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就她目前做的这些事来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柳明凉坐在床前陷入沉思。
头脑一热就把人绑回来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威胁波本,让他全文背诵两人的回忆?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她还只犯了绑架罪,等他知道了那段过往,她就是绑架杀人勒索袭警危害社会安全非法交易买卖军火……牢底坐穿都不够她坐的。
这就是法外狂徒的惆怅吧。
在惆怅的法外狂徒柳明凉的目光中,床上的小王子悠悠转醒了。
他看了看自己被绑起来的手腕,又低头看了眼还完好的衣服,最后和柳明凉大眼瞪小眼。
“咳——”
“闭嘴!”降谷零开口前,柳明凉凶巴巴地说。
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波本,你别怪我无情。
柳明凉爬到床上,开始扒降谷零的衣服。他穿着一件白衬衣样式的薄外套,里面是一件无袖黑背心。
双手绑着,没法顺着手臂脱掉,柳明凉便冷酷无情地把衣服撕开了扔到地上。
男人沟壑分明的肌肉暴露在浅黄的灯光下。
“你想干什么?”他略微抬起头,哑着嗓子问。
柳明凉更加冷酷无情地笑了,舔了舔嘴唇,轻轻说:“干你。”
男人喉结滚了滚。
柳明凉将两条胳膊撑在降谷零脑袋两侧,两条腿也搁在他身体两侧,然后俯下身吻上他的嘴唇。
除了软乎乎跟果冻似的,没啥别的感觉。柳明凉试探着伸出舌尖舔了舔,也没有甜味儿。
这怎么跟小黄书说的不一样呢?
虚假宣传,恶意欺骗!
柳明凉吻下去后就没动作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柳明凉直起身子,蹙起眉头,威吓道:“把眼睛闭上!”
降谷零的目光从她红润的唇间滑到胸前,又重新滑回去,乖乖闭上了眼。
哼,看什么看,没见过吗?
柳明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这可是比清水凉那会儿还大一点。
但是自己的胸摸起来没感觉,还是波本的胸摸上去好玩一些。
说起这个,柳明凉突然回忆起什么。
啊,这个男人曾经跟她说过他的敏感点,这就好办多了。
柳明凉一只手探上男人的腹肌,沿着纹理轻轻摩挲,降谷零的呼吸明显加重了,他微微弓起腰,既像是要逃离她的掌控,又像是想把自己再送得近一点。
那只手顺着腹肌摸到腰侧,指尖轻轻打磨,与此同时,柳明凉吻上男人耳根到脖子的位置,温热的呼吸喷洒。
柳明凉听到一声从喉咙里溢出的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勾起唇笑了。
“你想继续做下去吗?”
男人喘着粗气,顿了一会儿,点点头。
柳明凉认真地确认道:“这是你自愿的,不是犯罪,对吧?”
降谷零失笑,嗓音沙哑着,温柔地“嗯”了声。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失控了。
柳明凉不得不承认一开始决定这么做的时候自己的想法着实是有些卑鄙。她知道公安警察有着近乎严苛的责任心,只要两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就一定会负起责任。
先把关系确定了,确保人跑不了,至于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法外狂徒如是想道。
所以她原本的计划是先意思意思做一次,然后就开始和公安警察装可怜谈条件。
结果开始之后事情就不受控了。一开始她还在主导地位,细细地吻着她特别喜欢的地方,男人难耐的声音压抑在胸腔里。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劣质绳子突然被解开了。
柳明凉还没来得及傻眼,她所有的惊呼就全被堵了回去。
降谷零像是被她折磨得有些失控,狠狠咬着她的嘴唇吻。在浅浅灯光下,柳明凉恍惚中似乎看到他眼里闪过隐约的水光,仿佛眼泪一般。
她心说我还没哭呢,你哭啥。
咬这么狠,你上辈子是狗吗?
再后来柳明凉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降谷零的动作又凶又重,那感觉好像他是在借此确认着什么。
地下室不停响起他沙哑缱绻的呼唤——“凉……”
柳明凉刚开始还应两声,后来叫得哑了,干脆骂他:“叫你凉大人干嘛!你能不能轻点!”
降谷零便低低地笑了,动作果然轻了点。
柳明凉忍了一会儿,又骂道:“你服务态度好点!”
降谷零明白了她的意思,加重动作。
做到最后太累了,柳明凉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第二天她猛地从睡梦里惊醒,地下室黑着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她也摸不清什么时候。
完了,波本不会已经逃走了吧?
柳明凉按开床头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