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惹到谁头上来了
等田真出了房门都晚了,一出房门就看田善扒着自己的房间门往外探头探脑的,一看阿母出来就噘起嘴巴「阿母,我饿了。」
她有些可怜巴巴,但田真对养孩子有自己一套,拿了饭桌上的一块乾粮递给田善说道「吃这个。」
田善看着嘴巴瘪了瘪,有些嫌弃那乾硬又没味道的乾粮「硬。」
「做阿姊的不能偏食。」田真没让她换,不过还是将那硬梆梆的乾粮给折成了一半,然后递到田善面前。
田善虽说有些不甘愿,可还是接过了乾粮放在嘴边啃了起来,虽说一开始吃的不开心,但都吃进嘴里了在嘟着一张脸也没意思,很快就乖乖的把半块乾粮给吃了没有埋怨,还问「阿母,先生呢?」
「先生在睡觉,明天也会晚起。」田真看了点点头,最近是让青花太宠了点,养小阿姐就是得糙一点才养的好,要是得跟个小妹子似的养得娇娇软软还怎么行。
看田善吃完了田真才说道「走,跟阿母去厂子,在那边喝一碗汤再回来。」
田善听了又高兴了,她喜欢吃厂子那儿的鱼浆汤,青花让厂子里的人都能吃,一天煮一锅起来想吃就去捞,撒了葱花放了调料后味道鲜美,一天下来要是还剩了看谁想包回去也行,田真算是给青花管厂子的,有时候就带田善去喝一点,也不常去。
到那儿去后厂子也差不多要关门了,几个妹子正在关厂子的大门,看见田真过来好像都没怎么意外,还说「汤还有呢,放灶上滚热了就能喝了。」
进去后就看阿生坐在老位置上,六七个阿姊不敢说话在一边蹲着马步,也不知晓蹲多久了腿全是抖的。
看到田真过来一个个眼睛张大,嘴唇抖了抖喊了声「头儿。」
田真看着她们几个,让田善去边上喝汤,自己则拿了隻扫帚过来,对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崽露出了毛骨悚然的狞笑,随即便教训起这群小的。
顿时锁上的厂房里哀声四起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落好一会儿没停,阿生在一边看着嘴角抽抽,感觉又回到了当初的虎林军队里。
虎林军里是不说道理的,谁拳头硬谁就是头儿,当初皇家纠集的虎林军是得在林子里捉老虎的,只问武力寻来的是各种人都有,个个身怀绝技性子却都爆裂无比,对谁作队长全是意见,总之就谁都不服谁。
对这群傢伙国家想管也管不了,便全数扔到武场上去。
打吧,打到服。
然后全部人都打了起来,看守武场的护卫看得都摀了摀脸,就这一群人当真是牛鬼蛇神,什么招儿都有,一会儿虎爪一会儿钩拳的,再溷杂着各种戳眼撒沙撩阴腿的下流手段,重点是还强,真是没眼看了。
一打就是整整叁天,直到武场上只剩一人站着,谁都服了,那人就是虎林军的头儿。
阿生想起田真当初打在她身上的拳头还觉得浑身疼的颤慄,宁可再断一次腿也不想再挨上一拳,太毒了!
越想越发可怜这群小的,毕竟都是孩子,阿生有些于心不忍了便一瘸一拐的过去拉住田真说道「头儿好了,再打下去她们会死的,罚她们蹲一晚马步吧。」
几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连连点头哀求,别说一晚上,蹲两晚都行!
田真是真的不高兴了下手也狠,看着几个人已经鼻青脸肿了,竟然对阿生说「没事,我知晓后山有一块地儿,不会有人过去,埋什么也没人知道。」
她这话几个意思,一群作山贼的都给吓疯了,还是阿生劝住她「别,好歹是阿全一手带出来的,今儿就是蠢了点惹了不该惹的,吃一顿打长记性,要还是蠢钝的你再把那地儿告诉阿全。」
田真手里纂紧了扫帚,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是不怎么想放过这群人,最后还是一个山贼机灵一点,随即跪着跟田真说道「头儿这次是我们眼睛煳屎,刚才把肯定把嫂子给吓坏了,全是咱们几个的错,这一点心意是咱们几个身上全部的钱财了,就当给嫂子压压惊!」
说着往怀里一掏,铜板银子全往外扒拉出来,她身后几个见状也赶紧跟进,怀里稍有值钱的全都拿了出来,毕竟有六七个人,零零散散往前一堆倒也不少。
看着这些钱都是碎银子和铜板,里头却躺了两枚金灿灿的金锭,阿生觉得有些违和,就问道「这金子哪来的?也是作贼抢的?」
几个山贼不敢说话,让田真拍了一掌「说!」
那人只能咬咬嘴不敢隐藏了「投而我真的错了,你看我这是一个小组,我算是个小组长叫做阿禄,平常领全姐每月发的零用钱只有一点碎银子,要是做了坏事还得扣钱,平常四姐不给我们太多,怕我们每日跑下山喝酒,可是姐妹几个胃里的酒虫实在馋了,偏又有个钱多的说是给金子办事,砸个厂子就能拿五锭金子,一时矇了眼才答应下来。」
田真皱眉「办什么事?」
阿禄就道「就说那作鱼浆的厂子要给砸了,砸得越惨越好。」
田真与阿生互看了一眼,虽说她们这厂子确实赚不少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