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道:“好家伙,你这是一竿子打死半船人啊!”
“爷爷敢不敢赌?”
“你想赌什么?”狄仁杰含笑道。
叶明菲眼睛一亮:“若我赢了,爷爷要在丰泰楼摆一桌请我们。”
“不赌!”
“哈~为什么,爷爷该不会知道自己会输吧?”
“小孩子不要学人赌博。”想让老夫掏钱,没门!
“这算什么赌博,就是爷爷怕输,真真抠门啊!”
狄仁杰哈哈大笑,恰好一队千牛卫疾驰而来,请狄仁杰立即进宫面君。
“来了!”
“什么来了?”李元芳伸手敲了叶明菲后脑勺一下。
“肯定是为了盐啊!方九不是说近两年所有盐船经过邗沟都会翻覆嘛。你想想两年啊,整整两年盐运不过去,邗沟以北的百姓怕是无颗盐下锅了。方九四处递状子,无人敢接,朝廷派去的钦差查不出事,陛下急招爷爷回京,多半是为了这块硬骨头。”
狄仁杰笑了笑吩咐道:“我与元芳先去见皇帝,你与如燕带方九他们去前面客栈安置,晚些让狄春来接你们。”
狄如燕和叶明菲自是应下了。
“这位老爷我们的状子——”方九看到那一色佩刀官兵,心中甚是忐忑。
“方九啊,你的状子,我帮你交给皇帝。这是我侄女和孙女,你们且跟着她二人,晚些自有人来安排。”
“交、交给皇帝?”方九等人激动地又跪又拜,好不容易劝住众人,狄仁杰与李元芳便随千牛卫离开了。
叶明菲出钱请大家吃饭,因有人收了状子,还说要送到皇帝面前,方九他们也算松了口气,这一顿吃得甚是舒坦。饭后,狄如燕包下了附近客栈的大通铺让大家先休息,等狄春过来安排。
不想没一会儿,客栈老板就带着一群衙役冲了进来。这些人打发了老板离开,进院便露出了狰狞面目,拔刀就要杀人。然为首那人才冲到门口就被狄如燕一脚踢飞到院中,叶明菲足下一点,飞身堵住了院门。
狄如燕拔出双刀,看着那些衙役冷笑道:“我算是知道叔父为何不与你打赌了,这赌要是落下了,丰泰楼摆一桌,能让叔父心疼死。”
“你们,你们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衙役。”
“听口音扬州来的?耍横也看看地儿,这里是东都洛阳,容得你们放肆。”叶明菲没有拔剑,空手入白刃,逮着就是一顿重拳,打得几个鹰爪呼天喊娘。
客栈老板听到声音,悄么么在院外探了个头:“叶姑娘,这几位不是您的朋友,莫不是假差人?”
“你认得我?”叶明菲有些意外。
“这东都谁不认得您啊!方才这几位来寻,小的以为是自己人,就将他们带来了。若知道他们是坏人,小的可不敢带过来。”
狄仁杰的名声都传到了西域,连带他身边的人都名声远扬。只他们都不是有空外面瞎逛的,不像叶明菲时常一身鲜艳的明黄衣裙,镶金戴玉,背负双剑在街上乱逛。狄府最有名的是狄仁杰,但最有“辨识度”的肯定是叶明菲。
这小孩儿倚仗着一身武功,什么三教九流的地盘都敢去,什么不平事都敢管。在东都没人不知道狄仁杰的名字,但就算狄仁杰也不似叶明菲那么容易被认出来。
“若知道坏人,你越发要将人带来我面前才是,一准儿给收拾了。”
请掌柜拿了绳子来,狄如燕将几个衙役绑了。叶明菲将那领头的一顿好打,这货就什么都招供了。
为首之人叫余忠,早在方九等人来京中告状之初,就一直带人监视着他们。东都杀人容易将事情闹大,故余忠只在暗中监视,确认没人接方九的状子。
一直以来,方九也确实是投诉无门,偏今日撞了大运,遇到了微服私访与名同乐的宰相大人。狄仁杰接了方九的状子,又在街上由千牛卫接走。扬州护漕使王周得知消息,便命余忠一伙前来杀人灭口,务必要死无对证。
“王周现在何处?”
“在、在驿馆。”余忠怯声道。
“姑姑,余忠不归,怕那王周收到风声跑路。你在这里,我先去驿馆逮人。”
“现在逮人?”
“先逮了人,别让他跑了呀。等狄春来了,你让他派人来接我。”
“那行,你去吧!”
狄如燕留在客栈看着余忠等人,保护方九一行,叶明菲自往驿馆去了。到了驿馆,倒是很容易就问到了王周的房间,这货正在等余忠的消息。
叶明菲找上门,王周还不知死活给她摆官威,惹火了叶大小姐,提起拳头就揍。王周狐假虎威甚是嚣张,但也禁不住叶明菲一顿老拳,终是便把主子卖了个干净。
张环、李朗赶来时,看着鼻青脸肿的王周,目不忍视:“小小姐,你怎将他打成这样了?好歹也是个官身,被人看到,怕是要参大人滥用私刑。”
“这家伙说话忒气人了,没忍住。”叶明菲想了想道,“你给他头上套个麻袋,带回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