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雍不语,只是用手指卷起了她的一簇头发在手里把玩。
玉伶壮着喝酒之后大了不少的胆子,将他的沉默认作他对她的纵容。
于是她侧身,学着刚刚江雍的样子拿起酒瓶,对着瓶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然后回头,注视着江雍清澄的蓝色眼睛。
这短短的凝视似乎因为她的这种专注而被灌入了某种深挚的感情。
只要敢想,美丽的她就会给予回望她的这双眼睛的人以最美好的幻想。
而玉伶也仿佛也陷在了他带着柔情的眼神里。
非常漂亮干净的颜色,没有掺杂肮脏可怖的欲望。
是那种浅浅的蓝,像是阳光下的卷着白色浪花的海水,加上他身上好闻的沉香气味,让玉伶只觉得静谧又幽宁。
她在此时此刻觉得江雍和派乐门的那些男人不一样。
也难怪派乐门的舞女小姐们都很喜欢他呢。
玉伶没有吞下的酒液现在和她的发烫的身体是同一个温度,蒸出的酒精从她的鼻腔里呼出,那种晕眩的感觉变得更强烈了。
俊美又温柔的江雍像是她的一个梦。
他会相信她装出来的眼泪,他会纵容她演出来的轻率。
也许是喝醉了酒,也许是从未接触过像他一样的男性。
甚至简单一点,他也许会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玉伶心中微动。
大概身为妓女,就是需要这种连自己都能骗过去的谎言才能让她的客人宾至如归吧。
玉伶站起身来,然后她撑着江雍的肩膀俯身,将轻轻如羽毛一般吻落在上了他温暖的唇上。
他顺了她的意,轻微张嘴,迎下了她渡过来的酒液,然后连带着她的舌尖也一块勾进了自己嘴里。
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吻,而且看似柔和的他却非常霸道地马上将主动权揽到自己手中,又把站着的玉伶拉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把她的背抵在桌沿,握住她腰肢的手上移,抓捏住了她其中一边的胸乳。
玉伶现在才觉得自己上了江雍的当。
说不定他才是装出来骗她的那一个呢。
男人都是硬了就想要交配的牲畜,没有一个例外。
可玉伶清醒的意识很快从彼此交融的吻中消逝,她只知道他在舔舐她的牙齿,交缠着她的舌,自己吞咽下了不知道是他口中还是自己口中的津液。
她的气息非常混乱,但江雍依然非常体贴,会瞬时退出让她深吸一口气,再重新占有她的口腔,续上这个好似永远不会停下来的醉醺醺又黏稠稠的吻。
“唔嗯……”
玉伶闭着眼睛从喉咙里轻声哼出,他揉搓乳肉的手指现在掐住了她小巧的乳尖,微微在指尖拧动,麻麻痒痒的感觉窜上头皮,她只觉得自己酥掉了一半的身体。
喜欢这种感觉,好似走在云端。
要是一直都能这样快乐的话,好像给男人操弄也不是一件特别委屈的事情。
玉伶突然冒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那为什么夜蝶姐姐总是那么痛苦呢?
夜蝶从来都不会骗她的。
玉伶的分心很快被江雍的爱抚拉回了神,他的一只手继续抚慰她的乳尖,另一只手轻轻点点地顺着她光滑的腰际往下,像是在拨弹钢琴的琴键。
在玉伶时不时的颤动中摸到她已经被自己的淫水浸湿的花核,用食指和中指的指节夹住,打滑似的扯了扯。
江雍在此时将玉伶已经微肿的唇瓣松开,听着她不自觉溢出来的娇啼。
然后抱紧她,用自己在她腿间沾湿的手指从她的耳根抚到她的唇边,低声叹道:“……当真是水做的娇娇美人。”
听起来是真心实意的赞美,喘息着的玉伶已经分不清了。
但她却知道自己因为江雍的哑声低音而战栗,好似他在告诉她,他是真的被她的身体和青涩的技巧所引诱,他在慢慢卸下他对自己严苛的伪装。
而且江雍此时将自己停在玉伶唇边的手指插入了她的口中,抵着她的舌搅动。
玉伶则出于想要讨好他的本能,开始主动吸吮着他的手指。
而江雍却像突然发了狂一样,紧紧扣住她的下颌,手指再一深顶,直接刮到了她的喉咙。
但却又很快抽出,如此反复。
玉伶只听见被带出的津液发出“咕咕叽叽”的声响,粗暴到一而再再而叁顶弄到喉咙的手指让她直反胃想要干呕。
她心慌地睁眼,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好突然惹恼了他。
迷茫的玉伶对上他的视线时,只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暴雨前浑浊平静的海面,看得她只想逃走。
可是江雍却突然放开了她。
身体瘫软的玉伶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脚边。
“今天就到这里吧。”江雍的手再次落到她的发顶,揉了揉她的头发,似乎知道玉伶的不安与彷徨,“在派乐门里好好接客。”
“但不要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