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说把同学推下楼梯的那天。
其实具体的是一个什么情况,朽木咲弥自己也不太清楚。
有关于那个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他甚至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记得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酒井夏纯的身体里面了,而那个时候酒井夏纯已经在那张长椅上面坐了许久。
酒井甚太用力地绷进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声音还颤抖着。
他和酒井夏纯的关系确实是说不得有多么的亲密,但到底还是亲生父子,知道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死去,然后被一个陌生人所替代,这样子的消息始终是不被他所接受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有这么大的变化。
对。
可是,这件事情朽木家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听上去荒谬得像是胡扯一般的事情,就算是他们都不大可能会接受,更别说是更加刻板的古老家族。
很多时候,越是这样子的家族,就越重视是否自己的血脉,像是朽木咲弥这样子的情况
我们长得几乎是一样的。
朽木咲弥摸出了手机,他早就已经把自己之前的那个手机上面的东西给导过来了,想要找一两张原来的照片还是有的。
酒井甚太看了屏幕上的那个青年一眼,又看了看如今坐在面前的瞧着小了几岁的朽木咲弥,最终是挫败地点了点头。
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他也可以清楚的看出,照片中的青年与面前的这个孩子是同一个人。
他们有着一样的眼神,一样的气质,要是亲近的人,肯定是一眼就可以认出来。
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
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对酒井夏纯的那些冷淡,酒井甚太本来就握紧了的拳头又捏紧了几分,修剪整齐的指甲全部都掐进了肉里。
他留下了懊悔的泪水。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安静的酒井洋子总算是出了声,她抬眸看着朽木咲弥,背脊坐得笔直:但是,我不认为我的孩子已经死去了。
洋子
酒井甚太下意识向她看了过去,看到女人眼睛里似曾相识的倔强,仿佛就回到了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
当时在面对花山院老夫妇的时候,她所露出的似乎也是这样子的眼神。
他陷入了回忆,酒井洋子也轻轻的将他为了安抚而覆上自己手背的手放下去,继续道:或许你不会相信,但是我确实是可以肯定,你就是我的夏纯的。
这大概是一个母亲的直觉,也或许是由于别的什么,朽木咲弥看着她这么肯定的样子,眸色闪动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下来的孩子。
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望着朽木咲弥的那张脸,轻声道:母亲和孩子之间是有感应的。
而且,她也可以看得见。
酒井洋子有一个秘密,她偶尔可以看得到一些普通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成功的看见,但是至少她这些时间断断续续的在朽木咲弥的身上看到了好几次。
她看到,自己儿子残缺的灵魂正在慢慢的被修复补全。
这些都是说出来不会被人相信的东西,酒井洋子也不想要给丈夫和儿子带去困扰,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她自然是要说明一下的。
所以,你是我的孩子,咲弥。
或许是认为朽木咲弥更喜欢这个名字的关系,她将自己对儿子的称呼给改变了:你也不用感到愧疚,因为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
酒井甚太还没有从儿子死去的消息之中脱离出来,现在又从妻子的口中得到了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时间是没有回过神的,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了,才复杂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夏、咲弥,就信你母亲说的话吧。
酒井洋子是没有撒谎的,朽木咲弥自认为自己可以看得出来。
如果是他当时受伤以后,灵体的一部分到了现世还顺利的转身成了酒井夏纯,那么他进入到这个身体之后,灵体就受到了滋养慢慢的开始被修复也就说得通了。
他又算了一下时间,酒井夏纯出生的时间,确实是他受了伤,灵体受到损伤之后。
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确实不是没有可能的。
朽木咲弥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也没有说自己究竟有没有接受这件事,只道:我之后会去调查一下看看的。
他拥有着许多的秘密。
酒井夫妻都是知道的,而既然在他们之间都会出现得有特殊的人,那么传承了这么多年的朽木家或许也有也是说不定的,所以他们没有再继续去追问。
酒井甚太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
他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消化这么多的事情不大可能,但可能是由于之前儿子去世的消息对他的打击更大,竟然也就没有再去纠结其他细节的事情,只是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本家那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