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之间发生肉体欢愉,真的可以完全剥离于心神之外。
感受到陆洄突然一瞬间的僵硬,白伊不由得无声浅笑。
虚伪且贪心。——这是她对陆洄的二度评价。
“白伊……我是陆洄。”
黑暗里,陆洄爬将上来,语气里多少有些不甘。
“好痒啊,思思。”
白伊瑟缩了一下,避开了陆洄在她耳畔落下的轻吻,她表现得就像酩酊大醉没有思考能力的酒鬼。
“白伊,叫我陆洄。”
陆洄执拗地钳制住了白伊的双手,不给她任何逃避现实的机会。
人类总是这样,不知足。
白伊被陆洄突如其来的偏执弄得心下烦闷不堪,双手被钳制,只剩下手指还有活动的空间。该怎么办才好呢?
她只好伸出手指朝陆洄的心窝一戳。
那是极为暧昧的力道,透过衬衣的面料和贴身毛衣,抚触在陆洄衣下胸口的肌肤上,带起一道极为舒适的电流。
身上的人闷哼着,像是瞬间被顺平了毛发的猎犬,周身肌肉紧绷的力道也跟着松弛下来,瘫进白伊赤裸的胸怀。
“你要乖一点啊……大狗狗……”
唔,把人比作是狗,虽然并非什么好话,但总归是比思思要强。至少,此时此刻,被白伊撩拨而思绪迷乱的陆洄是这么认为的。
陆洄重新撑起身体,耻骨处火热异常,尽管没有男子那一团性器,甚至没有来得及脱掉裤子,她仍旧十分迫切地勾起白皙垂落在座下的光洁大腿,令其盘在自己腰侧。
隔着长裤,耻骨贴合着白伊光洁湿漉的阴阜,莽撞且剧烈地顶弄着。
这样的撞击并不疼痛,也说不上舒坦,布料摩擦过经历过一波高潮后格外敏感的软嫩,却勾起了更深沉的欲火,惹得白伊又是一阵低迷压抑的呻吟。
“唔嗯…好奇怪……别撞了……不要……”
话虽是如此,可赤裸平躺在后车座上的人还是情不自禁将尾椎下沉令耻骨向上抬起,迎合着陆洄一下又一下的撞击。
“肏你,白伊……好想肏死你……”
陆洄红了眼,腰部耸动得更快,随着耻骨的猛烈撞击,腹下迸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向头皮上涌。
“嗯……真的好怪……别撞了……”
白伊禁不住打了个颤,腹下涌起酸涩的胀感。突如其来的排泄欲,随着陆洄的撞击,在腹下四裂开来,一阵又一阵异样的酥麻从腹腔蔓上乳房尖端,引起毛孔直竖的颤栗。
“呜呜……这种感觉…………”
像是,就快要被撞失禁了……
白伊头皮一紧,突然后悔起来自己喝了那么多酒水,于是剧烈地挣动起来。
然而,突然抗拒的挣扎,只换来陆洄下半身更为紧密地贴紧和摩擦。
陆洄用力搬起白伊的双腿,躬下脊背,仅仅数次轻蹭,便在白伊耳边痛苦且喑哑地叫出了声。
“呃啊……”
居然是大狗狗先输了呢。
白伊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双手攀上陆洄的背后,等待她呼吸平稳。
“白伊……”
陆洄的声音染上了高潮后的疲惫,她的额头贴在白伊额头上,传递出渴望被安抚的讯息。
长发垂落在白伊的面颊上,让她觉得有点痒。伸手帮陆洄将凌乱的发丝别致耳后,随后,白伊将手指紧扣在其脑后。
“唔……”
如果一场性爱需要进行打分,那么以高潮为目的的终结最多只有七十五分,而亲吻,却可以轻易补足满分。
人类始终是不甘寂寞的生物,既然已经确定要发展这样的关系,白伊心下免不了要把人和鹿与思进行对比。
作为单纯的性爱伴侣,陆洄的表现的确比学生代的鹿与思要称职许多。至少主动索要亲吻这一项,就足够甩开鹿与思一大截。
白伊擅自定义着。
连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自高中时代起,心底那一支曾被心上人无数次忽略的感情沙漏,正在被细碎的沙子慢慢填注。
藏起车标的跑车,缓慢行驶在深夜的街道。
为了不影响后座上女人的好眠,陆洄用了较低的时速。她调整了车内后视镜的方位,这样可以轻易将身上披盖着墨绿色风衣的女人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收入眸中。
陆洄勒令自己收回了视线,强迫自己专注于夜间的路况,心底泛起难以言喻的柔软,驾车出了城区继续往北山上驶去。
而在白伊半梦半醒的睡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她似乎察觉到有人正蹲俯在自己身前凝视着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便是年少情人过于冷峻的眉眼。
白伊正欲开口,便被带有青柠气息的吻所俘获。
鹿与思身上总带着干净清甜的果香,让白伊无比贪恋。
-思思,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