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皱起眉:真田?
这是他的盲区,因为就算仁王和真田现在的关系也只是表面和谐。他们是互相认可的战友,但没办法成为相互理解的密友。所以柳一开始就不认为,能作为底牌的招式,仁王会翻给真田看。但仁王既然这么说了
谎言吗?还是真实?
问问也没坏处。
反而是数据网球类型的自己,出于判断,直接放弃了真田这个可能不,是因为计算出来概率低于百分之十所以自动认为不可能发生吗?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但柳突然就有了额外的感悟。
柳的领悟仁王是不知道的。他拿了柳的笔记本,把柳留下来的笔记看了一遍,觉得不愧是他们参谋,基本也把他的招数拆解得差不多了。虽然这样拆解没什么用,因为这些招数不能简单理解为抽击,扣杀,侧旋球等等的技巧。
剑技是带着道的,他之所以花了那么多时间才熔炼成那些招数,就是因为要把剑技里的道和网球融在一起。
这种当然也可以简单理解为精神力和注意力的结合体,但并不是简单的那些精神力攻击,而是异次元层面的领域上的东西。每个人的异次元都不同,也因此没办法作为基础技术进行拆解。
就算找真田也没用。他自语道,真田练的是剑道,完全不同的两条路。那家伙给出的答案,大概会让参谋分析出看上去有道理但实际上完全不同的东西吧,piyo~
这并不是完全的谎言。没有练习剑技,也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时候,找真田是最快的方式,毕竟真田也做了他很长时间陪练,见过他的剑技精进的过程。但这种东西,他练的,和真田看在眼里的,毫无疑问会是两种东西。真田的理解是真田对剑技的理解,和他自身对剑技的理解必然不同。
我可没有说谎话哦。仁王拍了拍笔记本,应该算是只说了一半的真话?
仁王从柳这里拿了空白笔记本,想了想还是没带去,打算看完比赛回来看情况写点什么再还给柳。
他和迹部在下车后与国家队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走了另一边。
为什么不让我们数据组过去看?三津谷有些困惑。
柳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教练组那边的专业数据分析团队和录像团队也过去了,从这个角度他们会更专业。至于仁王和迹部,他们看比赛,收集数据,是另外的角度。
并不是从数据方面进行分析,这一点柳从认识仁王开始就明白了。
仁王所谓的收集数据,和他理解的并不相同。
虽然看上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在具体对资料的运用上,比赛的布局上,和收集数据时的侧重点,看比赛时的关注点,都不相同。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仁王从来没有被认为是数据网球类型的选手过。
澳大利亚和瑞士的比赛,结束得很快。
三局就结束的比赛,而三局澳大利亚全败。甚至没有那一局有拖到过第三场,都是两场就败了。
虽然在前两场双打的时候比分追得比较紧,看上去也做了足够充分的安排,但到单打三,瑞士的一个高年级选手出场时,比赛局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了。哪怕这个选手并不是阿玛帝斯,不算瑞士的最高战力,但澳大利亚还是毫无还手之力。
迹部没有和教练组的数据分析团队站在一起,他走到更前面的地方,仁王也跟上去,结果发现迹部提前买好了最前排的票。
而坐得越近,自然看到的东西就越多。
那个人在看着比赛的时候,迹部注意到了在澳大利亚休息区后面坐着的人。
表情,周身的精神力变化,以及和澳大利亚其他人看上去有些不自然的交流。
找到了。迹部眼神变得锐利,澳大利亚的关键人物。
你可以同调获取他的信息对吧?他侧过头看着仁王,在不引起他注意力的情况下?
你不是感受过同调的感觉吗?仁王说,那种效果怎么可能不被注意。
也是。迹部点了点头,那么从其他地方入手
我可没说我做不到。仁王道,但你得说服我。
那家伙是澳大利亚的参谋。团体比赛还没结束,澳大利亚的单打三还在被瑞士的单打三选手爆锤,但迹部已经根据前两场比赛的过程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场外战略也是比赛的一部分,包括数据,资料,赛前准备。那家伙是澳大利亚实力的一部分,没有他,澳大利亚会被瑞士打得更惨。
参谋吗?仁王摸了摸自己下巴。
他瞥了迹部一眼:你已经打算在下一场出场了吗?
迹部轻哼了一声。
不是为了报仇?仁王开玩笑道。
很难说清迹部到底是不是个记仇的人。他有时候做出的事看上去像是在记仇,但真的和迹部交流又会觉得这根本不是个会记仇的人。仁王大概明白迹部有时候并不是真的因为记仇才做出看上去有些跋扈的事,而是他就是这么张扬,就想这么做。
但被丢到河里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