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今天是你亲爱的忧廉哥哥的生日呢。”
“你放屁!”丹特丽安下意识地反驳。
“真失礼啊……”王八团子把那一页递到丹特丽安的眼前,“你自己看。”
上面用稚嫩的字体写着:
今天是亲爱的忧廉哥哥的生日~真激动啊,妈妈说我们订了娃娃亲,长大就可以嫁给忧廉哥哥了,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呢?真想快点长大啊~
日期恰好是十几年前的今天。
越往后翻,足足有十页是关于“想要嫁给忧廉”“什么时候才可以嫁给忧廉”的篇目。
奇怪的是,除开这十页,就没有任何再关于忧廉的描写,倒是有几行关于康那琉斯的。
“我怎么会写出这种肉麻的东西?”
“这得问问十几年前的你自己了,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嘛。”王八团子看得很开,“倒是你,怎么早没发现这些?”
“都在那么前面我怎么翻得到……”丹特丽安甩甩厚重的记事簿,又掉出一页没见过的纸张。
“康那琉斯对狗毛过敏。”
“哇呜。”王八团子的眼神变得揶揄,“看来你还真的跟你的魔药学老师有一腿呢。”
一些模糊的片段划过丹特丽安的脑海,速度之快,来不及捕捉。
通讯器振动,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哥哥。
“最近怎么样?”修伊开门见山,“本家的人联络不到你,托我给你带条消息:别忘了给重要的人送上生日礼物。”
多年以后,回想起自己给别人做嫁衣的修伊,总是会忍不住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丹特丽安看着那行“亲爱的忧廉哥哥的生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回想起自己刚出院后那一堆来自史洛斯家族的慰问品,丹特丽安懂了什么。
“谢谢哥哥提醒,我差点要忘了。”
“不客气。介意告诉我那个重要的人是谁吗?嗯,其实我也不是很在意。”
“不在意你会问吗?”丹特丽安失笑,“重要的人就是重要的人。”
王八团子尾巴一甩,丹特丽安心底的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
“跟哥哥一样重要的人。”
在通讯器那头的修伊一愣,即使女孩看不见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谢谢你的诚实。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通讯器掐断后,丹特丽安捧着烧红的脸坐在床边。
“感谢我吧?”王八团子昂首挺胸,“果然诚实坦荡的孩子更惹人喜爱哦。”
丹特丽安心潮起伏。
“对了!合适的人选,”王八团子幻化成手的形状在丹特丽安的记事簿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写出几个颇难辨认的扭曲字体。
“修伊、康那琉斯、约书亚、忧廉,这些人是目前为止信仰之力最纯正浓厚最毫无瑕疵的,你只有跟他们上床才能算你的惩罚暂时过关。”一边写下人名,一边看着丹特丽安可怜的神色,王八团子补充,“其他人不行——有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丹特丽安咬牙切齿地挑刺:“你的字可真够丑的。”
“好,那就快准备你亲爱的忧廉哥哥的礼物,送货上门吧!离他的生日过去只有不到五个小时了噢~”王八团子只想听见自己想听的话,快乐地推挤着丹特丽安。
“要送什么,我毫无经验啊?”
“把自己送上门就好啦,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
“喂,你确定吗,你确定吗?”
“我确定,我确定,你亲爱的忧廉哥哥一定会非常喜欢这份礼物的!”
用所剩无多的神力将丹特丽安传送到忧廉宿舍门口,王八团子奄奄一息道:“交给你了,一定要诚、实、坦、荡、噢。”
得不到精液的话后天就会死……这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事到如今也只能敲响这扇门了吧?
“笃笃、笃笃笃、笃笃——”
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强迫症啊?
这么想着,忧廉一边擦头发一边围了条浴巾走出浴室,站在门外的人却让他小小地吃了一惊。
不是哪个不请自来的强迫症,而是丹特丽安。
怀疑自己开门方式不对,忧廉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再打开。
门一开一合,带起的凉风令丹特丽安暴起青筋。
确认自己的眼神没出问题,忧廉从容地伸手在衣帽架上拿下一件休闲外套裹住水汽尚存的身体:“有事吗?”
“你为什么什么都没穿?”
“你看错了,我有穿浴巾。”
“……那你为什么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因为这是我的单人宿舍并且在你敲门的前一秒我还在洗澡。对了,私闯助教宿舍可是大罪。”
“那还不快让我进去?”
“我是你的仆人吗?不要。”
“再不让我进去你的身子就要让别人看光光了!你就守点男德吧快让我进去!”
忧廉探出身子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