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野安抚的拍了拍绵舒的背:你别怕,该来的总会来的。哥哥既然已经来了霞城,想必是知道你在这里,咱们家业铺子宅子都在霞城,也不可能躲到别处去。当然,回到京城也可以,但这样东躲西藏总归不是办法,再者我们有了小白,它是没有办法离开霞城的。
那要怎么样?绵舒可怜兮兮的看着王青野,要是他哥跟王青野打了起来,那场面可就难收拾了,原本是想带小白回来让王青野多个慰藉,没想到却成了他们的牵绊,他抿着唇:我们都有小白了,你不会要让我回去吧。
别说胡话。
绵舒微垂下眸子,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遇见我的话,你也不会有这些烦恼,大可娶一个貌美贤良的妻子,得到岳家尊重仰仗。我做事总是冲动又任性,时常给你添些麻烦。
王青野把绵舒搂进了怀里:怎么突然说起这些丧气话来,既然哥哥来了,我同你一道去见见他便是,也希望他可以接纳我们。他愿意你留下最好,若是不愿意,我也绝不会让他带你走,我们还要一起把小白养大呢。
绵舒稍稍心安了一点: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
得准备一下,但也先得知道他的落脚点。
绵舒道:我见跟着哥哥的侍从就有三四个,他们在城里肯定是有固定住的地方,当时我太慌了,后知后觉让小厮去打听时人都走远了,不知道能不能打听到消息。
王青野揉了揉他的头发:就算这次没有打探到也不碍事,他既出现了一次,定然还会出现第二次的。
那我们今儿就先不带小白去抵暮海了,让下人取些海水回来。
王青野点点头,正要差人去海边取些活海水回来,绵舒叫去打听情况的小厮恰巧回来了。
可有打探到消息?
绵舒有些着急,见到小厮便迫不及待的问了话。
回两位郎君的话,打探到了。那男子并不算是生人,去年人就来了霞城,听说是做采珠生意的。
王青野眉心一动:他的住处可是在城郊靠海的那处大宅子,房墙还是用牡蛎壳做的?
正是!听说去年还能在霞城见到那人一二,因相貌实在出众,见过他一次的人都有印象,所以打听起来还是比较容易。但后头那人不知去哪儿做生意了,许是这朝才回霞城来。
好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瞧着小厮退下后,绵舒一脸惊疑的看着王青野:你怎么知道哥哥住处的?
先前你去带小白回来,我曾从那处宅子边路过,远远瞧着有些稀奇,当时也不过是好奇什么人家把房宅建在了靠海边,也不怕风大水气近身。但如果是风凛也就说的通了,人鱼靠海方便,更不会惧什么水气。你没有见过那处宅子,城墙修的老高,围得跟个铁桶一样,私密性很强,路过的渔民还害怕是不轨之人。
这么看来,哥哥是来霞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那.......
王青野摸摸绵舒的头,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没事,我去准备些礼物,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拜访。
绵舒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王青野说的对,该来的总会来,早些把事情解决了也好,省的心里总是存着一个坎儿。
俗话说的好,丑媳妇儿总是要见公婆的。风凛来了也好,可以用人类的礼节相待,若是他们不来,我也得见一次你家人的,总不能叫我以后去见岳家的人划着船在海上见吧。
绵舒无奈笑了一声:明儿要是他为难你,我可不帮你说话。
你不帮我说话,还有谁能帮我说话?不过他为难我也是正常的,若是我有像你这样一个弟弟,随意让人给拐了去,也是不会给那拐骗之人好脸色的。
绵舒看了王青野一眼,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将脑袋埋到了他身上.......
次日,一辆大马车带着大箱小箱的东西驶出了城,在那处让人不敢多做停留,时时冒着凉风的宅子前停了下来。
王青野亲自去扣了扣门,好一会儿后里头才传出动静,前来看门的人警惕的看了王青野一眼,正欲询问,又见着立在一旁的绵舒,差点便跪下了,被瞪了一眼后才道:稍等,小的先去通传一声。
虽说王青野这回带来送东西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忠铺,但避免节外生枝,他还是尽可能的不透露出绵舒的身份。
什么人来了?
风凛冷着一张脸,去年他来霞城找绵舒,费力好些功夫才打听到人去了京城,他又立马带了人前去京城,那头地大人多,找起来十分费事儿,好不易打听大一些消息,竟又收到霞城的信说人回去了,他又连忙赶了回来。
这朝才得回来,一番折腾下来去了几个月,竟然没有抓到那个小崽子,实在是狡猾。
回禀殿下,是小殿下回来了。
直接打出去便是,告诉他没有什么珍珠卖给.........谁?你说是谁!
侍从连忙又说了一遍:是小殿下。
风凛连忙掀开了人,亲自去门口拉开了大门,一眼瞧见背着手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