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宫野志保、琴酒,还有那个背景资料,大手笔。
将散落的珍珠用丝线穿起,另一边负责动脑的琴酒大致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更多没有暴露出来的东西,还有待他的观察。
就在贞子与托马斯上演一出好戏的同时,不久前被森鸥外试探的琴酒,也与太宰治上演了一场好戏。
卧底。
琴酒看向在沙发上发出质疑的太宰治,年轻的少年将自己的一切包裹在绷带下方,只留下一只鸢色的眼睛观察着周遭,而被绑在绷带下的另一只眼睛,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般盲人的毫无存在感,而是给人一种他透过什么看着人的感觉。
我只是讨厌那个组织。
据我们调查,你七岁就加入了WINE的训练营,不久前你被派出执行第一个任务,如果你很好的完成了那么你将成为拥有代号的干部。
侧躺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打着呵切半眯着眼看向沙发对面的琴酒,身着黑色大衣,头戴黑色帽子,银色的长发披散在男人的身后直至尾椎,眸中的介于蓝色与紫色之间的靛青色倒映出沙发上的他,清澈得似乎一眼就能见到底,却又在这层清澈后有着浓重的混彩。
人体试验,如果我不逃,下一个就是我。
听到这个词汇,太宰治愣了一下,他探究地看向琴酒,鉴于某个被称之为荒霸吐的中原中也,他有着某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已经经历了实验。
森鸥外盯着男人银白色的头发,以自己多年的医学经验得出了某些结论,他放下了哪怕在谈话中也时不时拿起笔批阅一下无关紧要的文件的手,克制着自己内心强烈的工作欲望,问:
是什么样的实验?
获取异能力的实验。
面对琴酒的回答,森鸥外看向了沙发上的太宰治,视线相接,少年蹋了一下肩膀,而后直起了身板,从沙发上走到琴酒的身边,用手搭上了琴酒的肩膀。
感知着自己内心那股狂热地工作热情消退,森鸥外这几天加班的疲惫一下子反噬起来,他的眼睛瞬间开始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他伸出手在桌下,手术刀翻转戳了一下某个痛觉敏感却不致命的区域。
我该庆幸发现得早么?
暗红色,仿佛当初老首领死去时被腐朽的血液溅到眼中而染上的颜色,加上连续加班后还不能睡觉地暴躁情绪,让森鸥外周身的气势,如同有一只史前巨兽在其身后咆哮的感觉。
我在尝试着控制它。
但是你的结果并不好,或许我们需要做个试验琴酒君,而你再次期间的搭档会是太宰君,当然期限是这次的任务。
琴酒看向明明眼下黑眼圈惊人,却依然表面上气定神闲的男人,心中敬佩,面上却是看向太宰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无效化的异能力。
森医生,我可不想跟一个男人黏黏糊糊的。
但是将椅背转了过去,直接开始假寐的森鸥外则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略带疲倦的声音从椅子后方传出:
最起码六个小时,在没有搞清楚琴酒君的能力前,我不希望我的手下猝死。
那么我会得到什么?
太宰治的话音传到森鸥外的耳中,让男人笑了笑,这个此前一直置身事外的少年,最终还是趟进了浑水,并且学会一个黑手党的处事原则。
你希望得到什么?
首领办公室外碧蓝色的天空中,飞过几只白鸽,从机场起飞的飞机在空中充当粉笔画下属于自己的痕迹,首领办公室内,琴酒与织田作之助并排的站在门前,太宰治站在他们的对面侧头看向森鸥外椅背的方向似乎在估量着什么。
光线从落地窗打入室内,将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在阳光下照亮,而琴酒与森鸥外则被地面上恰到好处的光影留在了黑暗中。
我不知道~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的空茫,他像是在空中飘荡的落叶,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到哪去,他只是随着风肆意地任由自己当着旁观者,妄图从沿路的风景中获得点什么,而后让自己增添点色彩。
那就先解决这次的事情吧,太宰君。
森鸥外背对着众人睁开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画,画上是一朵向日葵,那是梵高的向日葵。
维系黑手党的是在过去是家族,现在则是利益。
听着森鸥外的话语,在场的其余三人,琴酒定睛看着森鸥外的椅背,太宰治则是目光放空看向窗外,织田作之助专注地盯着地面上的花纹。
这位新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伸了伸自己的右手背对着人们挥了挥,太宰治三人陆续退出了这间办公室,室内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森鸥外一个人。
我爱这座城市,所以
森鸥外将椅背转了过来,看向窗外岁月静好的横滨,弯了弯眉,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无论是异能力者、咒术师、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在这片土地上,最大的罪恶只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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