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做派而论,江鹤轩应是世上最后一个会被与犯罪二字相关联的人。终年考究的衣着,不算昂贵却也干净,每天早上亲手做饭,整个上午要么是忙着授课,要么就泡在图书馆,中午在教师食堂或是校外的馄饨摊吃一点东西,待到放课便会回家。偶尔会温柔地给那些暗地递告白小纸条的女学生写长长的回信,告诫她们要好好学习。甚至在从家里住出去、搬到原先为自己和辛桐两人准备的租房里时,给对门邻居送上了应季的水果,并偶尔帮那一家年仅十岁的儿子补习语文。
今日他买完菜回家,被牵着儿子去电影院的两口子拦住。
他们熟络地同对门的好好先生打完招呼后,略显不好意思地说:“你家这两天老是有噪音,怎么回事啊。”
“哦,是我的那条狗,”江鹤轩轻描淡写地说,“它还不熟悉我女朋友,所以可能会比较闹腾。”
对他的女友,邻居有所耳闻,他曾在帮自家儿子补习时不着痕迹地提到女友正在和他闹脾气。彼时夫妻二人都在想:这么优秀的男人,有什么好吵的。现在看去这对小情侣似是和好了。
江鹤轩蹲下身递给孩子一块新买的巧克力,在邻居推着小儿子的后背说“快点,谢谢哥哥”时,露出和善的微笑。
他一向懂得如何取得别人的信任。
打开卧房门,点亮床头的一盏小灯。微弱的白光点亮了笼中少女的面颊,将冻奶油般的肌肤融化,她侧着身缩在笼内,仿佛一朵被严严实实藏在屋内的花。
辛桐听见开门的声响,眯着眼朝他望去,先是瞧见一团模糊的影,过了一会儿才显现出清晰的轮廓。
没有进食,甚至没有一滴水润嗓的两天。
最开始是无以言表的愤怒,气他这般羞辱她,气自己信任他。她甚至拧着身子用没被捆住的双足彻夜去踹铁门,将牢笼撞得咚咚闷响。而江鹤轩则是坐在她跟前,一言不发地看她挣扎,直到辛桐反抗累了,才起身去浴室帮她取来湿毛巾拭面。
到了第一天的早晨精神就开始崩溃。对于一位有着一米六五身高的女子而言,这个监牢狭窄异常,她每隔一小时到两小时就会因为血液流通不畅的四肢而惊醒,再因为过度疲倦而昏厥。
被变相剥夺睡眠后,紧跟的是食物和水。起初没太大感觉,直到第一天夜里,突如其来的胃痛纠缠上了她,嗓子眼被灼烧似的疼痛,生理本能催促着她咳嗽,可被封死的嘴唇只能发出细微的一声声呜咽,鼻翼嗡动着,仿佛一只脱水的鱼在干燥的堤岸挣扎。胃酸涌上,烧干了口腔仅存的水分,接着便是挠心挠肺的口渴。神经变为一团纠缠成死结的毛线,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水,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去回忆水的滋味,阴凉的、润滑的液体滑过口腔,沿着食道如丝绸一般地流进胃部。
那时候的辛桐已经没有办法去思考或是去反抗什么,只要江鹤轩愿意把一圈又一圈缠绕在嘴上的胶带撕开,喂她一口水,她什么都可以做。
等到第二日,生理痛苦逐渐麻木,无助感扑面而来。
起头她还有意志去思考梳理自己此时的处境,以及那条该死的蛇,杀与被杀的迷局,量子分解,质量守恒,平行穿越……这种理性判断只坚持到下午,那时她已经涣散到用数心跳来维持清醒。
寂静和黑暗会将人逼疯。
“两天到了。”江鹤轩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温暖的皮肤带来的触感令他发出满足的喟叹。
辛桐蜷缩着一动不动,她连眨眼的气力都没了。
“我买了菜,有你爱吃的虾。”江鹤轩柔和地说着,解掉困住双手的锁链,拿钥匙开锁。
他单膝跪地,拽着她的脚踝将她从笼中拖出,蔽体的棉裙随着拖拽卷起,露出光洁的双腿和半个圆润的臀。
辛桐仰面到在冰凉的地板,没有骨头似的任由男人摆布,她被封住了嘴,唯有逐渐急促的呼吸能泄出一丝内心的情绪。
她仿佛一个被撬开壳暴晒后的蚌。
一个人不进食、不喝水,三到四天就会脱水死亡。
两日缺三小时的时间,刚刚好。
江鹤轩缓慢地撕掉嘴上的胶带,拧开放在身侧的矿泉水,嘴里含着半口水俯身去吻她。少女雏鸟般受着,尝到第一口混着唾液的纯净水后,急忙在他第二个吻落下时张开干裂的唇,嫣红的舌颤颤地伸出,等着水珠从他的唇瓣坠落。
江鹤轩笑了笑,往右手的手心倒了一点水,凑到她脸侧,看她勉强翻身趴在地上,两瓣圆润的臀微微撅起,狗似的伸舌去舔掌心的那一汪水。
“刚刚对门的邻居问我为什么家里有噪音,我说是因为家里的狗还不熟悉我女友,所以总是乱叫。”江鹤轩又往掌心倒了些水,微眯双眸,享受着舌面舔舐掌心的酥麻感。“在你来之前,我的确养了一条狗,不然没法解释我买狗笼的交易记录。”
他慢条斯理地解释着,左手从脚踝一路抚摸到大腿内侧的软肉,修长的手指拨开中间的小缝,食指毫不留情地刺入,蹂躏着干涩的花瓣,从一根加到两根,一点点撑开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