔科的主场,即使他抓住了对方出千也没有任何办法。

    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贝克曼不得不小心为上。

    “不。”他沉声回答。

    闻言,马尔科向荷官点点头,随即发出叁张公共牌。

    ——梅花9、梅花5、黑桃5。

    马尔科垂眼,这牌并不好。

    “下注吗?”马尔科神色依旧自信,向后倚背靠着椅背,敞开的衣领下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

    贝克曼目光一暗,他突然想起了安托瓦妮特脖子上突然出现的项链,他几乎是第一眼见到她就注意到了她的那条项链。

    剔透的玻璃球内,蓝色的火焰如同一朵盛放的花朵,看起来温柔无害,却意外的刺疼了他的眼睛。

    “那条项链是你送给她的吗?”贝克曼无头无尾的问出这么一句。

    话题间的跳跃性使马尔科短暂的愣了一瞬,随即又笑了起来,看着贝克曼的双眸不再慵懒,仿佛透过他看向另一条龙,眼中缓缓堆砌出星星点点的柔意。

    “是我送的,她戴上很漂亮吧。”

    从视觉来讲,确实好看,但从情感来讲,贝克曼难以接受。

    而他很清楚,马尔科这么说就是故意膈应他的。

    贝克曼没有回答,回到之前的话题,对荷官道出一句:“继续。”

    其实这一把对他来讲极其不利,但贝克曼还在赌,若是最后两张牌其中一张是K,又或者只有一张K,他就赢了。

    但最后两张牌是方块4、红心8。

    两人摊开底牌。

    马尔科叁个8一对5,葫芦,大牌。而贝克曼最大的牌不过是一对K和一对5。

    第一把马尔科赢。

    马尔科看向对面眼神愈发冰冷的贝克曼,眼中并没有幸灾乐祸亦或是嘲讽,只是动了动嘴唇,轻道:“八百年yoi。”

    “……”贝克曼五指收紧,尽量克制着力道不将手掌的纸牌捏烂,他又看了一眼钟表,已经凌晨叁点五十分,他必须加快速度了。

    贝克曼抽出烟盒,星火燃烧,咬着烟蒂深吸一口,神色自如的向马尔科道:“下一把。”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贝克曼精神高度集中,看着手中的牌点,飞速的在脑海中演算着各种组合排列,虽有输了一两把,但接下来又强势地以碾压的方式赢了回来。

    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五点五十分,一片平静的海平线也渐渐散出一丝光亮。

    这一把贝克曼的底牌是红心Q、方块Q。

    叁种公共牌是方块K、红心8、梅花Q。

    “过,还是下点?”马尔科手里拿着牌,目光沉静。

    之前的几把内,贝克曼一直都没有下点,不只是因为他处于被动,更是因为他无法从马尔科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破绽,而对于马尔科而言,贝克曼亦是如此。

    这一把贝克曼也没有选择加点,直接过。

    荷官继续发牌,红心J、桃心Q。

    贝克曼神色不见欢喜,摊开底牌,加上公共牌四个Q。

    马尔科扫了一眼,直接将手中的牌丢在桌上,“你赢了yoi。”

    黑桃K、红心K。

    话音刚落,晨曦的光芒已经慢慢从海面攀爬上房间的玻璃,瞬间充盈着整间萦绕着浓烈酒精与烟草味的房间,暖色的光芒映照在贝克曼的侧脸上,柔和了深邃冷厉的眉骨。

    虽然贝克曼赢了这一把,可是已经天亮了,而他还剩下一百年没有赢回来。

    马尔科侧头望向窗外缓缓升起的朝阳,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了一夜未睡的疲倦。他眯了眯眼睛,神色平静的道:“贝克曼,已经天亮了,你输了。”

    确实,他输了。

    虽然这不是贝克曼第一次输,可他的心情但却从未像如今一般复杂,疲倦的身躯之下裹杂着烦躁、挫败、不甘等情绪。

    输赢已成定局,贝克曼已经无法改变,但他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马尔科。”贝克曼抬头凝视着他,“你已经42岁了,你我都知道,一百年之后我们都会死,你拿着安安的这一百年根本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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