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控能力和定力一样,很烂,阿迟不是很清楚吗?
塔咔。
陆景舒手指顶开了盒子的盖。
你别闹。
姜迟从陆景舒手上拿过, 背对着她把东西又收了进去。
陆景舒拥着她的后背,把她压在怀里,连同细软的头发一起,咬住她的耳垂,那你一会儿把这个穿上,咱们就先做俗人,不谈艺术。好不好?
姜迟看了一眼腰上的手,咬牙,还俗人,她现在只想做野人,把陆景舒从房里踹出去的那种野蛮狂人。
你是真的很欠收拾。
她不知第几次这么说。
从前姜迟一直以为自己是挺坚定有立场的人,但面对陆景舒,却好像总是很容易动摇。
直到别别扭扭穿上了猫咪三件套,姜迟终于认清,她确实拿陆景舒没办法,只能板着脸,故作严肃:别乱动,不然今晚你出去睡沙发。
陆景舒是俯在她上方的,手撑着下巴,目光看着姜迟的脖颈,说:阿迟,再把项链换掉吧。
这个也要换?姜迟指尖抚摸上垂向一旁的细链,瞧着陆景舒似乎很期待的模样,说:行吧。
陆景舒轻柔地帮她解开链子,放在一边,从床头方向拿出了一条黑绳颈链,追着一个金色铃铛,动作利索地帮她系上。
很好看,陆景舒低下头去吻着那颗铃铛时,铃铃作响,阿迟,我想听听猫是怎么叫的。
你别太过分!
好不好?
喵。
这一声叫出来,姜迟羞耻得耳根都在发烫,偏偏陆景舒还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嘴唇,真好听。
在姜迟以为陆景舒还会继续,心中已经想要怎么把她拷起来,再挥着小皮鞭让她求饶安分下来时,陆景舒安抚性地在她额头摸了摸,睡觉吧。
老房子一直都是以前的格局,姜迟房里的床不大,两个人平睡的时候稍显拥挤,更何况她还不是一个睡觉安稳的主。
陆景舒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让她躺在自己的臂弯上,红唇贴着她的头顶,别动,乖乖睡觉。
她身上的薄荷香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但姜迟却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说不上来,却很安心。
她腿搭在陆景舒腿上,手搂着她的腰,像是抱玩偶似的,在她怀里蹭了蹭,迷糊地嗯了声。
意识开始变得朦胧的时候。
姜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握住,耳畔边有人轻轻说:阿迟,不要放手。
她已经没有意识做出回应,只能回握了一下,无声的告诉那人她不会。
次日一早。
姜迟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换成了正常的衣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被陆景舒给放好。
姜奶奶已经准备好了祭祀要用的东西,陆景舒不是姜家人,自然不能跟着一起去。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姜迟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景舒正在站在院子里的柳树下。
姜迟走到她身边,拍了拍,想散去身上的烟味,忽然想到了点什么,抬头看她,你中秋不回去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陆景舒垂眸,拂开吹到肩头的枝条,说:这棵树长得挺好的。
姜迟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到柳树上,点头道:是啊,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它就在了,也算咱们家的传家宝了。
在她小的时候,听老一辈人说,这棵树跟姜奶奶一位故人有关,但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中秋一过,陆景舒就要回江宁,出席游戏商务大会。
姜奶奶得知以后,给她拿了许多地方土特产,陆景舒也全都收下放进后备箱里。
姜迟很想跟着她一起回去,但这回她答应了姜奶奶待到假期结束。
送完陆景舒,姜迟站在门口直到车的影子在路的尽头消失,她这才往回走。
院子里,姜奶奶正在给柳树浇水,头也不回地问:小景回去了?
嗯,刚走,大概傍晚就能到。
姜迟往屋子里走,打算收拾一下东西,刚迈过门槛,姜奶奶忽然冷不丁道:妮儿,你跟她,什么时候的事?
啊?姜迟茫然地回过头,只见姜奶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您说什么?
姜奶奶从她身边越过进大厅,坐在沙发上,目光很是锐利,周家小子上门的时候,她那眼神巴不得把人家吞了。再说说你,两颗眼珠子都恨不得挂在人家身上,你真当我老了,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么多年都没见你领个人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姜迟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想到却这么快就被姜奶奶看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姜奶奶的脸色,也没否认,问:那您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姜奶奶脸色很沉,语气也坚决:跟她断了吧,这事不光彩。
她原本就已经做好了不被亲人接受的准备,但猛的听到这句话,心口还是忍不住揪了下。
奶奶,她人很好,我很喜欢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