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外面逛到深夜,手牵手回了住处。白奉漳看见他们交握的手,惊讶过后神色欣慰。
哥哥这人就是这样,和他一样的岁数,偏要装得少年老成,像个长辈。但他今天心情好,朝白奉漳挑了挑眉,搂着秦嘉懿上楼。
白初月恰好从楼上下来,在楼梯上愣了一愣,路过的秦嘉懿笑眯眯地和她道了晚安。
“……晚安。”
女孩的声音轻细,侧身给他们让路。待他们上楼,她拔足跑到白奉漳身边,杏目圆睁,“他们、他们……”
白奉漳含笑点头,轻轻带她入怀,顺了顺她柔软的黑发,叹道:“想来景烁和她说清楚了,那么我们也无须再藏着掖着。”
白初月心生古怪。她和白奉漳这种关系,秦嘉懿得知后的反应如此平淡?她压下心头的异样,浅浅微笑,“嗯。”
楼上有人在暗地里接吻。
他们躲在楼梯旁的阴影,忘情拥吻。湿漉漉的一个吻,她不知餍足,拉着他的手探入裙底。
沿着内裤能摸到肉唇、阴蒂的形状,他一手困着她,另只手隔着布料刺入小穴。布料不比人的肌肤细腻,她咬着他的耳垂说疼,他便松手,把她往房间的方向推了一把,“回去洗澡。”
秦嘉懿蹦蹦跳跳到了门边,进门前扭头做口型说:“我十二点去找你——”
像个精灵消失在门后。
白景烁插着兜站了一会,毫无缘由地笑起来。他往自己的房间走,路过楼梯口往下扫了一眼,隐约瞧见女生压在白奉漳腿上的裙角。他敲了敲扶手,提醒道:“大门没关严。”
连这声音也是含笑的。
那片裙角飞快地缩回去,似是害羞。
秦嘉懿就不会害羞,她胆子大得很。
白景烁理所当然联想到她,哼着小曲回屋。
一楼,白奉漳起身去落锁。
白初月被那一声惊到,一身的热迅速消散。即使白景烁得知他们的关系已久,但她仍忍不住慌张。哪怕在国外,他们的关系也极少暴露在阳光下。难道余生都要在心惊胆战中度过吗?但当白奉漳转过身,她掩去眸中愁容。
白奉漳说晚上想过去找她,这地方不隔音,白初月本想推脱,可他们在那种混乱的地方做久了,身子虽然舒爽,这事情却难免失了美感。木屋外面风景好,加上难得和他出来旅游,她点头应允了。
秦嘉懿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支着头等待零点到来。游玩一天,深夜困意涌现,小脑袋点了第十下,她猛地惊醒。
零点十分。
她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往外走,岂料开门撞见一人。男人左眼一点黑色泪痣醒目,秦嘉懿心里骂了句卧槽,一秒收回哈欠。
白奉漳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抬步走到尽头房间。象征性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打开门欢迎他。
秦嘉懿:“???”
那是白初月的房间。
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上心头,她轻轻掩上门,踮着脚踏过地板。她是个为自己所不齿的偷窥者,可如果真的是那样……热血翻涌冲上大脑,她站定在这扇门前,紧张地咽了口水。
没有声音……
是她猜错了吧?
可总该有说话声啊……
她像回到学生时代上课偷偷玩手机的日子,寂静的走廊里心脏剧烈跳动,她攥住胸前的衣衫,慢慢地附耳去听。
然后终于确认了什么,她震惊地捂住嘴,眼泪啪嗒一下掉下来。
没有说话声,只有女孩子浅浅的呻吟。
原来如此……
眼泪簌簌地掉,她拼命忍住哭声,害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双腿如灌铅那般,她试图快些离开,可身体不听使唤,她走了两步,扶着栏杆艰难呼吸,直直快跪下去。
唯一一盏幽暗的灯被人遮住,有双大手将她扶起来,半拽半拖地带回她的房间。她不愿,哭着挣开他的手。他关上门,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掌拍走。
“别碰我。”
她单手撑着桌面,头颅低垂,长发掩面。遮住表情却挡不住声音里半分崩溃,以及对他的不满、责怪,甚至是一丝厌恶。
“既然你知道了……”他被打到旁边的手慢慢垂落,在她的哭声中窒息,“不要说出去。”
“你到现在还想着替他们保密!”她猛然抬头,气得胸口起伏,眼底红了一片,“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白景烁,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啊?当猴耍吗?!”
她在一个得知真相的人面前,数次表明她对白奉漳的情意,像供人取乐的小丑。
她的斥责接近嘶吼,最后一声破了音。白景烁耳膜重重震动,他无暇顾及微痛的耳朵,软了声音尝试抚平她的情绪,“沅沅,你冷静一点,这种事情我没有办法开口……”
要他如何说?说他哥哥和亲姑姑搞在一起了?
秦嘉懿其实能够理解他,毕竟她在她家里发现过类似的事情,即便那件事不涉及到血缘关系,她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