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剑影中,交手还在继续。
翻飞的深色衣摆犹如展翼的黑鹤,密不透风的剑气足以让每一个围观的看客感到窒息!
但绿色的王域就像吞噬了一切生命的水华,密密麻麻覆盖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白发付丧神单手侧翻躲过绿芒,刀尖掀起的大块水泥被对方空中湮灭。
随后滑步躲开攻击,撕裂黑夜的是组成长剑的激光,被削落的黑色衣角还在滋滋冒着烟气。
乒!
又是一次刀刃的碰撞,重压让鹤丸国永的手腕微微颤抖,他冷笑着说:不错嘛,德累斯顿石板的力量。
包裹在绿手上的能量幽幽冷冷,他微微耸肩:随便你怎么说。
猛然爆发开来的王域掀起一阵风浪,黑衣的付丧神被气流裹挟着冲出了几米之外!
暂时屏退阻碍的绿迅速向石板奔去,他的目的就是带走这块东西,既因为倨傲的自认为有拥有权,又因为想给金剑和青剑找不痛快。
砰的一声轻响传出,嘶嘶的白烟冒起,视野被遮挡的绿凭借直觉向后空翻,踉跄几步后带着阴翳抚上被划开的腰腹。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过奖了,绿之王剑。
但是你的小把戏都用完了吧,跟瞎子一样的你,是不可能挡住我的。
呵是吗?
白发付丧神拭去额角的血珠,他深色外衣上也浸出了暗红。
他确实丢光了从暴走族身上没收的烟/雾弹闪光/弹,并且趁机急速冲上前隔断了绿通往石板的道路。
按照现在的站位,任何人想要接触石板,就必须踏过鹤丸国永的刀刃。
绿阴沉着脸继续控制力量,但对面的鹤丸国永却略略垂下了刀尖,暗金色的眼底好似晕染上了化不开的猩红。
被危险的攻击锁定要害,黑衣的白鹤身上却散发出了刻骨的凉意,他歪头微笑着重复了一遍:是吗?
但是在我看来,你已经输了。
你的骄傲、你的自负都来源于王剑的力量吧。
没等绿的疑问出口,鹤丸先一步抢断了话题:像你这样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自身。
那又怎么样?
不痛不痒的评价而已,绿色的王域积蓄着力量,蓄势待发。
不,不怎么样,
金眸完全失去了暖意,鹤丸纯净的白发也笼罩上了苍凉,他淡淡说道:想必你也厌烦了伟光正那一套,所以我换了换思路。
石板与王剑本质相同,可以互相毁坏......恰好,在场有一位能自主控制偏差值的存在。
这是白色的付丧神绝不会主动提出的方法,但却是搞定绿剑最快的方法。
绿心跳漏了一拍,他抬头看向烟雾还未完全散去的天空
巨大的白银之剑从高空中迅速坠落,锐利的尖端直直朝向暴露在夜色中的德累斯顿石板。
你疯了嘛?!你绿剑忽然顿住,眼前这个人......
请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一起去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感谢你的大姐认可了我的方案,我敬佩她的牺牲精神。
太刀的回应带着理所当然的恶意:至于我......我可不是王剑付丧神啊!
混蛋!!
对方说的没错,绿最看重的是自己,自己的喜怒哀乐、自己的得失利益!
鹤丸继续煽风点火,风凉话一句接一句:我已经帮了他们太多忙了不是吗,又何必再跟你打个两败俱伤自找麻烦?
的确尽心尽力帮助黄金之王一方,鹤丸国永为的是什么??
信息差加上紧迫的时间由不得绿犹豫,头颅上悬着的刀片即将坠落,自持冷静的绿瞬间急上了头。
此时此刻他冲向的不再是石板,而是空中战力远不如他的白银王剑!
这就是破绽!!
鹤丸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终于因为焦虑而把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的绿已经失去了跟他势均力敌的资格。
右脚后退半步,白发付丧神调动腰间的肌肉弓起身子。
黑色的羽织被爆/裂的乱风刮起,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雪亮的刀刃割破了黑夜,宛如从墨色中跃出灼目的白!
真剑必杀!
二尺刀锋染血划过,从贯穿胸腹的刀痕几乎要把绿剑切成两半!
错愕的绿神情一如他的王权者,重伤的他还被拉住脚踝抡向地面,重重砸在了质量甚好的大理石里。
踩着蔓延开来的鲜血,鹤丸不顾形象贴地一滚,成功在白银之剑完全坠落之前跳到了石板上。
终于松了一口气,施施然启动时空转换器的他甚至有一种终于把外快拿到手了的舒畅感......
憋红了小脸就差哭出来的大姐头认真冲鹤丸点点头,表示自己成功完成了对方一旦变成石板我绿的站位,就控制坠剑的请求。
白发付丧神捂着伤口呲牙咧嘴,在被转移走之前多用神力拍了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