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三本书多少有些印象,毕竟是少数几本艰难完结的长篇,都是纯粹的,只为恐怖效果而编写的诡异事件。虽然可以凭着写作多多少少混几口饭吃,但我的确只是一个三流写手。看这不能打的销量就知道了。
除了少数死忠粉可以闭着眼睛吹我之外,更多的评价应该就是文笔幼稚,姑且解闷。
这三本恰巧就是想象力爆发的纯粹虚构作品,哪怕具现化,也应该不会影响太大吧?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心虚感。
第三,千叶你应该搬家了。在事件解决之前,你暂且和我们一起住。
绿色的眼睛就像一潭沉静的水,乱步的神情是不容拒绝的坚定。但转瞬间这种属于大人的神情又被一如既往的孩子气取代,还有就是赶紧把别人送你的那些手指还回去!危险的东西不要碰,连小孩子都知道!
可是夏油说,那些只是仿真玩具。我试图替夏油争辩,说起来也奇怪,我的朋友圈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不讨乱步喜欢。
但是原因乱步又不愿意说,只会气鼓鼓地瞪我,那眼神就和看自己跳进猪嘴里的白菜似的,嫌弃又愤慨,然后冲着我大喊:笨死你算了!我要吃xxx才能消气!
合理怀疑乱步就是想蹭甜品。
那些手指虽然长得很奇怪,摸着也不舒服,但也是朋友送的礼物。按照夏油喜欢穿袈裟的审美,没准还是小伙伴的心仪之物。怎么可以就这样拒收嘛。
没看出哪里危险啊。
一眼看出我所有脑内剧场的乱步再度被气到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转过身背对着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反正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袈裟怪人?你自己看着办吧!
千叶面前的乱步先生真的是非常成熟呢。织田作默默感慨了一下,又揉了我的头一把,直到将头发全都揉乱才松开手,他温和又忧心地看着我,而且千叶我也很担心你。
织田作的直球打得我心里一暖,但是
乱步成熟?
你确定吗?
我看着乱步写满了快来哄我的背影,又一次怀疑起织田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而且,不就是几个有特色的朋友吗?不就是天天跳河的绷带怪,夏天穿棉衣的兰堂先生,还有能看到妖怪的夏目,拔除咒灵的夏油杰,爱吃咖啡果冻的齐神等很多个人而已吗?
虽然偶尔也会觉得什么异常都看不见的,平凡的我和他们相处,就像混进鹤群里的呆头鹅,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因此嫌弃过我。大家明明都是好人,怎么会有危险呢?
我感觉有一点点委屈,如同被家长限制交友的小孩子。但是乱步和织田是最重要的。
我伸手拽住乱步的小披风,哭丧着把脸埋进去,嗅着上面甜甜的糕点味,不情愿似乎又没有那么多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相处了六年的家人。虽然我偶尔会任性地说一直以来是我在照顾他们,但真正的情况应该是反过来才对。
十一岁的小鬼能做到的,在战后急待修复的横滨,其实极其有限。如果不是乱步和织田主动倒在我面前,后来又接手了养家糊口的重任。我哪怕拥有一个开局赠送的房子,也会沦落到卖房并坐吃山空的局面。
不过替他们四处道歉的事情绝对都是真实的!
好嘛好嘛,我今天就还。乱步大人别生气了。我扯扯他的披风,又摇晃他的手,并且上供冰箱里剩余的全部糖果,这才换来乱步大人满意的一声轻哼。
之后就是等待系统的调查结果,以及准备搬家事宜。午后,我老老实实地趴在书桌前,努力编辑等一下要群发的短信模板,同时又探出脑袋围观织田作的打包现场。
杂物间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团大团的绷带;小时候穿的衣服;织田买来哄小孩的玩具;初中的课本;说要泡咖啡,结果把自己苦到之后就再也没用过的咖啡机还有来自各种朋友的礼物。
说起来乱步和织田都没有上过学,家里竟然只有我要像一个正常高中生一样饱受作业的欺压。我今年十七岁,就读于私立PK学园,身边异常高中生的浓度远超上一世。
不愧是你,日常高中生拯救世界的某国!
磨磨蹭蹭地把短信写好,开头就先把对不起写了n遍,诚意足够了以后,最后就在短信末尾填上一句解释: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我要搬到一个不能告诉你们的地方。有事情请电话联络。
我慎重地按下发送键,大功告成!
随即我又给夏油杰发短信让他今天抽空将手指带走,这才转过凳子,看看已经躺在沙发上小憩的乱步,又看看忙碌的织田作。
织田作,我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吗?我抱着膝盖缩在座位上,眼神里满是渴望。
虽然平时翻都不会去翻,但是突然看到就觉得好怀念呀。满满当当的都是回忆,舍不得放下任何一件。
织田温和地拒绝了我,就像在对待孤儿院里的孩子那样耐心。不能呢,这些东西还是留在这里吧,车里装不下。而且假如它们也有感情的话,也会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