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青还在那里蹭来蹭去,一头有点长的头发被他蹭得乱糟糟的,发尾打着卷垂到脸上,江远青甩了甩头想把脸上恼人的头发甩掉,结果反而把更多的头发甩了上来,顿时闭着眼睛有点生气地“唔”了一声。
戚逸言被江远青这声闷声闷气的哼声给哼得骨头发软,赶紧伸手帮江远青把头发拨好,又有点手贱地摸了一把江远青的脸,入手一片细腻的肌肤触感。
平时戚逸言虽然舔江远青舔得紧,看起来没脸没皮什么都不怕,还敢消息轰炸江远青,腆着脸天天跑到人家面前送咖啡,没话说也要硬着头皮打招呼,实际上却连江远青的指甲盖都不敢碰一下。
听说有一种病叫做帅哥恐惧症,戚逸言觉得自己可能也有一点,因为他已经被江远青迷得五迷三道的,心里头还想跟人家翻云覆海,但现实里对江远青就是既想产生一点身体接触,但是又有点紧张害怕。
不过戚逸言这个人很擅长甩锅,他把这个问题丢到了江远青身上,觉得一定是因为江远青长得太好看,但性格又太过于冷漠才会让他产生这种类似于高岭之花不可触碰的感觉。
高岭之花嘛,看着求着的时候总是怎么想怎么都是好的,但如果时间一久,总会有觉得无聊的时候。
但现在喝醉了的江远青完全不是戚逸言想象里遥远不可接近的感觉了,看起来可爱又温顺,他登时被江远青这副小动物似的柔软的样子给蛊惑了,伸手摸脸伸得毫不犹豫。
戚逸言在江远青脸上摸了一把,心里立刻“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这和刚才在包厢里用手背试温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手指的触感比手背要敏感很多背,江远青脸上因为酒气和上升的温度以及细滑的肌肤毫无阻碍地一起传递到戚逸言的指腹上。
江远青的皮肤非常好,就算这样的距离看也看不到什么瑕疵,整个人都像一块无暇的美玉,连皮肤都温润而细滑。
上帝造人的时候真的不太公平,大概是把所有完美的东西都加到了同一个人的身上,才会有现在的江远青。
戚逸言一边感叹,一边觉得自己跟被电打了一样,指腹又麻又烫。
这种奇怪的感觉还顺着手指一路往上蹿,穿到身体时分开了两根枝丫,一根往下半身蹿去,另一根只伸脑袋,硬是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连忙想把手收回来,却没想到江远青睡梦里突然伸手托住了他的手背,脸颊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凉……舒服……”
戚逸言:“……”
戚逸言头发都快炸飞起来了,他觉得再被江远青用脸蹭下去迟早要出问题,忙不迭地想把手收回来,但是又舍不得这个样子的江远青的亲近,一下子有点进退两难。
就在这个时候,出租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停下,司机头也不回,暗示性地加重了语气道:“到了。”
“哎,谢谢。”听得出来司机话里让他们连忙下车的意思,戚逸言这才把手从江远青的手心和脸中间抽了出来,比刚才提高了一些声音,“我们到了,你能听见吗?”
他捏了捏江远青的脸,还是没忍住为这个手感咂了一下舌,然后又捏了一下江远青的挺翘的鼻子。
江远青的鼻子长得非常优秀,鼻梁高挺而笔直,鼻尖却不是尖的,在最后稍稍往回收了一点,锋锐中多了点温润的弧度。
戚逸言已经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盯着江远青皱起来的眉头,忍不住这里摸一摸那里摸一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时候的江远青过于无害和可爱,现在戚逸言物极必反,以前有多怂现在胆子就有多肥。
在戚逸言的折腾下,江远青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眼角稍微有些红,眼睛里头雾蒙蒙地泛着一层水光,完全是不清醒的模样,一睁开眼睛就看向戚逸言,还发出了类似于疑问的“嗯”声,尾音上扬。
“乖,我们下车了。”戚逸言被江远青这一声搞得有点腿软,他扶着江远青从他膝盖上坐起来,自己开了车门先下了车,随后一手挡住车顶一手揽着江远青的肩膀,将江远青往车下带。
江远青刚才被闹醒的时候还有点不耐烦,但这会儿倒是没有闹小脾气,就像一个懵懵懂懂又非常听话的小朋友,自己借着戚逸言的力一点点从车上蹭下来之后就跟从餐厅出来时一样半靠在戚逸言的身上,戚逸言怎么走他就怎么跟。
戚逸言半搂着江远青的腰,手有点控制不住地上下滑了一下,隔着衣服能够感觉到江远青坚韧的腰,手感和看上去的纤细不太一样。
腰力好像很好的样子,自己动应该没什么问题。
戚逸言又开始想入非非,还偷偷吸溜了一下口水,回到家里就把江远青往床上带——想入非非归想入非非,但他真的只是单纯想让江远青在床上睡得舒服点而已。
今天江远青穿的是比较正式的衬衣,纽扣扣得比较上,看起来有点憋得慌。
戚逸言伸手帮江远青解开了上面几个扣子让对方好松一口气,又去倒了杯温开水喂江远青喝。
江远青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