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他想用……自己的真心。
车停在了公寓下,晏双推开车门,秦羽白也跟着下了车。
“双双,”秦羽白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最近可能有点忙,不能来陪你吃饭了……”
晏双:!!!
饭——他的饭——
渣攻果然不靠谱,即使是变成了伙夫,也依然不靠谱!
晏双低下头,语气淡淡,“随便你。”
显而易见的不悦却让秦羽白在片刻的怔忪过后感到了久违的喜悦。
其实晏双也是享受和他在一起吃饭的这些时间吧?
心头微微一动,秦羽白试探地伸出了手。
“手这么凉,”他抓着那双很久都没有触碰过的手,胸膛都在震颤,表面却是不动声色,“明天我让秘书给你送几套冬装过来。”
晏双没抽回手,“你什么时候忙完?”
紧绷的胸膛里顿时充盈了狂乱的欢喜。
秦羽白无暇去思考这到底是催眠的后遗症,还是晏双被他这段时间风雨无阻的陪伴打动了,他忙回答道:“我尽快。”
凝望着晏双低垂的脸,秦羽白的语气逐渐变得温柔,“我一定尽快忙完就来陪你。”
晏双“嗯”了一声,要抽开手时却被秦羽白攥得更紧。
晏双抬起眼。
秦羽白那双镶嵌在凹陷眼窝里的眼睛正黑沉沉地注视着他。
很突然又像是很自然的。
他们接吻了。
就靠在车边,秦羽白搂着晏双吻得浑然忘我,手掌紧紧地充满着强烈占有欲地贴着晏双的腰。
晏双适时地推开了他。
秦羽白虽不舍,亦不敢强迫,最后在晏双额头亲了一下。
“等我。”
晏双目送着秦羽白驾车离开,秦羽白的眼神黏糊得很,一直到最后一秒才恋恋不舍地从晏双身上挪开。
晏双:伙夫,他亲爱的伙夫,一定要快点回到他的身边——
带着最近没饭吃的惆怅,晏双转身往公寓走,迈出两步,目光往旁边漆黑的树丛后一扫,脚步顿住。
“盛先生?”
盛光明跑步回来,抄了条近道,刚想从树丛里穿出来,就从枝叶的缝隙中看到晏双在和男人接吻。
——对方甚至不是他的那个医生邻居。
盛光明:“……”
只能选择装死了。
默默祈祷晏双赶紧上去,然后他就出来当无事发生,结果还是被逮到了。
盛光明轻咳了一声,默默地从树后窜出,细细簌簌地带出了一大片树叶。
他身形矫健,像只大型的猫科动物般悄无声息地落地,抖了抖头上的叶子。
晏双对他笑了笑,语气温和,“盛先生看了很久吗?”
盛光明本来想打个招呼就糊弄过去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在楼栋里碰见晏双,抬头不见低头见,对方每次都礼貌地主动跟他打招呼,他也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
但晏双这么一说就好像他故意偷窥似的,他忙解释道:“我不是特地等在那里,我刚要出来,正巧你就在那儿……”
剩下的部分他就不说了。
晏双静静地看着他,他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看上去斯文又内敛,的确很像个大学生。
算了,解释再多也没什么意思,反而会没完没了地扯下去,盛光明正了脸色,卷了卷手背上的毛巾,“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没关系,”晏双笑得双眼眯起,“我喜欢被看。”
盛光明:“……”
远处,车灯晃眼地扫向了两人站立的地方。
盛光明和晏双几乎是同时回了头。
又一辆黑色的车,不过不是之前那辆。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男人,神色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严谨的气度,和戚斐云所不同的是,这个人看上去更加冷酷。
盛光明也曾经混过一年地下拳场,见多了有钱人,像这一款的,通常都是有钱人的副手,俗称的白手套,专替有钱人干一些脏活,手段狠得他们这些玩命的拳手都叹为观止。
盛光明正在内心对来人一通分析时,他身边的晏双已经伸出手挥了挥,语气随意,“你来了。”
终于来了。
他等他好久了。
魏易尘站在车旁,额前的头发剪短了一点,两鬓剃得短而利落,他走得近了,晏双才发现他的左脸颧骨上还有淡淡残留的伤痕。
看来还是吃了点苦头的。
晏双笑着,伸手很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瘦了。”
魏易尘垂眸看向他。
从成年以后,他再没有过过像最近这段时间里这样东躲西藏的日子。
秦羽白倒还好,只是让他在这个圈子近乎被封杀,无人敢聘用而已。
那位沉默寡言的纪少爷,才真是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