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慢悠悠地享受了一会美食,谢寅突然:
“丽姨初三不会回来了。”
沈宁:“啊?”手上的炙烤牛舌顿时不香了。
“她被老爷子叫回去,初五之前不会回来。”
而且初五让她回来还是因为谢寅差不过初五开始就要正式上班了。
听到“初五”两个字,沈宁整个人都傻了,他放下筷子,呆呆道:“那谢先生,这五天我们怎么过。”
谢寅淡定道:“总会有办法的。”
“......”
我不这么觉得。
不过,不管行不行,总之,首先,还是先得囤货。
距离上一回来超市已经过去很久了,现在要是再回忆,都想不出当时两人“相敬如宾”的姿态。沈宁手上推着一个购物车,耳朵里塞着防噪音耳塞,脖子上的围巾放到了推车里,衣服松松垮垮地散开。
谢寅的大衣挂在手臂上,两人边走边把看中的东西扫进车里。
“青菜,水果,零食,牛奶,哦,对了,牙膏快用完了。”
谢寅在家有丽姨照顾,在公司有专人负责,极少关注这些生活细节,要他自己选的话,连牛奶选纯牛奶还是牛奶饮品都不知道,更别说巴氏杀菌奶和普通纯牛奶的区别。
沈宁看他站在饮料柜的几罐咖啡饮料前,目光带着打量。
“谢先生,事先说好,这个不是咖啡啊,跟咖啡几乎没有关系。”
“我知道。”谢寅淡淡道:“我以前,也喝过这种饮料。”
“是么?”他从冷藏柜里拿出几瓶带着“咖啡”字眼的饮料。
“其实蛮好喝的,甜味里面带着一丝香醇苦味,对我这样不耐苦的人来说最好。”
谢寅:“是冷的。”
“......我等热了再喝可以么?”
两个人逛完了一圈到收银台排队付钱,还是因为今天挣了钱,沈宁大方地付了款,两人乘车回到别墅。
一来一回的时间,就到了傍晚时分,又到了一日三餐中的最后一餐。
沈宁站在客厅,眼睛望着厨房,沉吟道:“谢先生,您看?”
谢寅拿起挂在厨房门口的围裙,精英姿态不减,从容优雅地走进厨房。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铿铿锵锵的声响。
沈宁瘫倒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他心中默默祈求,燕云阁啊老兴馆啊藏品轩啊,请你们尽快开门啊,只有你们家的熟食能拯救我了。
大年初一晚上快7点的时候,谢寅从厨房里端出两个菜一个汤,还有之前丽姨做了剩下的冷冻饺子。沈宁默默地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接过谢寅递过来的汤。
“谢谢。”
接下来的画面无需描述,总之那是......那是沈宁之后关于这个快乐的一天当中,唯一不喜欢的回忆。
因为昨晚消耗过大,晚上两人只是一起蹲在沙发上看了电影。
谢寅的大脑自动会对故事逻辑进行分析,因此让他看漏洞百出的喜剧类普通悬疑类电影简直是灾难,而沈宁喜好快餐电影,因此两人最后选了几部新上映,口碑不错的警匪类动作电影,总之就是打打打杀杀杀,逻辑极其粗暴,粗暴得大脑不需要计算。
两人对此都很满意。
看完电影后,沈宁:“so——”
谢寅矜持地点头,道:“晚安。”
“晚安。”
提前消耗了至少三天精力值的沈宁歪着脑袋就睡着了,隔着一堵墙,又一堵墙的另一个卧室,谢寅换上睡衣后躺到床上,他慢慢地阖上眼睛,内心平静安宁。
第二天和第一天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就是谢寅保留了一日三餐,沈宁缩成一日两餐,午饭归谢寅,晚餐归沈宁。
第三天他们玩了游戏,开始只是沈宁玩,后来谢寅也被他带着玩了几盘。不过谢先生在商场杀伐果决的天赋显然没有带到游戏里。他玩的不是很好,甚至还被队友祖安人问候了。
第四天......到了初四醒来的那个早晨,沈宁终于忍无可忍地说:
“谢先生,我们不要彼此折磨了,我们找个方法解决我们的吃饭问题吧。”
谢寅赞同地点了点头,似乎也受此困扰很久了。
而且他提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我有个方法或许能解决这个问题。”
沈宁立刻问:“是什么?”
谢寅矜持地说:
“蹭饭。”
——
众所周知,有钱人是最喜欢开派对的。他们开派对的理由可以千奇百怪各种各样,也可以毫无理由想开就开。
就连平时都至少每周有个趴,更别说过年这时候了,几乎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在家里,或是私人会所,或是农庄开趴,谢寅在他的朋友圈里一搜索,就出来了各种各样的邀请信息,你甚至还可以选。
在这样精彩纷呈的有钱人生活中,大年初四的中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