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觉让平多多艰难地翻转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肺部的疼痛,他闭上了眼睛,躲开窗户照进室内晃眼的光,大口喘了会儿气,等到感觉自己有点力气以后,直接一个猛地起身,而后感到脑子嗡的一响后,他强行让自己坐定,缓了半天,睁开了眼睛。
要命。
平多多看着自己卧室到厨房那平时很短,现在却长得不得了的过道,喃喃道,
下次再肝,我就是傻子。
连肝三天的人发着誓,捂住了自己莫名有些痛的肝,步履艰难地抓住了衣柜的门,而后将自己整个人拉直,接着一步停三分钟的走着,最后实在撑不住,平多多选择半蹲着挪到了冰箱前,打开了门,而后拿出了面包干啃了起来。
躺平才是王道。
经历了琴酒那边的经历,平多多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倒逼老板加班可以是可以,但这却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活。
毕竟对方还能自己给自己批假期,而他只有在肝跟更肝中做选择。
这位先生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
白大褂的老大爷似乎并不知道森鸥外的身份,只是一个无辜的待在办公室值班的老人,他查看了一下森鸥外的情况说出了大实话。
怎么可能,刚刚首领还流了那么多汗
小伙子别急,这位病人的身体现在非常健康,可以当场出院。至于你说的重感冒,或许是因为出了汗的原因,病毒的对抗过程加速,病人才会刚刚看起来很虚弱,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老大爷看着焦急的中原中也给与了安抚,而后皱起了眉看向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少年:
到是这个少年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心跳时有时无,我觉得他的生命体征有些危险。这样吧,你去楼下交个费,然后让护士来给他做个血液检查,再做个B超排查一下,如果需要的话,最好尽快手术。
平多多好不容易吃完饭就听到这个惊天的消息。
什么情况,他不就是吃个饭,太宰治怎么就要上手术台了?
靛青色的眼睛在病床上的少年身上打量了一下,看着太宰治刚刚看起来透明质地的脸,平多多想着自己刚吃完饭时,洗手用的东西,眯了眯眼,走向了洗手间。
他得去确认一下自己的想法。
有些狭小的洗手间内,马桶在右侧,洗手台则是在左侧进门的地方,大理石的台面上,放着一瓶空了大半瓶的洗手液。
平多多上前挤了一下洗手液,看着自己手心透明质地的胶状物体,尝试着将其涂在手背上观察了一下,微微发亮在阳光下似乎还会反光,跟他刚刚看到的简直一模一样。
搞清楚了,脸色的问题,平多多本来对太宰治装病的把握是五成的话,如今已经涨到七成了。
但是心跳若有若无?
这点又不怎么像,平多多打量着洗手间,年幼时住院的回忆在脑中闪过,难不成
他蹲下身体,看向洗手台下的矮柜,对于这种特殊病房护理人员一般都会在这里放上一些常备品,他伸手将浅蓝色的柜子门打开。
空荡荡地医用棉球盒子,还有缺少的白色绷带,直接让平多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可以的,太宰治!
根据平多多曾经阅遍名侦探柯南一千多集的经验,他确定以及肯定,太宰治这位拥有着极其丰富作死经验的人,即将在自己的检举揭发下,逃过上手术台的机会。
他站了起来,此时此刻他对于太宰治装病的这件事直接到达了十层的把握,他推开门从洗手间走了出去,而后来到了突然忙碌起来的病房中,看着好以整暇的森鸥外,内心对于失算的某人表示同情。
就在护士小姐尖锐的针头扎进血管的前一刻,平多多大步跨了过去,将护士挤开,而后从太宰治的耳中扣出了棉花,顺便用被子给人抹了一把脸,顺便对着老医生道:
心跳,大概是因为他把胸绑得太紧了吧。
琴酒君。
太宰治!
突然就承担起了重任,要签一系列有关自己认识的人生命抉择的东西,中原中也说是没有压力是不可能的,并且在森鸥外半不作为的情况下,中原中也是真情实意地尽力搞懂医生说的事情。
中也,我们罢工吧。
看着提着拳头就要把作死的人打一顿的中原中也,平多多微笑着拍了拍自己这几天战友的肩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觉得让太宰君以工代罚很不错。
回忆过去三天自我放飞的日子,平多多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更适合做一个只买衣服不出COS,或者只是安静当拍照搭档的COS,实在不适合这种情景扮演,已经OOC到没眼看了,不过没关系遇事不决,平行时空。
没错,他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平平无奇,隔壁世界来的顶班琴酒。
至于原主,按照琴酒这三天的工作量猝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顺便他还能让自己的BUFF为什么变成主动有了更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