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听见。”白孔雀侧过脸,轻描淡写道。
璃清“呵”了一声,刚要开口,白孔雀却不紧不慢地抢先道:“那群人终于无人可用了吗?所以才送你过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不相让起来。青木敏感地捕捉到了对话中的有用信息,所以没有理会他们的小学生打架。待影仆奉上茶之后,便想要动手打开桌子上的盒子。
谁知“砰”的一声,璃清的手重重地拍在了盒子上。青木条件反射地被惊了一下,白孔雀更是马上揽过了青木的腰。瞬间,白孔雀的气息包裹了她全身上下。
“不就是个破盒子,你发什么疯。” 他面色不善,语气也冲了许多。伏在桌子上的手也隐隐地压着术法的白光,像是随时要和璃清动手的样子。
“好个没有教养的女人,这白孔雀就没告诉过你,不该动的东西,得等人主动给你了你才能动吗?”璃清看着青木嘲讽道,声音也拔高了许多。
他见青木不回答,又盯着她冷笑道:“否则,这上面要是被淬了什么毒,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白孔雀闻言,也冷笑了一声。他揽过青木,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又掏出白帕,开始细细地擦拭刚刚她碰了盒子的每一根手指。
青木被璃清说得生气也不是,不生气又堵得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丢了白孔雀的脸。只好在白孔雀低头为她擦手指的时候,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挣扎了一下。
白孔雀抬头,深红的双眸温柔地看她一眼,才转头又冲璃清冷冷道:“长老院存的毒药有多少是出自我手,只怕他们也不会告诉你。他们若真的敢动木木,我有法子保木木安然无恙,更有法子让整个长老院的老孔雀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看回青木,给了她一个温柔的让她安心的眼神,又道:“何况,木木和他们并无利害关系,他们不会随意动木木的。”
璃清并未说话,青木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过去,发现对方竟然正在盯着她看。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又隐隐带着侵略。这让青木有些心惊,又往白孔雀的怀里躲了躲。
“寨子里的孔雀,可多的很。”璃清的盛气凌人的气势淡了下去,言谈间却依然冷酷,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孔雀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那你便回去吧,祭典我不会去的。”白孔雀回道。
“胆小鬼。”璃清闻言,冷冷地吐出了这三个字。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玩味地笑道:“你说璃荡当年,若是知道会生下你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早将你从后山的峭壁上扔了下去。”
白孔雀闻言,却并没有恼怒,也没有被刺痛。青木依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微微笑道:“谁知道呢?我又没有求过她。”
不知怎么的,青木觉得自己的心里被刺痛了一下。
同时也对璃清更加恨了起来。吵架吵不过,提死者做什么,何况还有很大几率也是他母亲呢,至少也是姨母,总之是个不孝子。
她想着,便大大方方地将表情露在脸上,给璃清看。对方瞬间微眯了双眸,浑身散发着危险。
白孔雀适时地越过青木,拿起茶壶为她添水。宽大的袖袍落下来,阻断了璃清看她的目光,青木暗暗松了口气,总觉得安全了不少。
“不是想看盒子里头的东西么,那就给你看看。”璃清转移了话题,招手让站在他后头的人上前打开盒子。
几个盒子被打开,青木不情愿地低头去看,发现果然是白孔雀已经裁好的礼服和配饰。再一看,还有一套花色繁复,看起来竟然像是她的……
“既然当初带去寨子里显摆,现在就别怪人家惦记。”璃清随手拈起盒子里的一根珠钗把玩着,有些幸灾乐祸地嘲讽着。
惦记谁?谁惦记?青木有些迷茫,而这迷茫实在是因为,孔雀们不论公母都美艳英俊得紧,她的姿色在他们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打扮和审美偏好也不怎么一样。
但又不知怎么的,她福至心灵地想到了一句话,“物以稀为贵”。
“所以我说了,我不去。”
“所以我也说了,你躲不了,孬种。”
璃清讲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了,青木一下子便有些生气。刚想张嘴,又抑了下去。不想打破这剑拔弩张之前的微妙平衡,也不想给璃清递过去让他掀桌子的把柄,更不想累得白孔雀跟他打架。
“怎么了木木,想说什么?”白孔雀却没顾得上再理璃清,只一脸关切地询问着青木,又道:“是不是饿了?等我赶走他们,我们就开饭。”
我又不是只知道吃!青木一脸悲愤地在心里怒吼,偷偷去瞥璃清,总觉得对方也在偷偷笑她。
青木随手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稳了稳,才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这祭典的事情。”青木情急之中只好挑了个不痛不痒的回答。
璃清换了个姿势坐着,想把手上把玩的珠钗扔回盒中。刚脱手,便被白孔雀的法术瞬间扫到了地上。
白孔雀又为青木添茶,招来影仆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