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料到基金斯会给每个人都留下备案,看来他根本就不信任这些露西欧亚人。
该怎么办。
被士兵拎起后,约翰慌了神,他急迫地看向瓦伦寻求帮助。对于这些混种人的计划他一无所知,没曾想自己会卷入这场灾祸中
一时间,他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奥特兰斯没有注意到他,那么等到晚宴时,他的Alpha会在不知情中被毒死。可现在呢,因为奥特兰斯的报告,他的处境变得糟糕透顶,连同这群混种人都陷入困境。
他想不到任何说辞解释,甚至都不知该怎么处理现状。
基金斯正向他走来,男人身上散发着充满压迫感的气焰,直让约翰浑身打颤。只是独眼的打量,就够让人害怕了。
当基金斯准备开口说话时,瓦伦站了起来。
不顾身后士兵的威胁,瓦伦解释道:“他只是我喊来帮忙的。”
“后厨忙不过来,我就自作主张从外面带了人。我以为这只是件小事就没有上报。他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了吗?”
面对基金斯不耐烦的眼神,瓦伦欲言又止。这种情况下,不再说话是最正确的决定,瓦伦被迫无奈只能点头。
“好。”
话音刚落,基金斯就把手放到后腰处,他掏出了一把手枪。没有半点提示,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击穿瓦伦的额头。
约翰瞪大双眼,目睹瓦伦倒地的整个过程,他的心快要跳出胸膛,害怕与不安瞬间袭向他的全身。他和瓦伦认识总共不到半小时,约翰没曾想到基金斯会如此淡定自若地在众目下杀人。
这是一个警告,是对所有混种人的警告。
在击杀了瓦伦后,基金斯再度把视线挪到约翰身上。他漫不经心地从上衣口袋内掏出一块手帕,边擦枪膛边问约翰。
“那么你又有什么想说的吗?”
此话一出,让约翰有种错觉,基金斯是在让他交代临终遗言。
即便这段时间他经历了枪林弹火或是深入虫巢直面母虫,可约翰对于死亡依旧恐惧。他没有话要说,他根本就不想死。
他离奥特兰斯那么近。
只需要一眼,他就能在众多士兵中窥见奥特兰斯的身影。而奥特兰斯对他的处境无动于衷,约翰满心绝望,他多希望Alpha能在这一刻能为他做些什么。
然而这个想法却是痴人说梦。
见基金斯缓缓抬枪指向他的那一刻,约翰没有闭眼。他恨不得在生命走向终点的时,把奥特兰斯从头到尾看一遍,留在自己生命中。
注视着奥特兰斯毫无波动的那双蓝眼,一瞬间,约翰觉得走到这一步就够了。
他费劲千辛,无非就是确认奥特兰斯是否还活着,而他现在确信他的Alpha活着,甚至活得很好,变得不认识自己也好。这样即使现在他死了,奥特兰斯也不会痛苦。
约翰垂下头,脑袋里对死亡毫无概念。说不害怕是假的,只希望一会儿死的时候能痛快点,少受点苦。
他是个怕疼的人。
就在他等待开枪期间,有位看上去矮小的混种人开口坦白罪行。
“是我下的毒。”
为了显得自己的说法可信,他掏出装有粉末的纸袋放在地上,“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所为,其他人并不知情,是我偷偷在上菜前下的药。”
“你们可真团结。”
一连两个混种强出头,让基金斯不免对面前Beta的身份产生怀疑。同时,他的贴身侍卫走到他旁边将通讯器递了过来,并小声说了一句:“少爷打来的。”
基金斯不悦地咂舌,他示意下属把证据捡起。
“把他们都关起来,还有查清楚他的来历。”基金斯交代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厅。
宴会就此停止,后厨的混种人一并被关到牢房内审讯,而约翰一人单独一间审讯。也就四十平不到的单间内,却站了六人。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刑具,比起在联邦的审讯室,这里要更恐怖。
过去在联邦受刑的记忆再一次被唤醒,没想到这样的事还得在受一次,而执行酷刑的人还是他故乡的同胞。
站在中间的为首提问的士兵身形魁梧,身穿的制服也与旁边几人不同,看样子职位更高些。约翰的手脚被拷在刑椅上无法动弹,他不可能逃跑,装有麻醉剂的小包被他藏在了后厨。
不能暴露他不是露西欧亚人的身份,他只能受着。
面对种种提问,约翰的回应只有摇头和不知道,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他不由地想,严刑拷打可比直接让他死更受折磨。
为了避免肚子受伤,挨打的时候,他尽量弯下腰,弓起背。好让受伤的地方只会在他的后背、四肢或者脸上。他的脸被连扇了几巴掌,毫无分寸的力度使他的脑袋发懵,索性这样的挨打并没有持续多久。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奥特兰斯走了进来。
房间内的人并没有搭理奥特兰斯,他的Alpha也不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