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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爷带着颜池二人继续往楼上走,贺老爷住在最顶层,也就是五层的位置。
何无有些奇怪地对颜池偷偷说:“一般来说,老人家腿脚不方便,都会让他住一楼。怎么贺老爷自己独自还住在五层呀。这每天上下楼得多麻烦。”
他们随着贺老爷的视角一点点走上去,很快就有了解释。
贺老爷的上楼,可不是随意上楼的。他一层一层地走过去,每一层的楼梯竟然还不在同一个位置,每上一层他就要把一层转一圈,看看每层的人在做着什么,遇到不合心意的,还要上去教导一番。
大房颜池的妈妈在院子里工作,而他的父亲在伏案工作,他的父亲长得一双桃花眼,真有几分花花公子的姿态。
贺老爷拐杖扣响他的房门:“老大,没事就出去走走,别天天让你媳妇一个人在那里忙活。你肚子里有几两墨水我还不知道嘛,尽在那里瞎装蒜。”
颜池爸爸不乐意了:“爸,您当着孩子面瞎说什么呢。我马上就要去考试了,考上了那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吗?”
贺老爷冷哼一声:“算了吧,就你?你别去城里给我沾花惹草我就谢天谢地了。”
颜池爸爸低声嘟囔了几句表达不满,却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贺老爷转了一圈往二层走去。
二房黑河的妈妈正在池子边洗衣服,他爸爸也是刚挽起袖子准备来帮忙,何无心想这是刚听到贺老爷在楼下骂人,这才来做样子的吧?看他爸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也不像是个会干家务活的。
果然,下一秒贺老爷就骂起来了:“你会洗衣服么,就在这里添乱。上次让你学习的东西你学了没有?”
黑河爸爸苦着脸,耷拉脑袋:“学了学了,我现在就去再看看。”
贺老爷:“哼,不争气的东西。晚上我会考教你的。”
何无心想,在这里可还真是难呀,贺老爷真是对每个人了如指掌,不管几房人表现怎么样,都是要骂一遍的,真是家里最权威的话事人。
到了三层,三房的谢春秋妈妈破罐破摔地在镜子面前描眉化妆,谢春秋的爸爸抱着一块石头在进行雕刻。而方玲玲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她自顾自的在里面待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破天荒的,贺老爷竟然没有骂人。
他站在门口,看了谢春秋爸爸雕刻了半天,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离开了。
看来三房在他心中应该是不同寻常的存在,果然谢春秋进游戏的身份也不是随便选择的!
到了四层,卫艺一家人竟然在一起打牌。卫艺笑得灿烂,一看就是他带头玩得,他的爸爸妈妈也非常高兴地一起玩耍,一家人看起来虽然有点不务正业,但是也幸福美满。
很难得,贺老爷看了一会,冷哼一声就走了。
何无心想,这是骂都懒得骂了?
终于到了五层,贺老爷推开自己的书房门,待着他们走进去。何无四下乱看,她真的是太喜欢贺老爷的书房了,他的书房推开窗就是大院子,整个院子里的场景尽收眼底,就如同真正的掌权者将整个家族掌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样。
她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贺老爷腿脚不便,却要住在最高层了。
他对于整个家族有着异乎寻常的掌控欲。
他从高处俯视整个世界,将整个家族的所有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贺老爷从书桌上拿起来一个木雕,是一只天真可爱的狸花猫,憨态可掬、惟妙惟肖。
两个人对视一眼,竟然又是狸花猫?
方玲玲和卫艺死的时候,背上都被刻上了狸花猫的图案,并且图案旁边还有字,似乎在给他们的罪恶下定义。那么给颜池的木雕上面会写着什么呢?
两人都很好奇。
可贺老爷明明手都伸到颜池面前了,又缩了回来。重新去翻找了一会,从旁边柜子里找出一只炸毛的狸花猫雕刻,这只木雕猫的背部高高拱起,背上的毛发炸开,耳朵疯狂后竖,龇牙咧嘴,一看就是一副很愤怒的样子。
贺老爷将炸毛猫木雕递给何无:“你是小池的朋友,这个就当爷爷给你的见面礼了。”
何无惊讶地接过来,观察了片刻,终于在木雕的猫肚子上看到两个字——「暴怒」。
这是副本对于他们的性格印章,也就是说她性格很糟糕经常暴怒?何无捏响了手指,不知道为什么升起一股无名火,有点手痒想拆副本了呢。
颜池也看到了,吃吃笑了笑。
何无挑眉正要反驳,贺老爷又把那个憨态可掬的小猫木雕给递过来了:“小池,这个是给你的,我雕刻了很久,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了。”
颜池接过来,仔细一看,这只狸花猫确实雕刻的很好看,比何无手上的这只都精细。它的胡须和花纹都非常精巧,动作也是在翻着肚皮吐舌头,甚至还眯起来半只眼睛,它看起来面上的表情有几分高傲和妩媚。
何无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感觉这是一只不太正经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