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蓓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项丞左冲站在他身后律师招招手的同时打断了,他查了舒心忧的电话订餐时间,而赶过来可不是为了在聊些为什么上纠缠的。“我这次来并不是来叙旧谈过往的。”
律师看到项丞左的手势,把公文包里的文件拿出来,递到她两人面前。“我是项先生的代表律师,这有份合同复印件,请你们过目一下。”
艾莉接过后,翻开了文件,杨蓓蓓也停下了对项丞左的眼神攻击,探头去看。
待两人看了两页之后,律师便对两人讲明文件的内容。“我想你们也看到了,对赌合同里写的清楚,如果改编剧没有到达合同里写明的收视率,之前付的电影改编版权费要十倍全退,如果达到收视率了会有额外分红。但是很可惜并没有达到合约里的要求,所以我方有理由要求舒心忧小姐作出十倍赔偿,我方曾付了舒心忧小姐叁百万的电影改编版权,十倍就是叁千万。”
“而且据我所知舒心忧小姐收到版权费,到目前都没有向税务机关申报,首次逃税虽然并不会坐牢。但根据《税收征收管理法》第六十叁条“纳税人伪造、变造、隐匿、擅自销毁帐簿、记帐凭证,或者在帐簿上多列支出或者不列、少列收入,或者经税务机关通知申报而拒不申报或者进行虚假的纳税申报,不缴或者少缴应纳税款的,是偷税。对纳税人偷税的,由税务机关追缴其不缴或者少缴的税款、滞纳金,并处不缴或者少缴的税款百分之五十以上五倍以下的罚款,也就是可能会补交和罚款是应交税款的0.5到5倍。”
律师显然经验老道,在两人看文件时就把这些告知,就是营造一种心理压力,把两人的心理防线和理智给击溃。
蓓蓓在律师开口说舒心忧没交税费时就已经思路混乱了,一份文件没看进去多少,只想到了之前和项丞左签署的文件并没有这份所谓的对赌合约,就把目光从文件挪开,直接和律师对峙。
“等会,我之前和贵公司签约时候已经签过合约,叁百万小说版权费是税后,交税是贵公司的事。”
律师对于杨蓓蓓的质问不慌不忙地应对。“麻烦小姐翻到最后一页,这是舒心忧小姐和我方项总新签的协议,之前和你签的叁百万改编版税我方已经缴纳,但这次的是税前版权费。”
杨蓓蓓听罢也不管艾莉看到了文件里的第几条,转身就翻着文件的最后一页,当看到上头的舒心忧签名和手印,忍不住对坐着一旁端正坐着的项丞左破口大骂。“你他妈,你设好了套给她跳?”
律师急忙上前拦住了处于冲动状态的杨蓓蓓。“这位小姐,请你无需那么激动,项总考虑到舒心忧小姐,涉世未深对财务之类不了解,所以项总这次是来谈谈如何帮助她。”
这时黎艾莉也看完那份满是陷阱的合同复印件,里头的不管关注峰值、占市场率都是远高于数据的,破2的收视率表面看起来不高,但是越鸟是叁台同播,没有关注过收视率算法的人压根不知对上星剧来说,叁台都要收视率破2到底有多不可能。
黎艾莉把翻开的文件丢到桌上,拉住了杨蓓蓓的衣袖,忍着怒意咬牙冷笑。“不知道项总有何高见。”
“我可以帮她把税交了,这份合同也可以作废,只要她再次捐骨髓,我希望你们能劝劝她。”他食指点了点桌上的文件。
“而且,捐个骨髓就能一纸合约换叁百万,她不亏。”项丞左拿起散开的文件合上,在场的人唯有他最是冷静仿佛置身事外,应对起来措置裕如。
“你个垃圾,我日你大爷。”
“这位小姐,请谨慎发言,你再这样我方可以起诉你的侮辱罪。”律师显然也没见过在项丞左面前这么放肆辱骂的,看在两个女孩子的份上,动了恻隐之心,怕项丞左追究赶紧出言喝止,又心有余悸地看了项丞左一眼。
就在此时,舒心忧从洗手间回来了,推开门前就听到项丞左的颐指气使、杨蓓蓓的怒骂和男人的警告,她急忙推开门,看到项丞左挺拔的身影时,脚步一滞,又看到在场的其它叁人都是站着,只有他是坐着的。
怕他说了什么惹怒蓓蓓,她知道蓓蓓脾气不好,所以急忙上前挡在蓓蓓身前,语气不善地面向项丞左。“你有什么事?和她们说了什么。”
项丞左深深地看了舒心忧一眼,眼中藏着莫名的暗涌,面上却阴晴不辨,几秒后,他站起身对着舒心忧身后的两个女生嘱咐。“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好好考虑。”
“她什么地方得罪你了,需要用那么脏的手段来下这么大一盘棋来毁她,就不能选择其它的方式来谈?”看着那份全是坑的文件,黎艾莉忍不住看着项丞左的背影问出自己的疑问。
项丞左原本已经转身走了一步,听到艾莉的责问,他又停下脚步,低沉的声音将起因不蔓不枝地道出。
“我有个朋友得了病,需要骨髓,我们从国外找到国内,好不容易找到匹配了,匹配的人也答应了,第一次匹配也做了,证实匹配了,正当我和朋友欢喜的时候,却在最后关头匹配的人反悔了,我朋友差点进了无菌仓,那地方一旦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