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过于平静的话,总会有那么些人出来添堵。
对于四月的校运会,是上杭一高的学生一年最期待的活动,毕竟挥洒在运动场上的汗水,可是满满的荷尔蒙。少年少女青春飞扬,是枯燥的学习生活中难得的休闲。
所以虽然离校运会还有一段时间,但整个校园都沉浸在隐隐的激动中。
南晚的班级体育委员趁着大课间把运动会参加项目的表格发给每个人,让大家选好项目报上,而作为一个讨厌汗水的“特权阶层”,南晚直接选择放弃,见时燃在跳高上打了勾,南晚觉得时燃十分明智。
因为有太多事情要忙,这个事情就被两人抛之脑后,所以当林越看着贴在教室后的运动会比赛项目安排表格后,显得非常之震惊。
“南姐?你跑3000米???”十分了解南晚的林越自然知道南晚有多讨厌运动,所以这种3000米的长跑是怎么会落在南晚的身上的?南晚也很吃惊,她根本没有想过要参加运动会的任何项目,所以根本没有交表格,作为学生会会长的她,自然可以选择不参加,因为她的事情还有很多,也并不会有人苛责。
南晚去找了体委,却被告知是她自己交的表格,还拿出了原表,上面的确是南晚的名字,在3000米那一栏打勾了,但那并非南晚的字迹。
南晚环视一圈教室,并不知道是谁使了手段这样对她,只能忍耐,继续温声细语问体委:“这个表格是谁给你的?”
体育委员也很蒙,摇头说:“我不知道,那时候好像是直接放在我桌上的,我直接收起来了。”南晚重新看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字迹,努力思考这是班里谁的字,因为南晚觉得这个字莫名熟悉。时燃听说了南晚被陷害跑3000米的事情,也在旁边看着,多看了几眼,蹙眉出声:“是柳依依的字。”
时燃一说,南晚才想起,这的确是柳依依的字,上学期南晚曾经帮老师改过卷子,柳依依写字有一个特点,就是撇会写得很长。除了这点之外,柳依依还是南茵的好友,看她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柳依依也不怕南晚拆穿她,因为南晚已经算是南家的弃子了,除了是个学生会长她也没什么特别的,能把她怎么样,而且这个名单已经上报学校了,再改也来不及了。
柳依依非常干脆承认,就是她做的。
南晚看着她,垂眸想了想,和体委说:“我们班是不是还差个铅球项目?”体委愣愣点头,不知道南晚的意思,南晚见他点头,笑说:“那刚好,我看柳依依同学力气不小,让她参加吧,一定可以给我们班夺一个第一名。”
柳依依嗤笑,对南晚的恶意丝毫不掩饰,那是对一个从乡下来的穷酸丫头的不屑:“已经过了报名时间了,就算你是学生会长也没有办法让我去参加比赛。”
南晚歪头,含笑的眼底盛着碎冰,闪着不怀好意的光:“不,你错了。我看柳依依同学为班级争光的意愿十分强烈,可惜上周都没来上课错过了报名时间,所以我不忍心柳依依同学一腔热血就此寒凉,稍微破例加上你的名字,老师也不会有任何意见。”见柳依依面色不好,南晚笑说:“还是说,你不敢?”
“你!”柳依依非常气愤:“谁说我不敢!不就是个铅球比赛吗!你还不是要去跑3000米!到时候你可别跑不到一半就倒下了,才是真的丢人。”
南晚站着,亭亭玉立,笑意盈盈:“这就不劳柳依依同学费心了。”
体委在旁边觉得自己被柳依依蠢到眼睛,忍无可忍地说:“柳依依你傻子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一点班级荣誉感都没有!”
柳依依:“???她把我直接塞去参加铅球就很有班级荣誉感了?”
体委还要仗义执言,被南晚抬手制止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
“你要是在铅球比赛里得了第一,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相反,我要是得了长跑的第一,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柳依依是个要面子的人,见全班都盯着自己看,自然硬着头皮答应南晚的赌约。
时燃在这个过程中,除了点出柳依依的名字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说,知道所有人散去。见南晚一脸冷淡,似乎并不将3000米长跑放在心上,只是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放学后操场见。”
南晚知道自己表面的冷静被时燃看得一清二楚,卸下了冷漠的外表,有些懊恼对时燃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呀?”
时燃语气淡淡,已经看完了一道物理竞赛题的题目,他边在草稿纸上写着演算过程边回答南晚:“有我在呢,两周时间够了。”在卷子上写下选项,时燃扭头对着南晚,平静的面容下暗含飞扬的自信:“你燃哥可是蝉联京城中学生运动会长跑第一名叁年的选手,你还怕赢不了吗?”
南晚仍然有点不自信,她自己的身体她自然了解:“可是那是燃哥你啊,我又不一定能做到。唉,我最讨厌运动了。”
时燃仍然淡淡说话:“别担心,以我对你体力的了解,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