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得睁不开眼,喃喃细语:“你将永远在我心里,谁也赶不走你!”
挺好,我放心了。
这是强力安眠药引起的不良反应,没吃过的人永远不知道这滋味。就算吃过,身强力壮的人也不会懂我的感受,我打赌,JK就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受,如果他知道,绝对不会给我吃,因为我不耐受到有了频死体验。
失去意识,和他一起沉睡。
他掐着我的下颌,我不想被他灌,喝了半碗稀粥,他眉开眼笑,很高兴。
我:“起……不来。”身上没劲。
我:“难受……困……”
我陷入黑暗,犹如死去。
我问他:“刚刚……你睡了吗?”
是在情欲中陪着我庸庸碌碌慢慢老去,还是微笑着承担责任,走向死亡,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我穿着JK的纯黑衬衫,很肥很长,扣着一颗纽扣。光着细腿和大半个胸,卷卷头有点凌乱的铺在枕头上。脸色苍白消瘦,没有一点血色,要不是眉头微蹙,就像商场里的假人模特。
那可真是谁都得不到圆满了!
你怎么不给我多下点药,直接药死,
我可能死了,这不正是我希望的吗?
他没听清,我又说了一次,他听懂了,摇摇头,对我说:“水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听好了,死亡是唯一真相!无论是陈栋,还是车叁、王二,你都忘了吧。
JK慢声慢气对我说:“只吃青菜粥行吗?我特意给你做的,你要是不吃,我有点想灌你。”
JK哥哥穿着一条浅蓝格子睡裤,光着上半身,躺在我身边。给我们盖上一条薄被子,他侧着身体,看着我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他睡着了!
这种幻觉也许是我的自救,应激反应而已。总之,这比我在皮囊里挣扎强多了,舒服多了,挺好,就这样吧。
声音含糊不清,舌头根发麻。
他把我抱到餐厅,喂我吃饭,因为我连筷子都拿不了,我有点生他的气,闭嘴不吃,给我喂药干嘛?
水水,你可以的,哪怕药物使你闭上眼睛,嘴巴不能说,身体不能动,你还是可以做到不睡觉,保持清醒!
不知多久,我被他叫醒,窗外已经一片漆黑,我睡了一下午。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我失重了——灵魂像气球漂浮起来,飘到天花板上,而肉体还躺在床上。
说话,特踏实,你真好,水水!”
JK重新把我放躺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坚持和他说话,舌根依旧麻木,勉强说:“陈栋……”
一时间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
JK:“水水,能起来吗?吃饭了。”
他拿了牙刷,给我刷牙,我没法不配合,我推他,推不动。他就这样伺候我洗漱,然后继续喂我,我还闭嘴。
我被剥夺自主意志,强烈的想反抗。
他侧头躺在我怀里,拥抱我,贴着我的左乳,听我的心跳,说:“我想离开很多地方,甚至我的故乡,但是你这里,你的心里……是我最想停驻的地方,心安处即吾乡!”
JK:“这药劲儿大,我给你的量是普通人的一半,你还是不耐受。可能是因为这两天体虚,你得吃东西。”
他们不值得你提起,他们的生命没有任何意义,全是蜉蝣,包括我,都会化为虚无,你只需记住,只有繁衍是真实的……”
我叹息,悠长的……像个垂死的老人,闭上眼,即将进入混沌。
JK点头:“睡了,睡得特别好。”
我的灵魂用上帝视角俯视自己的肉体和JK哥哥,床灯开着,屋子里光线很舒适,我惊奇的打量自己。
我的肉体和灵魂处于两种极端状态,肉体极度疲惫,灵魂极度活跃。
我暗示自己:不能睡,绝对不能睡!
我觉得你买了假药,能药晕大象。
他说:“好。”
我的灵魂坠落,回归肉体,
我出体了,这不是我第一次出体。因为有过出体经验,我并不慌张,非常冷静。我马上用唯物主义角度考虑,不是我疯了,也不是我死了,而是强力安眠药引起的幻觉。
JK给我吃的是长效类安眠药,或许有麻醉成分。我整个人睡过去,或者是昏迷,什么也不知道了。
JK:“为什么不吃?因为没刷牙?”
而我恰好相反,极其不舒服,轻微恶心,眩晕,非常累,困,疲惫不堪,典型的轻微毒品中毒症状。
我用最后的力气摸他的头:“哥哥,我知道……你也困,你陪我睡一会儿,睡醒了,你再走……”
那多省心!不行,我死了,你咋整?
我仿佛又体验到1995年,流浪到北京,在丰台区那栋民宅里,梦魇的状态——既睡眠麻痹。
JK:“什么感觉?难受吗?”
他的确是一副精气神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