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季节,外头的空气中还有些凉意,比不上屋子里温暖。
周沉随着生物钟醒过来,感受到身旁温暖的热源,熟稔地避开那团高高隆起的肚子,把人又搂紧了一些。
继续享受了几分钟难得的清闲,他开睁眼,先去亲了亲赵棠鸢的唇瓣,然后又低头去亲吻她高高隆起的肚皮。
谁能想到这个小小的肚子里,竟然藏了两个生命。
对,是两个。
产检的时候,医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乐坏了一家老小,连周沉也没忍住自豪。
年龄大了就大了吧,年龄大不代表能力不行。
当周沉已经洗漱好的时候,赵棠鸢才醒过来,怀孕以后她的反应越来越迟钝,这会儿正望着白净的天花板发着呆。
周沉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的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
他以为赵棠鸢的脸色这么凝重,应该是在思考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谁能想到,下一秒,他听见她的回答:“想吃烤鸭。”
周沉忍俊不禁,摸摸她的脑袋说了声“好”。
吃过早饭,周沉把赵棠鸢带去了公司,周氏的员工看见boss带着太太一起来上班,齐齐松了一口气,在周沉进入电梯以后奔走相告:“要申请什么抓紧交报告,夫人来陪班了,今天的周总特好说话!”
赵棠鸢不知道周氏的员工有多盼着她来,因为她也很少和他们交流,每次来都是待在周沉办公室的休息间里,书架上的一堆经管类书籍已经被换成了文学着作,间或还夹杂着几本母婴读物。
这些母婴读物赵棠鸢却从没看过,因为它们的主人是周沉。
当周沉开完例会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助理也买回来了赵棠鸢要吃的点心,周沉提着点心进入休息室,却发现刚刚还说要吃蛋糕的人这会儿又睡着了。
怀孕后的赵棠鸢格外嗜睡,周沉已经习惯了,弯腰替她拢了拢被子,俊朗的眉宇间满是温柔爱意。
他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却突然又想消极怠工,虽然他总爱哄着赵棠鸢来陪他上班,但她一来,又会扰乱军心,哪怕她就睡在这里,周沉都难以专心,总是忍不住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宝宝有没有闹她。
他叹口气,摸了摸赵棠鸢怀孕后有些圆润的脸,认命地起身去给两个宝宝赚奶粉钱。
赵棠鸢是在周沉的啄吻中醒过来的,才睁开眼,他的舌头就探入她的口腔里,勾着刚睡醒的她缠绵舌吻。
听说孕期的女人容易动情,赵棠鸢不知道这说法有没有依据,但她的确在周沉强势霸道的吻里软成一团。
她攥着周沉的衣领,原本平整的衣领已经被她弄出了许多褶皱。
一个深入又绵长的吻结束以后,周沉还有些意犹未尽,边去亲吻她的颈侧,边说:“晚上不回大院了。”
家里的两位长辈总是霸占着赵棠鸢的时间,这让周沉觉得有些被冷落,她胎相一稳他就立马准备着把人带回他们的小家。
赵棠鸢有些犹豫:“妈和奶奶不会同意的。”
素来不让长辈担心的周沉,叁十多岁却起了叛逆心:“就说在外面玩太晚了,先斩后奏。”
赵棠鸢失笑,拍拍他的胸膛:“那你自己去说,我不说。”
周沉亲亲她的脸:“当然。”
中午周沉带她去全聚德吃烤鸭,竟然在店里遇到了陆然,独身一人来吃烤鸭的大小姐立马嚷着要和他们拼桌,赵棠鸢欣然应允,却忽略了周沉脸上的那点僵硬。
好不容易把她从两位长辈手里抢回来了,怎么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
他的这点不高兴一直忍到了晚上才发泄出来,两个人回到久违的小家,不用担心长辈们的打扰,一时都有些兴奋。
周沉替她洗好澡,趁着往她身上抹妊娠油的功夫一边为自己讨福利。
“是肚子!不是这里啦!”赵棠鸢惊呼。
周沉的手已经由肚子转移到了她愈发饱满的胸前,在那两处轻缓地揉捏。
他听着赵棠鸢的呼喊不为所动,反而还俯身在左边那粒小红果上亲了亲。
“这里也要抹一抹。”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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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那天,赵棠鸢是被已经将办公地点搬到家里的周沉飞车送去医院的,奶奶和张容景紧随其后赶来,却还是比周沉的车慢了一步,他已经陪同赵棠鸢进了产房。
哪怕是怀孕,赵棠鸢的脾气也依旧很好,除了更爱撒娇了点,基本上不会乱发脾气,这回却是忍不住了,紧紧攥着周沉的手,一直哭着和他说“好疼”、“不想生了”。
怎么不会疼呢?周沉看着她满脸泪汗,都觉得像有人拿着刀片在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不生了不生了,我们不生了!”周沉都不知道这话是在宽慰赵棠鸢,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平日里一个赛一个冷静的夫妻俩,此时却成了产房内最吵闹的人,最后还是医生怕孕妇哭太久体力不支,不得已大着胆子将自家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