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秋见江漫淼变安静了,不自觉地用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发顶。她说:“你今天发什么疯?我让你蹭我了?聊天就不要乱动。”
他停了下来,低头说:“你只许玩我,不然我就去找妈妈摊牌。“
江漫淼“呵”了一声。
池砚秋顿了顿,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淼淼,我做你的狗。”
“我比他们干净,选我。”
声音沉沉的像打鼓,江漫淼感觉脑袋上他的喉咙的和背后他的胸膛都在低低地震,很怪。
江漫淼嘲讽道:“不是你不愿意的吗?当时我和你随口打赌,说如果能赢徐健豪一个球,就放你清净。为了让我离你远点,你竟然连这都做到了,佩服佩服。”
“没有。我说的是:‘请你允许我冷静一段时间’。”听到徐健豪这个名字,池砚秋整个人都硬邦邦的。
“你嫌我烦?”
“……你不烦……是我的问题。”池砚秋沉默了,像不会自动换边的磁带机,只有呼吸声一起一伏。
池砚秋久久不语,江漫淼叹了口气:“不说?你到底什么毛病?我要玩你,你不给玩。我要玩别人,你也不给玩。你想聊天,自己聊不下去。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给你玩,玩一辈子。真的,怎么都可以。不要找别的,不干净。”池砚秋是真的没想到,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她就真的去招惹别的男人了,明明她那么挑剔又爱干净。
他知道江漫淼讨厌被拒绝。
他不听她的,她生气是正常的。他也自认为平时大事小事都了解她,他觉得待他整理好情绪和想法之后,再慢慢和她谈,事情会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没想到她对“静一静”的反应都那么大。是了,她喜欢掌握一切的感觉。这种他做主的情况,她会觉得失控……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只想揍一个月前的自己一拳。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一辈子只睡过一个人,我觉得亏,不行吗?”江漫淼轻飘飘丢了一句过来,池砚秋被噎死了。
“我不仅要试别的男人,我还要试女人、变性人;中国人,外国人;年轻人,青年人。你做好心理准备。”江漫淼接着说,池砚秋感到脑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艾滋,梅毒,淋病,等等等,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吧。”池砚秋说。
“啧,还提醒我呢。倒是你,作为下半身的动物,这一个月说不定叁个早就都得了一遍了。所以别碰我,恶心死了。”池砚秋头上汗都要冒出来了。
“淼淼,即使你不爱我,我也只爱你。”池砚秋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低头埋进她的肩窝,江漫淼也被迫低头。他在她耳边像发誓一样一字一字地强调。池砚秋胸膛的热气从背后传来,平时清清冷冷的人,贴起来倒是很热。
“男人不都是性爱分开的吗?虽然我也是就是了。一边说着‘我只爱你’一边出轨的案例身边就有啊,别说这种话了,对我没有用。”江漫淼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而且你有前科,小时候就对我撒大谎,谁信你谁是笨蛋。”已经开始扯出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有点不妙,池砚秋感觉自己脖子都僵了。
“那我可以给你检查。”池砚秋毛茸茸的脑袋贴着她的发,不假思索地说道。
江漫淼来了兴趣,她偏头看着垂着脑袋的池砚秋,轻轻笑了一声,“传染病六项?性病全套检查?好啊,如果你真的很干净的话,我可以再考虑考虑,暂时只睡你。”然后让他低头,奖励他乖一般侧身往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说“只睡我”……池砚秋心里烟花炸了一兜又一兜,眼前最大的问题暂时解决,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
江漫淼趁着这个空档,猛踩池砚秋的脚,全力一记头槌,脑门正中池砚秋的下巴,池砚秋吃痛闷哼一声。她又握拳屈臂,往池砚秋的腹股沟使出肘击。
“扑窣”,池砚秋失力仰面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江漫淼从秋千边上走过去,穿着中跟鞋也直接一脚狠狠踩在他肩膀上,她笑着说:
“不过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得先教教你,正常的狗应该怎么向自家主人提要求。”在愠怒的时候,江漫淼杏眼微眯,微微上挑的眼尾看起来危险又迷人。
头槌加肘击,池砚秋痛得眼里含泪,眼尾泛红,白皙的下巴上一道印子,看得江漫淼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她抬脚越过池砚秋的头,也不怕脏,随便就半倚坐在秋千后方的砖砌篱笆台边上。台上是哥特式金属篱笆架。白色和红色的蔷薇花一丛丛缠绕在架上,有的枯萎了,有的还未盛开。蔷薇花的刺又粗又带钩,如果不是穿着池砚秋给她的西装外套,早就给她背上臂上扎出好几个孔来。
她嫌西歪东扭的头发麻烦,就干脆把绑头发的皮筋取下塞到口袋里。
“起来,我的爱犬。”她抱臂唤他,“别躺着,地上脏。”她又补充到。
池砚秋刚想站起来,江漫淼又说:“没让你站起来,蹲——下——,很久没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