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烛的心如止水,然而就在下一秒,某个声音便像是石头落入水中,瞬间泛起了几分波澜。
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老板嘛?怎么?孤身一人在这里,看起来好像陷入了不小的麻烦啊。
一如既往慵懒带的声音响起,羽生烛微微一愣,浑身上下瞬间顿住,直接僵硬住了。
这个声音,该不会是
肩膀上趴着诡异咒灵的黑发男人手起刀落,巨大的刃风卷起铺天盖地的杀气,几乎就在瞬息间,在原地犹豫不决的咒灵们便纷纷消散殆尽,甚至连挣扎逃跑的机会都被瞬间碾碎。
绝对肉/体的力量,嘴角的疤痕,以及手上的那把重云
伏黑甚尔?
羽生烛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这两个字。
看起来你最近过的很不错啊,老板。
黑发男人随手收回了咒具,他抱着双臂,漫不经心地看着羽生烛,弥漫着笑意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让羽生烛察觉到了几分不安。
这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起来应该只是巧合,但是羽生烛却完全不这么觉得。
找我有什么事吗?
羽生烛警惕地后退一步,眸子死死盯着对方,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有什么事?老板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伏黑甚尔笑了笑,随手将重云架在肩膀上,开口道:
你现在可是悬赏榜上的第一位啊,我来找你很奇怪吗?
羽生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相当难看。
虽然也没想过对方会念着旧情,但是看起来是没办法避免一场恶战了啊。
第一卷 第48章
虽然口头上说的是恶战, 但是羽生烛完全不认为现在的自己能打得过伏黑甚尔。
就算是在他力量全盛的时期,羽生烛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打得过伏黑甚尔。毕竟那时候的伏黑甚尔之所以会受制于自己也是因为血傀儡术的制约。
况且就算他的傀儡术还在身上,对方也一定不可能中招第二次。更别说现在的他想要使用傀儡术必须要有咒力的连接, 好巧不巧, 因为[天与束缚]的缘故,伏黑甚尔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咒力,羽生烛根本无从下手。
简直是天敌一样的存在啊。
悬赏?
羽生烛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他稍稍计算了一下二人的力量和速度,果断放弃了挣扎, 开始熟练地转移话题,
我想我并没有做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所以我并不明白你所说的[悬赏]究竟是什么意思。
啊,那个的话大概是有个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做了些糟糕的事情吧。伏黑甚尔笑道,
真是神奇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死掉的人也能够在横滨卷起那么大的风浪。应该说不愧是你吗?
你知道那不是我做的。羽生烛轻声道,
所以, 我没有别的选择吗?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秒钟。
四周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对方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等待自己说些什么。
当然没有。
最后的回应是理所当然的拒绝。
啊,果然是这样吗。
虽然知道那家伙的性格, 但是他确实不可能会放过自己。明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为什么还要有奇怪的期待呢?
真是莫名其妙啊。
不过,这也不是唯一的选择。
伏黑甚尔的声音再度在羽生烛的耳畔响起,羽生烛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恰好对上了那双一如既往带着狂傲笑意的眸子。
被我带走,或者你自己跟我走。你选择哪个?
羽生烛不明白伏黑甚尔这样做的理由。
实际上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情,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下属和上司。他对待伏黑甚尔确实不错, 但是也从未将他当做能够养熟的忠心属下,本想就此别过,没想到居然再度见面了。
而且那家伙并没有把他带去委托人那里,而是带自己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换了一间房子啊。
羽生烛看着黑发的用钥匙打开了门,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哦,赚了点小钱。
伏黑甚尔并未多言。他推开了房门,被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房间出现在了羽生烛的面前,他很轻易就能看的出来这是谁的手笔。
惠不在吗?羽生烛问道。
那个臭小子上学去了。大概晚上才会回来吧。伏黑甚尔倚靠在了沙发上,漫不经心道
那么,不打算来解释一下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我觉得比起我的解释,你才更需要解释吧,甚尔。
羽生烛坐在了伏黑甚尔的对面,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
是甚尔将他的身体卖给了脑花么?
这样的想法不是没有过,羽生烛也不至于因为这个事情而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