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晓,皇朝都城天际刚露一线鱼肚白,景王府内,婉凝就被一双在自己身上游弋的大手给弄醒。
昨夜芙蓉帐底,碧玉破瓜,香汗湿凝,婉凝一夜醒来,只觉得困极,眼皮像被黏住了一样,虽极力推拒身上游弋的那双手,但那双手却如同长在了自己身上一样,怎样都挥之不去。
迷迷糊糊间,婉凝只觉自己双腿被分开,下身顿时传来一股剧痛,比起昨夜有过之而无不及。
婉凝不由睁开眼睛,拼命摇头,哭哭唧唧着哼叫起来:“疼......疼......王爷疼.......”。
她伸出手掌心拼命推阻床上男人的胸膛。
那景王勉勉强强刚进了一半儿,身下婉凝的哭声越来越大,一张原本娇娇怯怯的脸庞上有些惨白,显是已经痛极,床上的男人于是心下不忍,又想起她昨夜初次承欢,年岁小不说,自己昨夜又万般得了意,恐伤坏了她的身子。
于是那景王虽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底不忍,只又将身下物什直挺挺拔了出来,搂着婉凝轻声哄道:“好、好,莫哭了,本王先不碰你了。”
婉凝只闭着眼睛小声啜泣,叁分真意作了七分假势,定要先哭到景王不再继续碰自己再说。
景王见婉凝一副哭得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又想起昨夜颠鸾倒凤一番,不由调戏道:“再疼也只是头先儿几次疼,衾衾与我多行几次便习惯了。”
那婉凝闻言,顿时哭得更加大声,恨不得令屋外的丫鬟们都听见。
景王但笑不语,过了会儿方搂着婉凝道:“今日同本王进宫见父皇和母后,届时莫怕,一切皆有本王在。”
婉凝便抽噎着点点头。
景王又道:“再躺一会就得起来了,你若困乏,一会从宫中回来继续睡。”
婉凝便“嗯”了一声,就要起身,景王搂住她道:“要做什么?”
婉凝道:“王爷,唤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
景王柔声道:“还早呢,再睡一会。”
于是说着便合身去吻婉凝,吻了一会撩开婉凝的衣襟细看,只见一身雪肌已经不复昨夜的光洁无瑕,而是密布了大大小小的红痕。
景王一见之下,不由暗道自己昨夜孟浪,又不愿承认,只得轻抚着婉凝身上的红痕戏谑道:“衾衾怎恁的娇弱,本王碰一下就如此。”
婉凝顿时不想同他说话了,遂推开他盘桓在自己身上的双手,只爬起身来,自己要穿好衣服,就离他远远的。
那景王侧躺在床上,看婉凝这番模样,笑道:“急什么呢。”
于是他掀开帐子,吩咐了下去,一众侍女丫鬟们便鱼贯而入。
领头儿是两位宫装嬷嬷。
两位嬷嬷径直走到喜床前行了个大礼,便笑道:
“给景王殿下同王妃请安,奴婢们奉命前来收取元帕。”
此话一出,婉凝顿时满脸羞臊。
景王应了一声,便取过沾了点点似红梅般元红的帕子递给了嬷嬷。
那两个嬷嬷收了元帕,细验了一番,小心翼翼的收进一个黑檀匣子里,方才回身同景王和婉凝笑道:“奴婢们恭喜殿下和王妃,大喜了。”
景王遂朗声一笑,挥挥手示意她们离去。
经了这么一遭磨人羞臊的事情,婉凝再也不愿与景王同躺在一张床上了,便简单穿着了一下,就下床,唤温府丫鬟们进来伺候自己洗漱。
待洗漱完毕,换好新嫁妇进宫觐见皇上同皇后的宫装,婉凝坐到梳妆台前,奶嬷嬷正好端了一碗红枣桂圆燕窝粥进来。
她悄着声儿对婉凝说:“姑娘昨夜受累了,这粥最是滋补气血,先喝了它,一会再同王爷进早膳。”
婉凝心下感动,知道嬷嬷昨日才跟着自己到王府,想是连厨房在哪儿都不知,这粥必是嬷嬷在自己房中连夜用红泥炉子熬出来的。
婉凝便朝嬷嬷点点头,接过来慢慢吃了,过了会儿方才想起什么,同嬷嬷说:“嬷嬷,婉凝知道你疼我,但下次切莫如此了。他们王府自有伺候膳食的厨房,我们这样私自开火,叫旁人知了去,徒惹是非。”
奶嬷嬷忙点头道:“正是正是,奴婢知道了。”
正是主仆二人说话话间,景王已下了床,穿戴好走了过来。
只见他今日内穿圆领鸭黄薄绸衫,外罩缃色掐金线撒绣竹叶宽袖宫袍,发束金环,玉质风流。
奶嬷嬷忙收了声同景王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景王见婉凝已由丫鬟们伺候着梳好了髻,便笑着贴近她,用手从妆奁中拿出一支玉蝴蝶衔翡翠珠子的步摇插到婉凝髻上,笑道:
“婉凝,那些金啊银的没得辱没了你,还是这简简单单的翡翠珍珠更衬你。”
婉凝才不要他替自己梳妆打扮,可这景王带着叁分笑意凝视着她,婉凝便拒绝不了。
碧沉已领着众侍女将早膳准备妥当,上来请了一下,景王便扶起婉凝,执了婉凝的手走到八仙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