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厌,你还在生气啊。”
纪炅洙给阮厌发了好多的道歉消息,都没回复,就只好跑到她楼下堵人,顾忌女生不想惹麻烦就没有喊,垂着头等了好久好久。
阮厌拎着感冒药回来,看到他吓一跳:“你怎么回来了?”
纪炅洙听她声音就不对:“你嗓子怎么了?”
“感冒了。”阮厌习惯北方暖气,回家没注意,穿的稍微薄了些,“没事,几天就好了。”
还好,不是被他搞到嗓子哑,纪炅洙帮她拿药:“几天了,你身子本来就弱。”
阮厌想不起来了,再说纪炅洙碰到她的事就神经兮兮,跟当初碰到晏晏一样,可能感情依赖症作祟?阮厌只好转移话题:“你不是要见习吗,怎么回桐庐了,而且还没有跟我说。”
“春节医院也要放假,我肯定要回来。”纪炅洙摸了摸她的额头,把她领到楼道内,“还以为你一直生我气,所以要先来道歉。”
“?我生你什么气。”
“我把你欺负成那个样子,你走的时候都不让我碰一下。”没见过防男朋友比防色狼还严实的,“难道不是在生气?”
阮厌哽了下,当然那个时候的确有点生气,久旱逢甘霖也没他这样凶巴巴的馋,但除了开始破处疼,纪炅洙对她还算小心,而且她最生气的点是没有玩雪,现在雪都化干净,她去哪里生气?
“消气了。”她相当坦诚,“除夕啊,你去哪里过年,回你们老家吗?”гóúzんαIщú.óгɡ(rouzhaiwu.)
纪炅洙摇了摇头:“我不喜欢见我妈,见了估计要吵架,大家都不高兴,我弟也说现在去很戳气,我俩明后天抽个空拜拜老爷子就行。”
“亲儿子除夕都不回家?”阮厌不理解大家族的礼节,“虽然是你弟弟,不可能这么偏心你吧。”
“他偏什么,我家关系一言难尽,亲戚多,真以为除夕其乐融融?”
“那你今天就待在家里,跟丁伯?”
“丁伯也有家人,他几天前就回家了。”
所以这么多天都是他一个人过?太心酸了吧,阮厌看他两眼,以为纪炅洙会哭可怜,但他依然神色自然,仿佛除夕一个人很正常,反而更让阮厌心疼。
算了,她牵他的手:“除夕去我家吧,上来。”
她一个主意把纪炅洙打蒙了:“这么快就要见家长?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呢。”
“不用,不是正式见面。”
阮厌笑他紧张,见他非要买些见面礼:“勿碍,这时候店铺都关门了,你买什么东西,再说我家不重视这些。”
“那也太随意了,不合礼数。”
“那就当同学来玩,关系稳定了你再正式上门。”阮厌拉着他上楼,他半推半就,“你是嫌弃我们家没有你家大吗?”
“不是,你怎么这么想?”
所以果然还是拉扯进了家门。
阮清清正在切杀好的鸡,看到阮厌带了个活人:“哎呀,带同学来玩啊。”
回头一想不对,放下刀出来,看见是纪炅洙,愣在原地:“厌厌,你没跟我说除夕要带男朋友上门,你,你看你也不让我收拾一下。”
“不用不用,楼下撞见,顺路捡回来。”阮厌安抚了一个,又赶忙安抚另一个,跟阮清清解释原因,阮清清点点头,拘谨地擦擦手,“桌子上有水果,哦对,厌厌你把粽子拿出来,叫你男朋友坐沙发上吃,还有那电视……”
“知道了知道了。”阮厌把人往厨房里推,“我想吃鸡,你先炖。”
纪炅洙虽然想帮忙,但他十指不沾阳春水,厨艺拿不出手,只好安分坐着:“你家跟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对,我妈不是找到工作了吗,跟我商量家里太老旧,就重新装修了。”
她把阮厌深藏在墙面的银行卡提起来,置换家具,重刷墙面,屋子焕然一新,提到这个,阮厌想起来了,跑到门边:“你弟弟不会过来了吧,他别半路又敲我们家门。”
“不会,钊弟给我打电话说他去了河南,找了个能赚大钱的活。”
哪有这么容易,不来吸血就谢天谢地,阮厌不跟阮清清争论,拿了阮清清做好的
清炒虾仁解馋,阮清清赶她:“你给小纪拿过去尝尝啊。”
她从小不经常食荤腥,馋也正常,但纪炅洙什么大鱼大肉没吃过,阮厌假装生气:“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呢?”
“人家是客人,主客有别。”阮清清往阮厌嘴里塞了一个,“你想吃过几天妈再给你买。”
“小纪少爷厌食,你做油腻了他也不吃,不如都便宜我。”
话是这么说,阮厌出了厨房就开始咳嗽,嗓子干得几乎磨砂,这才想起来还没吃药。
纪炅洙早料到,起身递过杯子:“没到饭点,先喝药。”
阮厌咳嗽着把东西都推他怀里,闷着一口尽,想起什么似的跑去卧室:“水土不服,先是感冒又来例假,我这段时间不要安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