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在房间里足足躺了叁天,叁天里滴水未进,只呆呆的望着床顶发呆。陆正国期间来看望她,都被她尖叫着赶了出去,房间里一片狼藉,都是她扔出去砸碎的瓷器碎片。
小桃跪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床上目光呆滞的翩翩,她不知小姐怎么了,连她都不让碰一下……
陆正国站在关着覃怀的柴房前,眼底一片晦涩,那天他差点奸了翩儿的时候,翩儿嘴里叫的是“阿覃”吧……
陆正国冷哼一声,管家说叁天前翩儿曾来柴房找过这个狗东西,那这叁日她不吃不喝是为了他?一个低贱的东西,妄图勾引他的宝贝?简直痴心妄想!
翩儿是他陆正国的宝贝,从那天她拱着小腰夹着他的欲根开始,他们之间就再不是单纯的父女关系。
“吱呀”一声――门开了,这次不是一条缝,而是全部敞开,覃怀眼睛一亮,猛然回头望去,进来的却不是期待中的那个小身影,覃怀的眸子暗了下去。
陆正国走进来,看着脚下有些狼狈的青年,今日是第七日,他倒是命硬,还活着。
“既然你还活着,正好,我便将翩儿的话带给你,”陆正国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随手扔到地上,“阿覃,拿着这袋钱,滚出陆府吧。”
覃怀随眼一扫,不以为意,可看到那个钱袋子是她的荷包时,呼吸顿然急促起来,干裂的唇蠕动了半天,终是艰难的开口,声音粗嘎沙哑:“不可能……她不会这么说……”
陆正国嗤笑一声,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看着那双狼蛮子般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一个低贱的马夫,妄图攀龙附凤?呵……翩儿说了,她、不、要、你、了。”
覃怀像只受到攻击的野兽一般,凶狠的看着陆正国那双混浊的眼睛,里面肮脏不堪的欲望轻易就能被读出来,“陆正国,她是你的女儿,你别碰她!”
陆正国霎时脸色大变,那天他撩起翩儿裙底时的画面历历在目,那粉嫩蠕动的小穴,每每想起都让他身下硬的发疼……
可作为一个父亲,肖想自己的女儿,被世人知道了将是一件多么不耻的事情……不行……不能被人知道……
“来人!来人!把这个贱奴抓起来,乱棍打死!”
门外立刻涌进来一批拿着棍棒的家丁,个个凶神恶煞,举起凶器照着覃怀的头就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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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愣愣的躺在床上,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原来流水儿是男女之间要做的事,插穴不是治病,是男女在交合……可是她对爹爹做了,爹爹也……
她还揉了小桃的乳儿……
翩翩绝望的想,这样痴蠢的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突然,窗边响起一阵熟悉的敲击声,翩翩一怔,猛然坐了起来,是他们来了?
轻轻跳下床,因为长时间未进食,头晕眼花趔趄了一下,稳住身子轻轻打开了窗,果然,窗户下探出一个熟悉的小脑袋,看到她满眼惊喜,咧嘴笑着露出了两个小虎牙:“翩姐姐!”
翩翩麻木了多日的心被这个笑治愈,也弯了唇,小梨窝浅浅的,“小胖虎。”左右看了看,“陶大哥呢?”
胖虎站了起来,是一个六七岁的胖娃娃,身高还不及窗沿,说话时胖墩墩的脸颊一鼓一鼓的:“陶大哥没进来,他说让翩姐姐到咱们的老地方,有要事相商。”
翩翩神色一凛,“可是有人需要援助?”
胖虎也说不明白,翩翩只好让他等着,她去换件衣裳就随他去。眩晕的身子不足以支撑她,翩翩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小嘴塞得鼓鼓囊囊的,随手换了件衣裳就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牵着胖虎的手拐进一条暗巷,陶行正牵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等着他们,翩翩小跑过去,“陶大哥?”
陶行一身藏青色长袍,面若冠玉,风流儒雅,取下马凳,轻轻扶着她的小臂,“先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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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明亮的农家小院,堂屋里坐着五人,除了翩翩胖虎陶行外,还有两个汉子,一个是大头,一个是小头,乃两个双胞胎兄弟,他们都是翩翩曾无意中救下的,包括胖虎和陶行。
救下他们起初只是收留,后来不知怎么,就发展成了现在的小团体,立志专门帮助有需要的人,取名“不留名”。
没错,就是季梅儿崇拜的那个“不留名”女侠,但它不是一个人,而是他们这个小团体。
陶行表情严肃,陈述此次的任务:“最近城中有一批灾民,本来朝中剥了抚恤银两,却半路被礼部尚书季鸿贪了去,灾民饿死无数,全都无家可归。”
大头和小头异口同声道:“那就去宰了那个老家伙,再把银子分给灾民。”
陶行看了翩翩一眼,垂眸掩下情绪,“不行,杀了朝廷命官,我们在京城也不可久留。”
胖虎拍着小胸脯,“那我潜进去把银子偷出来!”
翩翩“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以为是叁五两银子吗?”
陶行看着她嘴边漾起的小梨窝悄悄给胖虎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