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麦长得水灵,成绩又好,是典型的好学生,过于乖顺更是校长的首选对象,不怕她不答应。
织麦被带入座位,全身发冷,包厢门口与她的距离,咫尺天涯那么远。
校长使劲摁住她的肩膀,目光像毒蛇吐信,让她毛骨悚然。
黑暗吗,恶心吗,污浊吗,为什么会挑中自己?
她从没有过这么后悔,瑟缩着心脏惊恐又害怕,时光要是能倒流的话,自己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坐在主位的是外省的一个富商,之前想在镇上建希望小学,前段时间拿着县里面下的审批,准备开土动工。
可镇里不认。
红头文件凭什么不认?程序都走完了,合法合规的事儿。
双方撕扯交涉。
地痞把烟头扔地上,用皮鞋尖碾灭,一把扯过红头文件,扫了一眼嗤笑道:“县里面是盖章了,镇里面的上上下下你们可没打招呼。”
然后他搓着拇指,比划了一个姿势,直接把文件拍到对面人的胸口,哧哧邪笑着,摆明了是要好处费。
负责人没办法,向上说明了情况。
只要建筑耗材敢落地,马上就有流氓成群结队来砸。
富商决定换另一个地方建小学。
希望工程是绝对的利国利民,已经备过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撤资?
从省到市到县到镇,一层层地打电话,局长冒着冷汗,才后悔不该听人忽悠,拍脑袋按惯例决策。
如果不处理好,那么这口锅就实实在在地扣他头上了。
富商不缺钱,所以什么才能让他回心转意呢?
情急之下,布了酒局,又下了死命令压到镇里的学校上,务必让富商改变态度。
未成年人禁酒。这是织麦第一次喝酒。
她身旁的成年男人还算规矩,全程没怎么管她,总是站起来点头哈腰,笑嘻嘻地讨好主位,举杯,举杯,再举杯。
但小学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身旁是一个肥硕的中年男人,巨山一样的身躯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不停地往她身上挤,酒气和汗臭粘在他的皮肤,隔了一个人织麦都能清晰闻到。
红领巾捏着校服衣摆,浑身发抖,一直在抽抽搭搭地哭。
织麦于心不忍,从桌上扯出一张餐巾纸,捏了只雏菊递给她,问:“妹妹为什么要来?”
红领巾止住哭泣:“妈妈生了重病,叔叔说,来了就能给新农合报销。”
织麦心中一震,低头抹了一把脸,给她倒了橙汁,说:“别怕,跟姐姐换位置吧。”
小学生点点头,换成织麦坐在肥胖男人旁边。
15岁的她还只是个妹妹,却已经决定成为其她妹妹的姐姐了。
身旁的中年男人臭不可闻,见到织麦便两眼放光。
他酒糟鼻毛孔粗大,眼睛被脸上的横肉挤出了一条线,整个人油腻肥胖,好像放进锅里能炸出200斤的油。
酒池肉林,醉生梦死,这里是钱与权的极乐世界。
男人从心底里为自己开脱,这都是为了工作,只有他先带头表现出一副沉溺其中的样子,才能感染富商跟着一起放松下来,进而松口。
他肆无忌惮,笑眯眯地在织麦耳旁吐气,痴迷地吸入少女的气息,开始摸着她的手,然后便是来回磨蹭着大腿,最后更加猖獗,旁若无人地把手从她校服领口里钻进去,挑开了内衣扣,变本加厉,肆意在她的后背上游走。
姿态过于熟练,他们不是第一次叫女学生出来作陪。
每次借着酒局,利用公职之便,就可以享用这些洁白的羊羔。
处女只有一次,她们不会再有下一次被叫出去的价值。
织麦心中悲凉,她缩着肩膀,紧紧闭上眼。
也许忍过这次就好了,忍过这次就能走出大山。
校长就坐她对面。他来回逼视这些少女,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没人敢轻举妄动反抗。
谁敢反抗呢,一旦进了这个包厢,就算跑得快不被捉回来,镇上的人都会说自己卖身求荣不干净。
女人脏得多么容易。
人言可畏。
就算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她能逃,那这些年纪更小的女孩子呢,能跑到哪里去?她们怎么办?
可是,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求求上苍,谁也好,快来带走她。
她们泪流满面,她们不敢喊出声,她们只能偷偷用纸巾压着眼泪。
噩梦。无尽的噩梦。
丧钟为你我而鸣。
但这黑暗腐化的包厢很快被破门而入。
保安没拦住班主任。
很难想象,她瘦削的身体是如何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力量,以至于能挣脱膀大腰圆的保安,成功闯进来。
她快速扫了一眼,女孩们早已麻木。
在场的所有人如同电影的突然暂停,画面一动不动。
校长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