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萨菈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喊叫她的名字,还没等她睁开眼,帐篷的门帘就被直接掀起,刺目的阳光直接灌进来让她一时之间根本睁不开眼睛,萨菈双眼迷离,用了很大意志才从宿营睡袋上爬起身来。
帐篷里闯进一个精神十足的女冒险者,火红的卷发,白皙的脸颊上生着一片可爱的雀斑,她身材高挑结实,一身皮质盔甲都不能遮掩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这个女冒险者逆着光站在萨菈面前,嗓门很大,但声音很好听,腰上别着一把细窄十字剑,一手举着一个散发着食物肉香气的大木盘子。
“起来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怎么睡在这儿?”女冒险者用嫌弃的眼神扫过这个堆着一些未打磨,等待养护的武器盔甲的杂物帐篷,把手里的木盘塞到萨菈手里,“拿好了,今天早上刚做的蓝湾烤肠,我让人给你用油又炸了一遍,给你加了几个煎蛋,还从管军需的那头死肥猪那里给你搞了块好奶酪,赶紧吃!放到中午就不好吃了!你可真能睡!”
萨菈捧着那个对她而言过于巨大的木餐盘,五根很粗很长的肉褐色香肠被动物油脂煎炸过之后焦香扑鼻,六个圆圆的油煎鸡蛋摞在一起,旁边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山羊奶酪,还有两个小圆面包。
这盘对萨菈来说简直丰盛过头的早饭,对这个红发的女冒险者来说可能就只是一顿的量,但要是换了萨菈,大概一整天才能勉强吃完,况且一大清早就吃这么肉这么油的食物,也不知道她娇生惯养的胃受不受得了。
不过萨菈还是很感谢这个给她送早饭的女人,尽管女魔法师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前天给她留了一瓶自制的,效果还算可以的综合止血剂,今天萨菈原本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凑合一下,就跟往常一样。
精神十足的红发女冒险者留下一句“你的药挺好用,我不欠你什么了。”就直接走了,留下还未完全清醒的萨菈坐在睡袋上发呆,她在心里感谢了红发女子的好意,慢慢起身去洗漱,重新回到帐篷,坐在一捆柔软的魔兽皮料上,萨菈一边检查自己空白卷轴的数量,一边吃饭。
她昨晚过得太过快乐,在河边做了不知几次依旧流连不舍,直到魔藤的魔力完全耗尽无法继续满足她,才在河边清洗了一下身体回到营地,这个过程浪费了很长时间,好处是她现在暂时吃饱了,坏处是下一次犯病发情恐怕会比这次更加饥渴。
她在考虑这个营地还能不能继续呆下去,毕竟这里到处都是血气方刚,尽情发泄欲望的男男女女,萨菈每次去大篝火那边吃饭,不管走哪条路线,不管经过多少个帐篷,总能听见里面或肆意或压抑的娇喘以及男人肮脏兴奋的下流荤话,这个环境不适合她待太久,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
萨菈正在考虑尽快离开这里前往蓝湾内部,她还在思考要留给克劳乌斯的队友多少魔药和卷轴才够用,她一边想着,一边小口小口咬着被她用几根手指擒着的滑腻的煎鸡蛋,木盘里没有刀叉,也没有勺子,萨菈戒指里倒是有,但这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也不用那么讲究,如果在以前的家里,她要敢像这样毫无教养用手抓东西吃,达莉丝夫人在有精神有力气的时候,会亲手把她扇成一个肿胀的猪头,不过现在嘛没人管她了不是嘛,她自在多啦。
萨菈很少以这样一点淑女风范都没有的姿态来吃东西,而且她直接用手吃东西的经验不足,脑子里在想事情,手上还在清点东西,嘴唇沾满了油脂和肉汁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到,等路西欧带着一身血腥气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微微蜷缩,坐在一捆还没精细处理的魔兽皮料上,双膝并拢,腿上摆着一整盘的烤肠煎蛋面包奶酪,这个量对路西欧来说是小意思分分钟就能解决,可对她而言似乎有些勉强。
五根香肠只吃了叁分之一根,小得要死,一口一个的圆面包还剩下一个半,奶酪被咬了个小巧的缺口,她似乎就已经饱了,正在以一种让人看了心烦意乱的缓慢速度,用细白的手指捏着一片油汪汪的煎蛋往小嘴里送。
红润的嘴唇被她弄得油光水亮,香肠的肉汁挂在上面颤巍巍的,马上就要滴下来,可她依旧毫无自觉,连吃饭都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路西欧看得心生烦乱,昨晚他跟了她一整夜,直到她回到营地也没发现她身上有邪魔的痕迹,反倒是把自己折腾到差点当场发疯,他半夜回来的路上压不住心头的欲火,金发骑士随便抓过一个醉酒的女人扯到营地阴影处发泄他那快要融化的欲望,他把那看不清长相,蓬头垢面的醉鬼按在地上操到她哆嗦着大呼小叫,惹来旁边被扰清梦的人一阵谩骂,但他哪里在乎这个?
该死的,他只想操女人的穴肉,他把身下酒气冲天的女人干得死去活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得不到满足,这种寻常的女人在他平时就看不上,如今见过萨菈与人交合时的媚态,搞得他现在如同嚼蜡般不得尽兴,他想要更好的女人,更白的女人,奶子更大更挺的女人,屁股更肥更翘的女人,更漂亮的女人,脾气更好的女人,就像她这样的……
如果她不是克劳乌斯的女人,他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