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际自那天在酒吧喝醉之后,就被舒心忧的所为打击得不轻,他的骄傲让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死乞白赖地送上去自寻耻辱。
所以他接下来的几日都把注意力都投入到紧锣密鼓的工作当中,打算把关于那女人的事晾一晾,之后再寻机会,这也就让舒心忧得以过了十天安逸的时光。
时光翩跹,五月十号的这一天,她平静的社畜午休差一点被公冶析的一句话给碾碎。
“今天你早点下班,下午不用来公司了。”男人的声音清冷,从表情也看不穿喜怒。
临近午休的几分钟,舒心忧刚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男人视线就从那双手顺着往上移去,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就对她说了这句,把她弄得云里雾里。
舒心忧瞬间愣在原地,眼睛陡然睁大,不敢置信地望向公冶析。“啊?怎么了?”
大哥,说话倒是给个前因后果啊,一句话把她一颗心弄得七上八下的,已经在心里盘算今天是不是又哪里做错了,所以他不想看到她?还是她要被炒掉了?
这莫名被打发走就挺吓人的。
少顷,她的顶头老板观摩够了她精彩纷呈的小表情,才好心地给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让她那颗陷入自我怀疑的心吃了半颗定心丸。
“回去把自己收拾一下,晚上跟我去个酒会。”
舒心忧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心也提了起来……
她能拒绝么?她不想去的,说到饭局酒局就让她回想到北京那一次,公冶析说要把她丢马路的那个眼神,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她在家睡觉不香么?他换一个机灵得体的人选不好么?
本想回绝的她,看到公冶析那不容拒绝的态度,还是不要忤逆他的意思了,于是,她被迫选择接受、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并暗自发誓今晚一定滴酒不沾。
“好的……”
也不知道公冶析怎么想的,直接在去吃午饭时候就让她先回家收拾了,反正她是没意见,想到晚上要去酒会,就去美容院一躺,然后回家睡觉了,毕竟化妆只要二十分钟,加上洗澡啥的一小时足矣。
倒也不是她态度不端正,只是她就是个小角色,是他助理又不是女伴,只要不失礼就好了,花枝招展确实大可不必。
所以她睡了个囫囵觉,五点才醒,然后洗头洗澡,在化妆的时候刚好六点。
一辆隔音处理得极好甚至成为一大卖点的劳斯莱斯古斯特上,坐在后排的男人捏着手机拨出了个电话后,闭着眼睛将手机放在耳边等电话接通,一身装裁剪利落的淡灰色西装,被他完美驾驭,胸前只点缀着一枚钻石胸针,细节处低调,举手间的镇定和自信态度尽显贵气,如神衹临凡。
“我现在过去,你还要多久?”
接通电话的手机被放在桌上,按了扩音,此刻舒心忧正在涂擦着最后的口红,只差换上衣服就可以出发了。“我好了呀,你给我地址我打车过去就可以了。”
好了?女人不都是要磨磨蹭蹭几个小时,化妆都要一小时?遑论选衣服。
林昕每次出门光化妆挑衣服就得一小时往上,他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连化妆都顺带学会了。
公冶析只当她是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也没再多过问,只冷声继续说道:“我给你带了衣服,那你在家等着吧,我还有二十分钟到。”
公冶析很有时间观念,说二十分钟那就是二十分钟,当舒心忧开门看到男人站在门口,有被他帅到,硬生生站在门口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沉迷男色无法自拔,真的,公冶析的身高和眼睛她都觉得太优秀了,好好一个帅哥为什么要有张嘴。
她刚说什么来着?哦,为什么要有嘴。
直到发现男人是个长嘴的,才把她给召唤回现实。
“Boss……”舒心忧热情地喊了一声,一双漂亮的杏眼弯弯的,璀璨如珠宝店里那些被特定灯光照着的无价钻石。
美虽美,妆容却和要去的场合不太相符……
在女人开门的一瞬间,那双碧色的眼眸扫完了她整个妆容打扮,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瞳孔一缩,不悦道:“你刚不是说已经好了?这就是你的好了?”
“有什么问题么?”舒心忧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没问题啊,这件zimmermann的印花图案裙子多好看的呀?还是花了六千多特地买的,就是为了聚会准备的,妆容也觉得还不错啊,眼线都化了好久呢。
“我们去的是晚宴,你打扮得那么素是要一枝独秀么?”男人眉心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眼底闪过一抹不满。
“·……”有点想骂人!但是她看在会扣工资的份上,她不敢。
什么叫素?是她口红不红么?眼影不深么?哪里素了?这是她化的最浓妆艳抹的一次了,往常都是打个底一个大地色眼影,加个口红添气色就差不多了,睫毛膏都是没睡好怕眼睛无神才采用,这次她可是一样没落下,全往脸上招呼去了,没有省略任何一道工序。
男人抬了抬手腕估算时间,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