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洛水的手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仿佛在辨认她腰部窈窕曲线的真实度,“那幅画你自然猜到了,就是你的模样,一模一样,像仙子一样,很美,一袭轻纱冰肌玉骨,容颜精致墨发及腰,浅笑盈兮,出尘静好。”
“画边有两句齐整的小楷,题着‘赠莲儿’,
‘腹有千秋善岐黄,
书就丹青一段香;
鸳鸯袖中绣乾坤,
仁心玉手妙无双。’
在这两句之后还有两句,笔记更为张狂却是别人补上,
‘蕙质莲心犹应悔,
误把张郎作周郎。’”
他把头埋在她的双乳间浓重的嗅了一口,长叹一口气,“我一向以为‘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谁想却真的有‘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唔……哦……”甘草被他弄得忍不住轻哼,听见他的故事,惊奇不已,她猜想,也许会是她的娘亲吗?难道她会是皇后贵妃的女儿?抑或是那位药神娘娘的后人?
她想开口问他,可是却说不出话来,他的吻并不热烈,却一下口就让她无法分散精神,只能乖乖的承受那恼人的快意。
也正是因为他的邪恶,一些灵光一闪的线索在二人情欲交织升温间溜走,来不及深入揣摩捕捉,她只听了个大概。
他手指不知怎样灵活的在她胸前腹下弹跳,令她夹紧双腿,顿生空虚之感,他又绕道她的身后,解开了肚兜扔在一边,赞赏的看着她的身体,仿佛在欣赏什么连城的宝物,“我也像你一样乱猜,会不会是皇帝的一位妃子,于是我跑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看到这位美人。后来,我就是这么傻,先是走遍大江南北寻找,后来便是守在云台山等待,及至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那些画,便是这些年里画的,已经成了一些悠远的小小念想。”
有时候,也许不是刻意坚持,但是站在雪山之巅看过莽莽雪原之后,会从此对阳春白雪失去心力,或许不是出自情愿,但亦无可奈何。尤其孤高自负如他,这世上又男多女寡,他的坚持就在于,他不觉得有甚样的女子那般足够匹配。他喜欢美的,干净的,富有灵气和特质的东西,虽然她还只是一朵小小雏莲,但他仿佛已经从她的眉眼和神采看到了妖冶红莲或是皎洁白莲。如果说以前是近乎无望的等待,现在却是可以假以时日,参与浇灌她的成长,这是意外之喜。
所以他藉此忽略了她并非处子的遗憾,对于一个有些偏执习性的人来说这很痛苦——不过能遇上她已经很传奇,始作俑者是他的徒弟,稍稍平息了他的不甘。某方面来说,他也并不想深究她冗长的过去和仇恨的发源,因为他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能收放自如,既然无法克制,那么便选择无视罢。
他看着她因为赤裸而羞得无处躲藏,收起发散的心神,反问,“是不是很可笑?十四岁的少年,竟然因为一幅画,一阕词诱动了心魂,凭空喜欢上一幅画,一个素未谋面,大概根本不会存在的人。从此他不停地找,找了十八年,没想到他寻找的人会出现在十八年后。”
像是为了惩罚她,他微微一笑,直接含住了樱红的乳头,热情的吸啜,发出悉悉索索的口水声,好像真能吸出来什么蜜汁一样。
“啊……别……”甘草软弱无力,断断续续剖白,“你……你还……还不明白,你喜欢的……喏……不是我……”
她使劲挣出他的嘴唇,粗喘着辩解,“你喜欢的……是……是那个白衣仙子,而我,不过是芙蕖门的……妖女……”
“我既不胸有千秋,也不蕙质兰心,你托错了心思。还是说……你真的等不及寻觅的太苦,也就凑合了……”
岳洛水无视她断断续续的辩驳,含住她的另一只乳尖,更加用力的吮吻,“或许是一种顽固的痴迷和执念,有时我也觉着,我这十八年的追逐仿佛是求仙问道的病态。但有一点你却说错了,如今我见到的是你,那就是你,不会再有别人。”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无比庄重的看着她的双眼,“我知道我有许多奇怪的想法,或许你并不能体味和谅解。或者这么说吧,我的心结因为那画儿而起,却指引我遇到了你——当初年少孤高,总以为见识过了那样的女子,再也不想给旁的女人一个机会,以至于蹉跎到后来,我似乎已经渐渐失了寻偶的心,只有一个信仰——如今苦寻有了结果,信仰变成了真人,而从此赋予了它内容的,却是你。”
甘草呆呆的看着他表露最心底的心迹,她不能全部明白,但多少有一些动容。
“你还不明了吗,不会再有这样的一个人,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取代你。”他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你是妖女,还是仙女,那不重要……”
因为,你到底是什么样,我自信自己不会看错——这句话,他却是留在心底,没有出口。
甘草被他如此庄严的说出这些,几乎忘记自己玉体横陈的事实,她有些了解他的意思,那便是说:怎样开始或许是一个偶然,但结局已经是既定,而她也注定与画中人脱不开千丝万缕的干系——而这也正是她隐隐忧心不