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遇到的这个小子有些不一样。
是在小木屋接到了来自训练营的电话,还以为是新一批物资已经到了,可以安排新的一组人去训练营偷酒,却没想到收到的消息,是训练营有一个小鬼自己摸出了营地,找到了他伙伴们的位置。
是直觉?还是观察力?
小鬼,我这里可只接收心怀不甘的失败者们!
三船教练有些暴躁地走去了河边的空地,却一眼就发觉了仁王的特殊。
站位,还有整个人的感觉,与自然更加融合,包括呼吸都跟随着山林的韵律这小子是以前就生活在山里吗?
当然,到这里为止,三船教练还没有改变主意。他在接到消息时就有了对付这个小鬼的计划。他这里当然只接收失败者,但毫无理由就将这个小鬼赶回去或者留下来都会让这个地方失去神秘感和残酷性。
要做点什么。
除了国中生,他这里还有很多高中生不是吗?听说这个小鬼实力很强,甚至打败了德川哼,德川那小子,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三船教练带着仁王走到小木屋的位置。他听得到仁王的脚步声,很轻,依然和山林的韵律同步,这让他对仁王的实力有了最基本的评估。能做到这一步的孩子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这里可不是随便就可以来的地方。他粗声粗气道。
大叔你是教练吗?仁王稍微用了一点挑衅的语气。
他当然不是莽撞的人,但察言观色也是他的基本技能之一。像三船这样的人,或许会更喜欢直接又毫不掩饰的言语,于是仁王便稍微发挥了一点自己的演技。是有些夸张但并不会让人反感的那种。
三船看出来了。他轻哼一声:要来试试接受我的考验吗?
他有一个想法,也带着赌的性质。他赌这个小鬼不是一般人!
Puri.
仁王当然可以转头就走。他既然能自己翻山过来,也能原路走回去。可那多没意思啊。
三船教练带着仁王继续往前走,一路往上到了山顶的空地上。
那里站着挥拍的是高中生们,人数比国中生更多些,除了原本就在这里的今年的败者组之外,还加入了十六号球场淘汰的那些人,算起来有六七十个人了。
车轮战,敢吗?三船教练说。
仁王挑了挑眉:有什么不敢的。
三船教练点了点头,他往前走了两步,大声辱骂着叫停了高中生们的挥拍练习。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回归的机会。他粗声粗气道,把握不住这个机会,干脆趁早放弃网球算了!
他大声指挥着高中生让出山顶的空地,又让他们将球网拉起来。
然后他让仁王站上去:车轮战,一个人三球,我不管是谁,只要能在这小子手里得分,就能回到训练营!
他说完,又粗声对仁王道:而你,如果丢掉一分,就永远留在这里别回去了!
说的很恐怖的样子。仁王侧了侧头,我自己有腿也能跑回去啊。
那你不如试试看。三船瞪了他一眼。
仁王耸了耸肩。
他还处在呼吸法的状态里,却并不疲惫。普通赶路时使用呼吸法是几乎没有消耗的,只有战斗时呼吸法会消耗许多能量。可以说,虽然他使用着呼吸法,但是空气中的信息和能量,在不断恢复他的身体,加速他精神力的恢复和肌肉的放松。
仁王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微妙的状态里。
他从前维持呼吸法,需要花费精力,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
就算在那个世界,能将呼吸法维持很长时间,那也是他拉长了自己的极限,去合理分配体力,才做到的。
但今天不同。他似乎是本能地进入了深呼吸的状态,而空气中枝叶摇摆的律动,鸟雀零星的鸣叫,都在朝他身体里灌注能量。他呼吸变得更加绵长了,哪怕将肺部扩张到最大,也是放松的,而不是以往总能感觉到的肺部的热辣。他的体温确实有轻微上升,但山里的风又不断吹过来,让他维持在一个舒适的状态里。
他似乎是亢奋的,身体却非常松弛。
他看着面前目露凶光的高中生们。
车轮战吗?一个人三球的话,算起来也就两百多球而已。
一局比赛如果每一局都打到决胜,那么就是每一局都是七球。按没有抢七局的平局算,一共十二局,合在一起也有八十四球了,那么三场这样的比赛,算起来也超过了两百球。
三船教练给出的安排,是一个看似不合理,仔细算算却并不会超出一个人极限的安排。
这当然比真正的三局比赛更难,因为他面对的,是永远体力充沛,永远能发挥出最大实力的对手。
不丢掉一个球吗?
我可以做到。仁王这一刻无比确认这一点。
他觉得此刻,就算作为对手的人有他一直想打败的人,他也依然可以做到,不丢掉一个球!
他对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高中生,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