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压制了虚影内部的控制权,体验了一把免费的地狱单程旅行。唉,这下傀影肯定要生气了。
博士长吁短叹道:其实,还是有点被震惊到的。该说是,对方的下手相当果断吗?
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情况...
他自言自语着,又从桌面上抽出一张白纸开始涂写,其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模样,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残喘之息。
...博士,真没事了?
极境一手还捏着通讯器,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他关闭显示屏,小心翼翼的凑近博士。
让我再看看?
没事,直接看女祭司更新的电子报告吧,已经共享给你了。
博士伏在桌面,刷刷刷的写着什么,听到干员的担忧后,头也不抬地说道。
放心,除了暂时性的心跳频率过快,其他方面没有问题。
嗯...身体倍棒。感觉现在就可以出去,跑个1000米来着。
极境哭笑不得。
博士你跑个200米都要耍赖皮,饭后运动上个跑步机都要哭天喊地的找借口...到底是哪来的信心跑1000啊?
咳,不准在工作时间、上司面前,非议上司的体力。
博士停下笔,从头到尾扫了遍后纸张后,重新修改了草稿上的几段先后顺序。做完这些后,他转头看向面露不安的黎博利青年。
极境,你知道剥离性记忆缺失吗?
那是什么?从来没听过,听名字是关于记忆方面的病症?
干员皱起眉头,努力理解着博士的字面意思。
博士恶作剧般的笑了起来。
很正常,因为这是我建立的新名词,你当然没听说过。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极境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我有完美主义吧?博士意味深长道。
不过,当这个病症被女祭司之眼添加在现实网络中时,它唯一的患者就成为真实的存在了。
博士,你就不要跟凯尔希医生一样打哑谜了...
极境说完,立刻捂住自己大意了的嘴巴。
完了,我完了!博士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不想像贾维一样,被打进医务室啊!
哈是是是,没听见。博士被逗笑了一下,随即解释道。
患者因为周期性失忆,会不断刷新生活中的人员关系网,失忆则会带来严重的信任危机,与极端高压下导致的心理失衡问题。
比如说做出一些危险举动...博士说着,又抛出一个疑问。
极境你觉得,一家并不富裕的家庭,会选择带这样的患者,去看医生吗?
如果您指的是横滨地区。极境严肃起来。
那我只能说不太可能,博士。因为经济问题、受教育程度,他们甚至意识不到这是种疾病!
极境追问道:博士,您是想救助患者吗?
我做不到,极境。博士平静的回答他,博士救不了能君。
【他既是暗点,也是明棋。他的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他的情感是普通人的情感,他的遭遇...是普通人的遭遇。】
【他像是一只,我用于测量城市善意的温度计。现在却只能,这样无助地碎裂开】
刚刚我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会体验到死亡的窒息感?博士开口道。
因为,能君死了。
能君,是谁?极境脸上的困惑如此明显。
这恰巧就是,事件中心最关键的问题。
博士叹息道:对博士(我)来说,能君(你)是谁呢?
巧合一般的悲剧故事,终于迎来结尾。纯白的天鹅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就已死去。
他的心,为这份沉重的现实感到悲伤。
伴随着最后的蛛丝被剪断,能君向下坠落。
不停坠落,直至终点。
(可怜的普通人。)
可怜的能君,看见的人对你毫不在意,想抓住你的人,却看不见也来不及了。
(普通的生命。)
哪怕他如同玩弄蚂蚁的幼童,没有抱着折断花朵的目的,花朵依然因他所凋谢。
(弱小的可怜人。)
这腥恶的罪孽啊,居然仅仅只是其中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一部份?居然仅仅只是这座城市微小的,罪恶的一部分?
早在相遇的那一天,能君(你)的命运就已注定。
而故事在开头就已走向结尾,拯救者浑然不知,还在感谢命运的馈赠。
作为一场悲剧,粗浅还算有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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