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峭常常自诩真男人老爷们儿,可是撒娇示弱的本事比谁都强。
见白琅冷着脸,一副当真要罢工的样子,忙又是赔笑又是道歉,直说就这一次,最后看白琅依旧不为所动,甚至拿出了他的前途命运来。
“你就要抛弃我而去了,现在连我的后路也要狠心斩断,小白啊,我给你卖身为奴兢兢业业叁年,你就忍心看我上街要饭吗?要不你留下来,什么谷维谷不为的,我就不管了!”
白琅本来想再撑一会,虽然自己已经和冷峭谈妥,但是也不喜欢他总这么不经同意就给她接工作。
尤其是这种明知道她不想去的工作。
可冷峭扯着她的衣袖可怜巴巴,一哭二闹就差叁上吊,心还是软了,总不能真的看他黄了和谷维的合作。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沉声说完,冷峭吸了吸鼻子,当即朝安琪看一眼,“化妆师走哪儿了?让他们快点!”
一般这种晚会的主办方,都会给到场的艺人提前分配好休息室,尤其是以白琅现在的地位,根本无需和其他小演员挤在一起排房间。
等一行人从车库电梯直达休息室所在楼层的时候,整层楼已经站满了人,除了晚会主办方的员工外,多数是跟随艺人的工作人员。
冷峭和安琪熟练的在前面开路,护着白琅穿过拥挤的走廊人群,直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房间门口。
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身后忽的一阵推搡。
有人似乎在后面叫嚷了一声,随后便是一阵哄吵。
安琪忙上前一步开了门,护着白琅将她推进休息室中。
一片慌乱中,白琅只来得及听到一声谷维,随后诸多声音便被关门声隔绝在外。
“现在的粉丝好疯狂,连休息室都能混进来。”
安琪伸了半个头出去,从门缝里一边瞅着外面的情况,一边啧啧赞叹。
白琅早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闻言笑了一声,“可能是真的喜欢吧。”
顿了顿,从镜子里瞄到安琪已经关了门,正抱着手机在沙发上不知道看着什么,只是神情十分专注。
“就像你对秦昊天一样,你们叫什么,真爱粉,对吧。”
沙发上的人忽的红了脸,捏着手机有些手足无措的盯着自己的膝盖。
见她这幅样子,白琅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打趣她。
正式的晚会是在晚上九点,不过从七点开始便要进行红毯和一些系列照片的拍摄,库异自打开始搞这个晚会,凭着自家本身的资本优势,不过一两年便迅速成为圈子里的一个盛会,年年都有艺人挤破了头要参加,哪怕没有资格位列晚会名单,能蹭个红毯也已经足够出一堆的艳压通告。
其实晚会本身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不外乎就是一堆艺人在上面唱歌跳舞,其他人按照名字坐在下面观看罢了。
能让经纪人和艺人着迷的,唯有那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数十个手握无数资源的资本家,每个人名字的前缀,都足以撬动内地娱乐圈。
冷峭是在白琅快要化完妆的时候,才推门进来,应该是帮着去处理谷维那边的事情,在饮水机旁接了水猛灌一口,气喘着对已经站起身的白琅说道:“你和谷维的出场时间在8点整,他会提前在红毯入场的位置等你。”
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间,已经到7点40,忙去换了礼裙,由安琪在后面跟着往出走。
红毯走了很多次,她并不陌生,只是自出道以来这还是她头一次和男人一起走过去。
贺东庭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任何场合都不喜欢看到她的旁边,有别的男人牵着她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想到了贺东庭的名字。
其实距离上一次他摔门而去,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两人之间原本就微弱的联系,几乎消失殆尽。
他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这样在蓉城这片不大不小的天空下,消失了。
“小白姐,我在出口的位置等着你。”
临到红毯入场口,安琪快速凑上来说了一句,伸手朝前方一指,便从一旁架满了的机器旁溜了出去。
白琅忙收回思绪,点了点头,顺着安琪手指的方向,那个酒店出口的位置一片漆黑,隔了几步远的地方,追光灯已经自头顶照射而下,直直的笼罩在不远处,一个人影之上。
似乎是察觉到了背后的直视目光,他缓缓转过身来。
这是白琅第一次,看清传说中那个音乐才子的长相。
个子并不高,寸头下是棱角分明的脸,许是因为自小便学戏的缘故,姿态有别于一般被教导过的艺人,自是一股挺拔昂扬之势,尤其是朝她看过来的那双眼,桀骜锋利。
白琅眉头微蹙,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当初在《水妖》宣传会上,偶然听到过谷维的歌声,分明是温暖柔和的声音,怎么长相却这么的……野性。
“白老师。”
许是察觉到她的愣怔,谷维上前走了几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