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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说完那句,静静站在门口看着林竞尧,或许是过度震惊,她人有些打颤,眼神更是透着股强烈的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刚才不经意听到的那些会是事实。于是她强忍着心里的不安,说:“林伟,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什么?”
林竞尧不知道童佳在门口听去了多少,不过看她反应,多多少少应该往坏处想了,于是抬眸和她对视,却未料被她盯得有些招架不住,他无奈,嗓子眼里硬挤了声“童佳”出来。
那边女人罔若未闻,仍在确认自己的猜想,她问:“走私?还是贩毒?还是贩卖人口?你说啊,你们说的什么货不货的,到底是什么?”
林竞尧听她说着,没回话。
童佳又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走上这条道的?五年前吗?突然消失的那刻吗?”
林竞尧还是沉默,童佳等了几秒,继续:“所以,你是因为要混黑,要当老大,就和我分手了,是吗?”
她说到激动处往前走了好几步,一直走到林竞尧的病床前一米的地方才驻足,看着林竞尧又说:
“林伟,你不要一直闷声不响好不好!你说话啊!”
她就这么站着,和他保持着小段距离。却用最歇斯底里的呐喊,和他说着话。
林竞尧一句话都不想回答,他没法说,也根本不知道怎么说。
童佳没克制住,在那一刻眼泪突然决堤,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流了下来,只一会儿功夫就已经泪流满面了。
林竞尧见不得她哭,掀开身上的薄被,一骨碌坐起,用那条好的胳膊去揽她,想要把她牵入怀。
童佳往后一闪,没让他得逞,看着他哭笑着说:“别碰我,我现在不想让你碰,只想听你把话说清楚。”
林竞尧手在半空搁了几秒,这才放下,用虚弱的声音又叫了她一声“童佳”。
童佳抬眸,盯着他一瞬不瞬地看,他过了好久才说话:“佳佳,你那么聪明,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把话说破?”
他仰起下巴,不再看着她,转而对着天花板说:“有些事,你问了,我不回答那便是我真的没法回答,你为什么还要问呢?你知道我对你编不来谎言的,所以,你只要记得一点,我不会骗你就好了。”
说完,他叹了口气。
还是不肯对她说出实情来。童佳的心情复杂的已经有些钻牛角尖了,脑海里反反复复琢磨着他的话,他说他不会骗她,所以……
“所以,你之前说和我分手是因为有人了,也是实话,不是骗我的,是吗?”
林伟倏地抬头,惊觉不妙。
童佳看他突然紧张,开始抽噎,一双眼含恨看着他,说:“是真的,对吗?”
林竞尧一时半会语塞,看她的眼神复杂又饱含内容,可就是没开口直接否认。
这次根本不等林竞尧开口,童佳转身走了好几步。
林竞尧叫住她:“童佳!”
她背对着他停住。
林竞尧默了一秒,说:“童佳,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和你说,是实在解释不来,成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所见也不真的就是事实,我希望你能明白。”
童佳突然侧过身看病床上的男人,眼神讥诮,她回他:“是吗?”
就两字,但声音冰冷,刺人疼痛。
她突然笑了,说:“也对,这种事是没法解释,难不成让你说你是怎么渣,怎么说服我回上海筹备婚礼,你却又喜欢上别人的?林伟,你让我觉得恶心,而我也没那么贱,想听这些,我——”
“童佳,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林竞尧打断她的话,用力说道。不知是他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还是被童佳这番话激到,他眉头拧得很紧,目光灼烈。
童佳说:“那你说啊!说你为什么分手,说你现在到底在干嘛!”
林竞尧表情有点痛苦,看童佳的眼神也很复杂,很难让人读懂。他嘴皮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说。
童佳心彻底凉了,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往门口跑。
林竞尧忍痛从病床上冲下来,几步子就赶上,拉着童佳不放。
童佳甩了甩手,那人还使劲拽着,她用力扭了扭,说:
“林伟,我现在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们不适合。还有,不管你现在做什么,你最好好自为之,别做违法犯罪的事。否则,我会亲自送你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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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伟以前最向往的就是和sky一样的生活。有事业有家庭,还有群跟着他的兄弟,在长春日子过得简直随心所欲。
那时候童佳想让林伟去上海,要不然去北京也行,那两地她们家都有强大的人脉关系,两个人找工作不难,组家庭也就是买不买房的事。童佳手里有她后爸送的房产,在上海紧靠内环的高档小区,面着黄浦江,景色和环境都是一等一的公寓,价格不菲。她就算不卖,光租金都能赚一大笔。
可那时候林伟不肯走,说自己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