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泡,你在村里待着要闭紧你的嘴巴知不知道!”崔羽明最担心的就是赵小泡了,其他人都不是本村的,而且明天就走了,有他在不会传出什么。但赵小泡是直接发现这件事的人,还一直住在村里,万一哪天说漏嘴了就糟了。
“我知道了,保证不说。”赵小泡开始确实想当新鲜事说给别人听,不过听了崔羽明的例子后哪还敢提,这可以是一条人命啊,太吓人了。
一群人回到崔羽明家,崔妈妈早做了饭菜,其他人乐呵呵地去吃饭,崔羽明却被他弟弟缠住了。
崔羽亮:“哥,你有没有替我出气?”
“没有,我打不过江俊他哥。”崔羽明说完撩起上衣让弟弟看自己身上的瘀青,“你看,这都是他哥打的。”
崔羽亮一脸震惊。
崔羽明摸摸他弟的头,说:“我打不过他哥,所以你以后不仅不能惹江俊,还得跟他做朋友,不然哥不仅没办法给你出气,还得被他哥揍。”
他拍拍弟弟的脑袋,心安理得的去和兄弟们一起吃饭了。
崔羽亮僵在那里,心灵仿佛受了巨大的打击,眼角红红的,片刻后,他跑回屋拿起自己新得的玩具,直奔江俊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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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给每个村子的身体检查工作还在继续,这周常七要去的是东流村,就是曾经眼睑不开的那位大姐的村子。东流村与镇医院的距离,如果骑自行车的话,要骑半个多小时。幸好内科孙志安医生把电动自行车借给了他,只要他在下班车赶回来就行。
这次依然是李梓曼和常七一起去的,东流村人口不多,也就几十户人家,第一天去的人还挺多。他们可能也听说了诊完65岁以上的老人,也会给其他人看诊,所以还有几个年轻人在后面等着。
这里很多老人都是有家人陪着来的,但也有一个人过来的,常七现在面前坐的这位大爷就是自己过来的。大爷坐下后还瞅了一眼李梓曼,并把椅子向外移了移,然后朝常七招招手,示意他伏下头,有点要说悄悄话的意思。
常七猜测这位大爷的病可难是个难言之隐,果然,等他伏低身子之后,就听大爷小声说:“我……我尿不出来,这个病你能治不?”
常七心道怪不得要悄悄的,他学着大爷的样子,也用气音道:“我先给您把把脉吧。”
大爷看他一眼,眼神半信半疑,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去,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看你能把出个什么来。”
过了一会儿,常七收回手:“您张开嘴我看看。”
“事真多。”大爷斜睨了他一眼,张开了嘴。
常七笑笑,朝大爷的舌苔看过去。
常七了然:“您这是——”
“爸,你怎么没吃药就跑出来了,我都找您半天了。”突然跑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大爷面前,“医生说了药不能停,咱先回去把药吃了再来啊。”
“去去去,你别管我,我不吃药。”大爷扭开身子想把儿子轰走。
“不吃药怎么行?”中年男人顿了顿,忽然惊喜道,“爸,难道您今天尿出来了?”
“你闭嘴!”大爷都快七十了,愣了被儿子揭了短,此刻满脸通红,恨不得拿拐杖把儿子抽成个陀螺。
“啥,老李你尿不出来了?”边上立刻有人问了,问完还哈哈地笑个不停。
“肯定这个老家伙拿拐杖抽人抽多了,现在遭报应了哈哈哈。”
“趁小医生在,赶紧让人家给你看看,别再把你憋坏喽!”
“笃笃笃!”大爷用力敲了敲拐杖,瞪着那群笑话他的人,“你们这些个老不死的,身上的毛病不比我少,就算我这辈子都尿不出来了,到时也能给你们上第一柱香!”
“呦,不定谁先给谁上香呢。”另位几位老人也不甘示弱。
眼见这架越吵越大,常七赶紧拉住面前这位大爷:“大爷,您这病我能病,马上就能好。”
大爷正骂到兴头上,闻言愣了愣,还是他儿子先反应过来:“医生,您说的是真的?”
常七笑着点头:“大爷这症在中医上叫癃闭,只要我施针一次,立马就好。”
常七刚说完手腕就被大爷抓住了。
“快,你快给我扎,等我好了,我看这帮老不死还笑个屁!”
刚刚还在笑话大爷的人听见常七说的话后,纷纷围了过来。
“还真能治好啊!”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立马就好」。”
“如果让老李白高兴一场,他可就要抡拐杖了。”
大爷怒吼:“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常七笑笑,不慌不忙地从针包中取出银针,用泻法在大爷的水分穴、关元穴施针以通水道,用补法在气海穴施针使下焦气化。通了水道,行了气化,之后尿自然就出来了。
围观的人只见小医生的针扎下去不久,老李忽然捂住肚子,急急忙忙地朝厕所跑。他儿子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跟上扶着。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