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
他当初只是想和顾顾炫耀自己成年就会变得更强这件事。
完全没想过类世界还有医学阉割这么恐怖的体|实验。
才会导致,可怜的小鸭子挖了个坑坑给自己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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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呜——!”
沈顾城觉得安柯胡说的结果,就是回家以后收获了一只极度抗拒他抱抱的小鸭子。
和前两天那个一言不合就要往他怀里撒娇泪汪汪的娇气包形成鲜明对比。
沈顾城心里一空,发现他在安安面前不过是一天的时间,直接失宠了。
安柯的爪爪抵住沈顾城凑过来的手,把自己团成一个小毛球,却不愿意给沈顾城抱。
男微微皱眉,才发觉安柯现在的表情极其控诉,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一样。
因为这一面沈顾城从来没在小鸭子面前表现过,生怕吓到单纯的小动物。
“……安安?”
男的嗓音低沉醇厚,惹得安柯的尾巴尖跟着一酥,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看向对方。
他不是不愿意让沈顾城抱抱,而是要贴在沙发上,不想让顾顾见到自己藏在羽毛下面的蛋蛋。
原来,安柯洗澡都是让沈顾城手把手地伺候着的,全身干净的看不到一点点灰尘。
原来的安柯能心安理得接受,现在却莫名有了对遛鸟的羞耻。
小鸭子想到被顾顾看光了全身这么多次,就觉得特别让鸭害羞。
好像他对着顾顾,耍了好多次流氓了……
还是顾顾最好了,他这样的行为放在别的任何一只兽面前,都是一种羞辱和挑衅。
“嘎嘎……”
安柯心虚地从沙发上爬下来,迈着爪子跑到了房间里,把自己缩进了大床中,脑袋里却在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他这样对顾顾好像很坏。
不过雄性……真的可以把另一头雄性叼回窝里当老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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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柯第二天的时候,去总部时神清气爽,兴高采烈地和昨天那个颓废迷蒙的完全不像一个。
“大早安!”
步步从吊扇上垂下来一个脑袋,看到安柯的状态好了很多以后,显得很开心。
“您看起来精神了好多,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不高兴了。”
安柯第一次发|情的初期持续了很长时间的前奏,身体似乎在适应这种来自成年的变化,各种激素分泌让小鸭子变得情绪化。
现在激素过激的症状暂时消退了,安柯的精神状态没有前几天那么患得患失。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药效退了之后,第二次发情期的到来会不会让症状变得更严重。
“小原把那只蠢兔子带过来了哦。”
步步想起了什么,和安柯提起了这个事情,忍不住用力吐了吐蛇信子。
“但是那只食……兔子,好像快不行了。”
安柯的眼底略微有了波动,但到底是除了沈顾城以外的,小鸭子也没有生出什么激烈的情绪。
“但是以它的身体,活到这个岁数已经很不容易了。”
安柯没回答步步的话,他原本对阿团的想法,就是这只被类圈养着的兔子很蠢,穷尽一生也不过是个附属品。
而阿团对于女主的态度却表现得那么心甘情愿,就显得有些过分愚蠢。
“它现在在哪?”
安柯垂下眼眸,掩盖眸中的思绪。
但他有了顾顾以后,大概就能理解阿团把女主视为一切的心态了。
因为阿团就仅仅是一只小兔子,它才会苦苦将主视为唯一,将自己生死间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女主。
可在对方眼里,阿团只是一个养在身边解闷的玩物。
顾顾……对待他又是什么想法呢?
会有一天找一个雌性回家、让他也和那个雌性一起生活吗?
安柯试图想象,却觉得格外生气。单单只是设想,小鸭子就无法容忍沈顾城和另一个般配的站在一起。
他会先把那个类撕成破烂的尸体,再把不乖的顾顾打断腿叼回窝里的。
阿团从被带回西区以后,都是让邹原养着的。基地里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
养养步步这样又酷又拽的大型蛇类还行,照顾一只羸弱的食草动物,困难至极。
灰耳朵的小垂耳兔乖乖趴在邹原的怀里,它身上受过凌虐的痕迹依旧显眼,连新长出的绒毛都遮盖不住。
圆滚滚的身体上爬满了蜈蚣般狰狞扭曲的疤痕,它见到安柯的时候,眼前微微一亮。
“安哥噢!”
小兔子开心地甩甩耳朵,“好久没有见到你啦,安哥变大了好多。”
阿团的身体很差,它现在的模样也压根不复见初见时的娇憨可爱,原本萌萌哒的外型都被交错的疤痕毁了彻底。
它的眼珠已经有些黯淡了,身上的活力和生机已经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