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说了一个字,齐行云重新拉住他的手,将人往怀里一带。花安在差点没站稳,跌在齐行云身上,赶忙伸手扶住了轮椅扶手。
齐行云见他后退,反而将人拽了回来,然后仰头吻住了花安在的嘴唇。
花安在被齐行云搞得有些糊涂了,不知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过齐行云的吻又温暖又舒服,让花安在实在是无法多想什么,便直愣愣的沉溺了下去。
齐行云要的便是这个效果,他这个人只是看起来温和翩然罢了,其实心中亦是充满了阴鸷的。他并不想被花安在牵着鼻子走,反而想要将花安在掌控在手心里。
“花……”
两个人正在接吻,突然就听到梅书骆的声音。
梅书骆只说了一个字,戛然而止。
他不是第一次撞见花安在和太子齐行云接吻了,按理来说早已见怪不怪。不过这一次,梅书骆有那么一些尴尬,不为别的,他莫名就想到了,那日在山洞里,自己蒙着眼睛,被那个神秘人抱在怀中强吻的事情。
什么神秘人,根本是梅书骆被骗了,那个人就是樊老虎,梅书骆万分的确定。
梅书骆心中有些懊恼,觉得以自己对樊老虎的了解,早就该猜到的,毕竟那个怀抱十足熟悉,只是梅书骆从来没敢往那个方向去想。
齐行云知道梅书骆来了,却故意不放开花安在,又吻了花安在一下,这才松开手,仿佛刚刚发现梅书骆似的。
齐行云心中有些孩子气的得意,叫梅书骆看看罢,孤和花安在的关系可不一般。
花安在有些腿软,但是面色如常,见了梅书骆也不尴尬,问:“找我?”
梅书骆点点头,说:“那个……是陛下着人来找花督主您过去。”
“好。”花安在平静的说。
梅书骆传话罢了,干脆一溜烟跑了。
他跑出去的时候,因着没注意,正巧撞上了个人,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老二,你慌慌张张干啥呢?”樊老虎奇怪的说。
梅书骆撞上的自然就是樊老虎了,他本来心中就尴尬着,定眼一瞧是樊老虎,那就更是尴尬的厉害,一句话不说,直接便跑了。
樊老虎本来想要叫住梅书骆的,但是话到嘴边,只是摇了摇头,干脆没出声。
老皇帝齐疆找花安在过去,花安在便将太子送回去,然后往老皇帝那面去了。
今天一大早,老皇帝见到了亲弟弟齐彻,看起来挺欢心齐彻回来的,所以特意让人点了一些名贵的宝贝,说是让花安在给齐彻送过去,表达一下他这个做兄长的心意。
齐彻虽是凉州王,但在都城是有府邸的,每年回来一次,住的时间并不长。
原本齐彻下了请柬邀请花安在去参加筵席,不过花安在回绝了,并不准备去凉州王府上,但是老皇帝让花安在亲自去送礼物,花安在是不能不去的。
花安在点了礼物,好几大箱,即刻出宫,便往凉州王齐彻的府邸而去。
他到了府邸门口的时候,正巧是晌午十分。王府大门敞开,好些个小厮仆役站在门口,一瞧就是特意在恭候花安在的。
不只是小厮和仆役,很快的,花安在才站稳,便有一个身材高大,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从府邸里走了出来。
“花督主可是让孤好等啊。”
是凉州王齐彻亲自迎接了出来,脸上挂着与他阴鸷面容极为不符的爽朗笑声。
凉州王齐彻不等花安在开口,已经热络的上前来道:“花督主快请进,大家都已然到齐了,不曾动筷子,全都等着花督主您呢。”
花安在进了府门,便看明白了,这皇帝着自己来送礼物,怕是全在齐彻的预料之内,所以齐彻已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府内来了不少人,全都是朝中众臣,花安在再一看,竟是连太子齐行云也在。
花安在略微有些个吃惊,齐行云则是皱了皱眉头。
方才花安在被老皇帝寻去之后,齐行云便见到了齐彻,齐彻可是齐行云的叔父,乃是长辈,齐彻亲自来邀请齐行云到府上做客,齐行云不好不给凉州王面子,所以便跟着来了。
凉州王心思深沉,知道花安在与齐行云眼下关系不错,所以便想要当着齐行云的面儿,拉拢花安在,但凡齐行云心中生了疙瘩,便可以进一步分裂他们。
花安在将礼物送到,表情淡淡的,说:“卑臣还有要回宫复命,大王好意只能心领了。”
齐彻见他不愿意留下来参加筵席,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反而笑着说:“督主不忙着走,其实孤这里还有正事与督主商谈呢,这也是皇兄的意思,所以请督主坐下来,先喝一杯薄酒罢。”
齐彻果真城府极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来,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皇上着我与督主两个去办差,我便心想着,那要提前与督主合计合计才行,否则到时候差事办不好,皇兄怕是要责罚。”
凉州王说辞一套一套的,而且搬出了正经事,这一次花安在不好再推辞,便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