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的心一片空茫。附中于他那么陌生,但这却是周寻第二个家。就像此时身旁的周寻,他们默契地绝口不提这叁年,可这叁年确确实实发生过。
周寻紧紧抓着他的手,“我一开始到附中,很不好。非常不好。孟仰如帮了我不少。我们根本没在一起多久,我和他说过你的事了。”
陈羽说,“也是刚刚这么介绍我的吗?我也是前男友。”他抬手抚上周寻的头发,“我没生气。你别着急。”
“你怪我吧。我不用问都知道,你肯定没有这样。所以我说不出口。”
“我是怪你。”陈羽从来没有任何一刻这样痛恨过自己,他嘴上说着周寻,心里却清楚地明镜一般,“我怪你当时不让我跟你一起。但孟仰如,他挺好的。”
操场上看不到月亮,星星铺了满天。没有学生,学校里也没有开灯。周寻依旧能看清陈羽的眸子,好像亮晶晶的,又好像湿乎乎的。
“我很嫉妒他,也很感谢他。我知道那时候很难。”
周寻想抬手摸摸陈羽的脸,陈羽拦住了她的手。他拉着周寻席地坐在操场草坪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周寻的手指。
“爸爸妈妈为难你了吗?自己住校不习惯吗?”
周寻回身搂住陈羽的脖子,“嗯。他们断了我好几周的生活费。搬宿舍他们也没来。你们都在一中。”
陈羽没有再问。他知道周父周母不是宠爱孩子的那种父母。借了谁的钱,事后又怎么还。怎么认识的一大帮新朋友,比人高的床垫又怎么搬上宿舍楼。晚上会不会后悔和他分开。他的心头越发酸涩,愧疚让他无言以对。
陈羽只能更紧地回抱她,听她喃喃地说,“我是有点对不起孟仰如。朋友们里面他帮我最多,我给他最少。”
他好像知道了一些答案,但他根本不愿去想。有别的情绪吞噬了陈羽,比酸涩的愧疚来得更猛更烈,燎着了陈羽平静的心。陈羽几乎是哑着嗓子问道,“推开我,要找他帮忙?”
陈羽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孟仰如和他只见了一面,陈羽却清楚地知道,他才是周寻更喜欢的类型。
孟仰如和周寻一样张扬热烈。死党成群结队地围绕着他们,带着玩世不恭的江湖义气。他们会诚恳地承认对方短暂扮演过的身份,他们也默契到只需要一个眼神和动作就明白对方的用意,甚至会在毕业后翻墙回到附中这件事上都不谋而合。
周寻慌乱地跟他解释着什么,陈羽已经听不到了。
“他妈妈喜欢你吗?是不是从来没为难过你?”陈羽低下头来,一下一下吻着周寻。周寻想要回答他,脑后却被扣住,动弹不得。
陈羽一把将周寻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你想给他什么?”陈羽抬头去吻她,周寻隐在星空里,还在小声安慰着他什么。陈羽第一次对她的话漠不关心,只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许别人和她滋长出任何超乎自己和她的关系。
周寻大口大口地喘气,陈羽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她的脸颊,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羽,可却被他全盘控制。一贯平静的他脸上有种异样的神情,周寻只想沉溺其中。
陈羽问,“拉过手,是不是?”
周寻微不可见地点头。陈羽的手指正和她交握,一根一根地交缠在一起。陈羽低下头亲吻他们的手指,放在他们的胸前,“也抱过,就在附中?”
周寻低声说,“只有一次。”
突然陈羽向前倾身,周寻低呼了一声,被他压倒在草坪上。脑后枕着陈羽的手,陈羽贴着她的耳朵问道,“这样亲过吗?”
陈羽咬开她的唇瓣,舌尖划过她的牙齿。周寻不由自主微微张开了嘴,陈羽像是要吞了她的舌头,周寻的舌根已经发麻了。周寻忍不住发出鼻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很响亮。
T恤的下摆钻进晚风,陈羽的手心几乎灼烧到周寻的皮肤。在唇齿呢喃间,陈羽还在问她,“这样摸呢?”
周寻早就忘记回答了,脑后还被陈羽牢牢掌控着,她也根本不能摇头。陈羽滚烫的手心贴着她的皮肤一点点上移,紧紧吸附在一起,好像生在一起的皮肉一样再不能分离。肩带早就在操场上滚得松松垮垮,这次陈羽没有帮她拉起来。
陈羽最终没有拉下来肩带,他隔着最后一层衣服握住了他想象过的地方。
陈羽长长的手指向里面试探了一下,他触到了绵软的乳肉,还摸到了那颗果实。
陈羽立刻清醒了一半。身下已经硬得发疼,他扶起了周寻。他帮周寻扯扯T恤,捧起周寻的脸仔仔细细看了又看,无从分辨是手心和脸哪个更烫,“对不起。”
周寻说,“你是生气了惩罚我吗?”
陈羽摇了摇头,“我是嫉妒他,但我更生气自己当时不在你身边。”
他摸了摸周寻的脸颊,“害怕了?其实我这几天都不太敢碰你。”
周寻揉了揉他短裤间的一团,“是因为这个吗?我没害怕呀。”
陈羽把她作乱的手团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