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有这个想法。
挂了电话以后,姜迟心中的闷气也消散了不少,她从沙发起来,刚走进次卧室把缝纫机的电给插上,外边就响起闷闷的敲门声。
仔细辨别是自己家门口传来的后,姜迟便去开了房门。
门外的感应灯很明亮,站在面前的人同样拥有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眸,姜迟打量了一眼,拧眉,道:陆景舒?
这妖精怎么还找上门了?
你找我有事?姜迟眯着眼,想起前几次她的开头语,挑眉道:这总不能也是巧了吧?
陆景舒的眼眸映着光,红唇一扬,或许我跟阿迟成了邻居呢?
开个玩笑,陆景舒抬手将鬓角一丝头发掩进去,笑道:代表朋友来慰问一下受到骚扰的客人算不算正当理由?
朋友?
荆若。
原本以为她们在那吃饭是因为思创离得近,没想到还有这层缘故,但姜迟总觉得她还漏了点什么。
她目光落在陆景舒的肩头,脸上掠起笑意,你这是刚下班?
工作的时候陆景舒总会穿得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工作之外就像是只撩火的妖精。
对,陆景舒视线往里面偏了一点,笑道:阿迟的朋友平时就站在门口说话吗?
阴阳怪气她倒是一绝。
进来吧。
姜迟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拖鞋,是前几回陆景舒穿过的,她转身去倒了杯水,刚回过头就看见陆景舒趿着拖鞋过来。
你来就为了这件事儿?
嗯,想看看你有没有事,也想看看你。
这话倒也好琢磨,姜迟没有接话,坐在沙发上,睨着陆景舒,正要说点什么时,徐锦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见陆景舒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姜迟拿起手机,问:锦秋?
那头徐锦秋笑道:你这个大忙人可算有空了,周末有空吗?有点事想找你帮帮忙。
行。
平常徐锦秋找她总是说完就挂,干脆得很,今天却反常得很,姜迟隐约能听见她吸气的声音。
你声音怎么了?
没事,有点感冒。
她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哑,姜迟嗯了声,让她多喝点热水,徐锦秋应下,又道:姜迟。
嗯?
我知道你最近忙,但你这妮子可别放我鸽子,我好不容易才约回人。
不会。
电话掐断后,姜迟又在微信上叮嘱她多注意身体,只觉得有一道视线像是烈日落在身上似的,她发完抬头看向陆景舒,发现她正看着自己笑。
陆景舒那双眼眸本就长而深邃,微微上挑时带着点似是而非的媚态,看得人总会忍不住心跳。
你花养的挺好。
姜迟把脸扭向阳台,她前不久购置了一个小型的落地花架,上面摆满了绿植,最显眼的就是用花瓶插着的玫瑰浓艳绽放,是上回陆景舒送给她的。
阳台太空,我原本就想着养点东西摆一下,姜迟摸了摸鼻尖,继续说:正好你那天送了我花,就试着养来看看。
姜迟确实原本就有要养绿植的想法,但养着陆景舒送的花,看起来确实挺让人误会的。
想了想,她补充了句,就单纯养着玩。
陆景舒指尖握在玻璃杯上,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勾唇道:嗯,阿迟真好。
这没来由的话听得姜迟一头雾水,视线落在陆景舒的身上,只见那双唇因为水的滋润变得湿润红亮,像是刚出炉的奶冻,诱人得很。
喉咙间莫名来了点痒意,姜迟把视线移开,瞧着外面的天已经黑沉下来,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我挺好的,那也不算什么事,谢谢你。
好。
陆景舒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起身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偏头看着姜迟,一双墨瞳亮如星子,衬得那双唇愈发透红,对了阿迟,你家今天的水有点苦。
哈???
瞧她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姜迟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拧眉道:没有吧,我喝着挺正常的。
唔,那可能是别的问题。
什么问题?
这四个字还没出口,姜迟便看见原本脊背挺直的陆景舒忽然弯下腰,两人的距离拉近,黑沉沉的影子压在脸上,她能看到那褐色的眼瞳里有自己的倒影。
那眼睛又黑又沉,像是漩涡似的,掀起暗流席卷万物,只消片刻就能把人吞进去。
清幽的味道横冲直撞到鼻腔时,姜迟已经看不清陆景舒瞳孔的纹路,只剩下濛濛一片白,却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双唇又薄又软,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烈火,从舌尖燃进喉咙,灼烧到胃里再遍布到四肢百骸,将她整个人吞没。
唇齿间的润意甘甜美味,是恩赐的甘霖也是致命的毒药,让人沉陷其中不能自拔。
呼吸紊乱得像是渐渐变大的风,在姜迟心底卷起惊涛骇浪。
终于,那风眼处作乱的妖精停下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